王亚樵激动地道:“好,好样的华兄弟,如果全国人民都像你我这样有一腔爱国的热血,并且敢想敢做,那么驱走狗~日~的侵略者的宏愿,必能早日实现!”
酒桌上其余几位也附合着王亚樵的所言,唯有华胜利怒目横眉地道:“先说说咱们下一步的具体刺杀计划吧!”
王亚樵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道:“原本我们早就想对这个白川义则下手了,但是这个狗~日的老小子在上海无时无刻不被日本军队重重保护着,想对他下手比登天还难啊。”
华胜利接话道:“即使难如登天,我也必要一试!”
王亚樵微笑着道:“不过,真是天赐良机啊,就在三天后,也就是1932年4月29日,这个白川义则为了显示自己成功占领上海后的胜利,那天又恰逢是他们日本的什么狗~日~的“天长节”,他准备在上海亲自主持召开“天长节”和占领上海后的“祝捷大会”,邀请驻上海的各国领事们都参加,还特批了允许上海的所有日本侨民也可以去参加活动,咱们就让他白川义则乐极生悲,在那天干掉他。”
华胜利点点头,道:“看来还真的是天赐良机,人选和刺杀方案定了吗?”
尹奉吉抢过话来道:“人选上,蒙大家看得起,已经选我去参加了,因为我自幼就生活在被日本人统治下的韩国,从小就被强制接受了日本文化教育,必须说日本话,学日本的东西,所以现在的我扔到日本人的堆里,谁也分不清楚我是韩国人,也是因为这点,王帮主才特别抬爱我吧,选我去参加这次光荣的刺杀任务。”
华胜利听后,一皱眉头,看向了王亚樵不再说什么话了。王亚樵也不傻,猜出了华胜利心中所想的分,他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笑着向华胜利道:“这个,嗯,嘿嘿……虽然尹奉吉的功夫弱了一些,但是他的日语说得跟日本人一样一样的,甚至在口音方面也绝对听不出破绽,当然,这次又多了华兄弟,我想一定能成功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其余人又都跟着附合着说。
当华胜利问王亚樵具体的刺杀行动时,王亚樵这伙人在选用哪样武器去刺杀白川义则上,一直没有定下来,都讨论了三个夜晚了,有的说将手枪藏在身体的部分混带进去,有的说徒手或是手持利器开会时冲上主席台进行刺杀……
华胜利听到了这些方法,觉得都不可行,便向大家提议用炸~药或是手榴弹,大家认为很好,但这种方法大家之前也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早就被否定了,因这带手榴弹进入会场依然也很容易被搜查到的,要是用的话,一来得用很大的量,这必须就得在体积上稍大一些,更容易暴露的,二来现在全上海在日本鬼子军队的控制下,对于火药枪支这一类武器弹药更是列进了最严格管控的危禁品之列,上哪去搞到啊?
华胜利问道:“据你们前段时间的侦察,这个日本鬼子开的‘天长节’庆功会,允许让日本侨民们携带什么东西呢?”
王亚樵叹口气,无奈地道:“任何武器都不准带进会场的,就是他们狗~日~的什么武士道精神象征的日本刀,也不准带入会场。这次上海的日军祝捷大会上,只允许每个日本侨民可以带一个饭盒和一个水壶,可能是会后要给侨民们发免费的吃食和热水吧。咱们的武器无法带进去,真是愁人啊!唉,太愁人了,我们在这屋内都苦想了好几个夜晚了,也没想出好方案来。”
华胜利想了想,道:“我们不妨就在日本鬼子让带的饭盒和水壶上,做些手脚吧。”
大家都不解地望向了华胜利。
华胜利道:“简单地说,就是将饭盒或是水壶做出中间有夹层的,然后往里面填充和弹片,这不就成了伪装的炸弹了吗?”
大家都认为这方法好,但是令大家又一次发愁的是,现在手头上没有,即使现在就到外面去通过各种关系搞到了,那饭盒或是水壶的夹层里能装多少啊,现在的威力都不是很高的,只有在‘量’上达到了一定程度后,方能有巨大的爆炸威力。
华胜利不屑与这群人做过多的辩解,直接起身走向之前寄放t~n~t~炸~药包的房门后……
华胜利将之前那包t~n~t~炸~药提回来,递到兵工厂高级技师王伯修面前,让他看一看这后世的炸~药能否在这次刺杀行动中派上用场,王伯修抽出匕首将包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后,一看、一捏、一闻,便道:“这真是高浓度的啊,在咱们现在的中国可生产不出来啊,在世界上这么高浓度的t~n~t~炸~药,据我所知可能都是没有的啊。一般的t~n~t~炸~药里面都掺杂着大量的威力很差的黑~炸~药。能提纯得这么高的t~n~t~炸~药,可以说简直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在没有其它好办法的情况下,大家也都一致同意了华胜利的计划,起码可以先按照他的想法,让王伯修先去做出一些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试一下“水壶炸~弹”和“饭盒炸~弹”爆~炸的威力再说吧。
…………
三天后,即1932年4月29日早晨六点多一点儿,两辆黄包车分别拉着华胜利和尹奉吉停到了上海虹口公园外。华胜利从车上缓步走了下来,只见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左手拿着狗皮膏药似的小日本国旗和“铝制饭盒”,右肩上挎着黄绿色的军用水壶,一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前来参加祝捷大会的日本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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