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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有人的口水滴了下来。易水转过头去看,从那些闪动著丑恶淫秽光芒的眼睛中,他轻易便读出了这些渣滓的想法。胸中一把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将这些人渣打死,可是他不能这麽冲动,他有家人,他不能只因一时的气愤而让他们受到伤害侮辱。只好勉强吞下怒火。他把双拳握的死紧,最後却松了开来。
那奴隶头儿先前看易水一脸要拼命的架势,心里也不由打鼓,他知道易水在战场上是最出色的战士,甚至用他的军功换来了整个奴隶生活的改善。不过如果他会因此感激易水而凭著良心做事,他也就不能被称为渣滓了。现在看易水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个奴隶心里有牵挂,那三个软弱的家人就是他的致命伤,想到此处,不由更加得意的奸笑开来,阴阳怪气道:来人啊,把这个目中无人,随意殴打别人的奴隶给我捆到桩上去,剥了他的衣服,哼哼,让我想想,这个罪行可不轻,最起码要抽五十鞭子。还有板子,怎麽著也要打二十大板。他说完,那些跟在他身边的小人都窃笑起来。
易水冷冷望著得意的奴隶头儿,忽然淡淡道: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刑具了?我还以为你能有什麽手段,原来就这麽点,真让人看不起。他这一说,那奴隶头儿果然跳了起来,暴叫道:大胆奴隶,还敢嘴硬,我是为你好才用这点轻型,既然你不知好歹,哼哼,好,你等著......他向四周望了望,正好看见房子里烧得正旺的炉子,里面一根拔柴用的铁刺,已经被烧得通红,他冷笑数声,一指那铁刺道:你若有种,敢把这铁刺在身上烙上一烙,我就把那些鞭型什麽的抵消,如何?
易水看了那铁刺一眼,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走上前去,众人见他似乎真要用这种酷刑来代替鞭子板子,不由都被震慑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看著易水,一时间房屋内再没有别的声音,只能听见这些小人紧张的呼吸。
易水从容不迫的走到炉子的铁刺前,轻蔑的看了看那些比自己还要恐惧的小人,他忽然笑了,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夏侯澜,我不会放弃,如果有机会,我还是要脱离奴隶的身份,因为......我根本无法忍受和这样一群人共用著‘奴隶这个名称。我以他们为耻。他说完,不等周围人喝骂,便猛然拔出那根烧红了的铁刺,毫不犹豫就向自己的肩锁处刺下。
啊啊啊啊......惊呼声此起彼落,却不是易水发出的,伴随著那些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脸孔,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在整个屋子里蔓延。易水握住铁刺的手微微颤抖著,猛一咬牙,他再将那只铁刺用力拔出,因为高温的原因,伤口周围并没有立即涌出鲜血,只有烧焦了的皮肉翻卷著,露出里面狰狞的红肉,不一会儿,一股鲜血顺著伤处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粗布褂子。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咚的一声,是铁刺被扔在地下的声音,易水看都不看周围的人一眼,捂著肩锁处的伤口就要走出去。
奴隶头儿想起珊瑚燕囡的交代,壮著胆子大声道:等......等等......没等说完,易水就转过身,炯炯的目光盯著奴隶头儿:还有......什麽事情吗?即使身子已经痛得颤抖,连声音都无法平静。但易水还是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心底一个声音不断的鼓励著他:撑下去易水,撑下去。你宁可倒在敌人战士的刀下,也不能倒在这群丑恶小人面前。
没......没有了......你回去吧......所有人,包括那个前一刻还趾高气扬的奴隶头儿,全部都被易水吓破了胆子。眼前这个奴隶明明受了这麽重的伤,可是他的目光,就好象在告诉他们:如果不遵守约定,即使受伤,他也可以将他们象捏蚂蚁般一个个捏死。在这样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奴隶头儿哪里还敢按照燕囡和珊瑚的吩咐,对易水赶尽杀绝。
直到易水的身影消失无踪,这些鼠辈们才回过神来,奴隶头儿细细一想,又觉得後悔,白白浪费了这麽好的机会。他身边立刻有人谄媚道:大哥不必发愁,那个易水受了这麽重的伤,咱们只要克扣住药物,不让人给他治疗,还怕他不早点死吗?到时候大哥也可以早点向王府里的娘娘们交差,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一番话说得奴隶头儿茅塞顿开,连声称妙。
再说易水,勉强拖著身子回到家里,刚进家门,便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那伤口里还有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多亏他在战场上学过急救之术,自己用尽力气捂住伤口不使鲜血狂流,否则现在早已失血而亡了。
易父易母一见儿子这样,大惊心痛下都慌了手脚,易水情知不能指望懦弱无能了一辈子的父母亲,只得勉强笑一笑道:放心吧,这伤死不了人,我还有......还有恨,我不会就这麽死掉,我......我不甘心就这麽死掉的。说完看向妹妹易珠,小女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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