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不得永远看着他抱着他才好。
过了好一阵,风入松才终于明白过来江照晚为何以为自己死了,于是连忙解释道:“是谷大哥救了我。他还帮我治伤,又在我脸上贴了一层皮,说不能揭下,否则那些人还会来杀我。做了这些后他就走了,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羞惭地道:“我原来还当他是坏人呢,我错怪他了,他和江大哥一样都是好人。”
谷潜流是好人?江照晚不禁苦笑。这时又听风入松道:“江大哥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么?我真是好想你,我天天在找你,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语中明显的哀求之意。
江照晚心中酸楚,几乎落泪。没有听见江照晚的回答,风入松焦惶起来,期期艾艾道:“我……我会听话……我会砍柴……会洗衣服……会扫地做饭……这些我天天做的,我……我还会听你的话……可是你理我好么?我……我……”
江照晚忽然回过神来,连忙道:“好,好,我答应你……再也不分开了……”又将他拥得更紧了些。总之能活着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再多的恨与绝望,历经了岁月的流逝,便也淡忘了,回想起来或许心上还是痛得厉害,可是那痛却隔膜了,仿佛只是别人的。即便一颗心已是千疮百孔,总还可以试着修补。更何况眼前之人已然忘了一切,需要修补的大概只是自己的心——那便无关紧要了。
转眼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才不过一年的工夫,那株去年才从烧焦的树桩里新抽枝子的桃树便长成了蓬蓬的一簇,满树姹紫嫣红。轻风拂来,斜阳里娇艳纷飞如雨,美不胜收。
江照晚采了一枝进屋插在了花瓶里,与风入松重逢后他在随音山庄的的废墟上起了两间房子,而那株桃树如今就在他的院子里。
这时风入松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经过一年的将养,他健壮了许多,俊面上神采飞扬。看见那枝桃花他笑嘻嘻道:“照晚你喜欢桃花么?女人才喜欢花呢!”
见江照晚眼睛一瞪,他吓得连忙住了口,结结巴巴道:“我……我也喜欢。”又放下托盘跑过去抱着他讨好地道:“别生气了啊,我今天做了很多很好吃的菜。”一边把他按在椅子中,一边指着桌上的菜得意洋洋地道:“看!怎么样?”然后满怀期待地望着江照晚等着他表扬,眸中晶光灿烂。
看着他那副模样江照晚撑不住“噗哧”一笑,道:“行行行,妙不可言!快吃罢。”
吃饭的时候风入松眉飞色舞向他讲述自己读过的一本笔记体小说,说的趣味横生,江照晚不时会心而笑。说来奇怪,风入松虽然傻里傻气,可是在读书武功方面却是一点就通,在他的指点下不但很快回忆起了从前的武功,到如今甚至已经超过了他。江照晚实在搞不清楚谷潜流给他吃的那个无忧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吃到一半风入松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今日我整理东西,看见你的包袱里有封信,信封上写着你的名字,可是还没拆开过呢!”
江照晚手中筷子一顿,稍想了片刻便明白了过来——应该是谷潜流留给自己的那封信。或许是仍然不能真正原谅谷潜流,又或许是不愿意再面对从前,总之他一直没有看那封信。
夜里江照晚将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风入松推了下去,“别闹了,快睡。”
风入松却不肯依,嘟囔道:“可是我还不困啊,我们再做一次。”一边在他身上胡乱亲吻着,一边摸索着将手指刺入他的身体。
江照晚故意沉下脸:“你不听我的话了么?”如今的风入松虽然单纯,可在情事上却绝不含糊,令江照晚常有些招架不住。
风入松见他拉下了脸,以为他真的动怒,忙不迭道:“我当然听当然听!那我睡了。”之后立即将身子缩进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起初只是想要装模作样,可过了没多久便呼呼大睡了。
看着他沉静俊朗的睡颜,江照晚幽幽叹了口气。他坐起身怔忡了片刻,伸手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谷潜流的那封信来。晚膳后他将这封未曾开口的信找出来看了,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
窗外的夜静悄悄的,远处传来隐约的捣衣声,“哒哒哒哒”,象是永远都不会停止。竹篱边的几丛兰花叶子上清露翻滚,几步之外的井栏泛着银光,有几片树叶在井口上盘旋,似是想要落进井里,又似是想要落在地上。江照晚怔怔望着,只觉自己的心也如同那落叶一般,不知该如何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忽然伸手摇了摇他,含糊地问道:“怎么还不睡啊?”
江照晚缓缓侧过头去,凝望着他的眼睛悄声道:“入松,你想要变聪明么?”
“聪明?”风入松喃喃重复了一句,没头没脑问道:“那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
江照晚愣了一愣,竟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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