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敢买我的命,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说完,芒女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或者说他还会追问与她交接之人,可他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大步走出客栈,混入了人群中。
他、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客栈?
芒女这才发现她浑身冷汗直冒,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芒刺明明就在手里,可面对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去,她不自觉的又回头看去,客栈依旧人声鼎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芒女怕了,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走了。
流年快步穿梭在人群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为什么要杀北孤天,只是等她一直追杀北孤天很久之后,她才回想起为什么?
好像是某个人、某件事,然后,她就一直寻找着北孤天,传说中最强的杀手。
对,杀了他,她就能练成诀九式。
“诀九式……”
流年又开始头痛,刺眼的光在眼前氤氲出一片迷幻的色彩,这里是哪里?流年心想,没有人,没有客栈,什么都没有,她竟然已经出了城,出了城要去哪里?
“啊!”流年忍不住一声惨叫。
母刀出鞘,出手快如闪电,眼前残影幻化,流年脑中一片混乱,她看见芒女向她攻来,芒刺比她的母刀还要快,她一边回击一边躲闪,可是对方总比她快一步,她愤怒了,“不可能,《诀》不可能输。”
当当当!清脆的撞击声震的她手臂发麻,她大口喘息,抬眼看去,芒女身影散去,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另一个人。
“你不是芒女?你是谁?”流年脱口问。
北孤天扔掉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剑,笑问:“我们长得很像吗?”
“你是谁?”流年又问,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到底是谁?她努力思考,头越发的痛,她闭上眼,使劲的摇了摇头。
北孤天眯了眯眼,回道:“北孤天。”
“北孤天。”流年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北孤天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流年不语,北孤天是何等人物,会自己给她送人头,两人势力之差自然不用他废话,流年收起子母刀,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教你一个杀我的办法。”北孤天不紧不慢的说,流年先是一惊,继而冷笑:“呵!好啊!你说说看,我怎么才能杀了你。”
“你的诀还没有练成。”北孤天回道,流年虽然心有疑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请明说。”
“我知道一个人会诀九式,我不是他的对手。”北孤天淡淡的说。
流年一听,笑问:“那你是让我帮你杀他?还是引我去送死?”
“这就看你是想学诀九式,还是想死在诀九式之下了。”北孤天缓缓的说,晶亮的眸子望着流年,流年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向别处。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苦练诀九式,十年二十年,总会学成,但我的命只有一条。”北孤天说完,欲转身离开,流年忙追出两步,“等等。”
北孤天浅笑,停下脚步。流年顿了顿,终于开口问:“那个人是谁?”
“我只知道他隐居在云霓谷,叫玉白烟。”北孤天道。
“云霓谷……玉白烟……玉白烟、白烟……”流年喃喃自语。
就在流年出神之际,北孤天已经走远了,一身粗布短衫,没有武器也没有杀气,来来往往的人群,谁又能料到那个名震江湖的杀手是这般模样,他慢悠悠的回到了三娘客栈,小二热情的招呼他进来,他选择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老板娘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你还真敢做啊。”
“有什么不敢,我虽杀手,但不代表什么人都需要亲自动手。”北孤天抿了口清茶,淡而无味。
“呵呵,红伶绝受教了。”老板娘掩唇浅笑,手叉着腰,一扭一扭的走了,她身材臃肿,这么扭起来,活像一只老鸭。
客栈顿时又沸腾起来,邻桌几个登徒子笑着打趣道:“三娘,我看你还别等那个负心汉了,嫁给我得了,虽然做妾,好歹我还愿意娶你啊。”
“少给老娘胡说八道。”三娘一绣帕甩向他的脸,又抛了个媚眼,那登徒子连忙大呼:“我不敢了不敢了,我还怕洞房花烛夜被你压死,那可就惨喽,哈哈哈哈……”
北孤天喝着茶,吃着小菜,偶尔看一眼远处的云山,那个方向应该就是云霓谷,北荒一大奇景,很多人闻名而至,却很少有人活着回来。
云霓谷……
流年坐在马车上闭目沉思,颠簸的山路反而使她的思路越加清晰,她要练成诀九式,杀了北孤天证明自己,然后回到师父身边,自此隐居,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这就是她的人生,可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北荒炎热难耐,附近村落只有商队会雇佣大批镖师陪同,因为这一带常有草寇出没,烧杀抢夺,各有各的生活,杀的多了早晚会轮到自己,太多事,听多了也就释然了,流年也出了银子跟上了一个商队。
太阳烘烤着大地,连同行走的人,龟裂的土地上偶尔窜出几条灰褐色的虫子,很快又消失了。
到了云霓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商队去了别的地方,云霓谷的外围是他们落脚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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