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著嗓音道:没错,我疯了,我是疯了,易水,我能不疯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长时间,易水,你......他忽然长身而起抱住易水,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等到了易水,我等到了是吗?你告诉我,易水。
他的眼泪彻底融化了心中最後一道犹豫的冰墙,易水很想回抱住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可是他不能,分别在即,如果现在就说爱,想也知道夏侯澜是拼了命也不愿让他走得。
正默默想著该找个什麽理由骗过夏侯澜,却听他忽然问:你想去换解药对不对?他放开易水,直透人心的目光不肯放过爱人眼神里的每一分变化。
易水沈默不语,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能力,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夏侯澜是否会读心术。果然,不一刻就听到他的大吼:不许,我不许你去,管他什麽狗屁解药,我命由我不由天,来人,杀了那两个华勒国的使臣。病猫发威的咆哮起来。
夏侯澜,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两个月後的今天,如果战争结束了,你去阿巴金的王宫接我,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去把我的尸体接回来,你......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易水,我不许你去。夏侯澜仍在咆哮,却被易水温柔的捂住了嘴巴,他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夏侯澜,你只说,你能答应我吗?
仿佛受了蛊惑般,夏侯澜竟然痴痴的点了点头:我一定去接你,易水,我一定去。啊,不对......我不许......未等他说完,易水忽然斩钉截铁道:记住你的誓言夏侯澜,这次,你别再让我失望。语毕,他手起拳落,将紧抱住他的男人打昏过去,然後一点一点仔细的,小心的掰开那还紧抱著自己的手臂,贪婪的看了这个男人最後一眼。终於头也不回的奔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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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就交给你了。出得帐来,易水轻声对夏侯舒道:我这一去,前程殊难预料,若......万一......有什麽差池,望你和忘月多多宽慰他,时间一长,没什麽伤痛是忘不了的。
夏侯舒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著,正色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易水,我不知你现在如何看王爷,但我跟了他这许多年,深知他是个认死理的人,时间对他来说,有时候并不是良药,反是毒药。若你真想他余下的半生喜乐平安,答应我,好歹......好歹保全住自己,平安归来,我,忘月,还有王爷都会......等著你。
易水重重点头道:放心。你自己珍重。说完召来风苒和浑泰,三人一起跨上马去,易水忽然冷冷道:夏侯舒,你且放心,阿巴金若有心反悔,哼哼,我易水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伤......你千万细心著点儿。说完,再不婆妈,和风苒浑泰打马而去。夏侯舒在後面目送他们走得没了影子,方悄悄进帐来,心道易水也去了,这两天还不知会有多少流言,於军心甚为不利,看来要趁王爷清醒时,让他露一下面,安抚住三军将士,唯有稳定军心,夺取胜利,才能为只身赴险的易水夺得一线生机。
再说易水,随著风苒浑泰走了半天,便看见雪延最後一座被占领的城郭──蓝水城。他心中生出无限感叹,对风苒浑泰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我雪延边关重镇,攻打东挽的时候,这里是我们的粮草基地,这条道路,我随著长官们也不知走了多少遍。如今,它被你们占领了,不过你们拥有它的时间也不会长,夏侯澜若复原,一定可以将它夺回的。
风苒点头道:没错,若说起夏侯王爷,不由得人不说一个服字,我们花了多少时间才打下那几座重镇,结果几场战役一交锋,也没觉得你们的兵士有多厉害,偏偏就都被打败了,害的那些镇子都丢弃掉,如今这是最後一座了,我们主上也说,有夏侯澜坐镇边关,入主雪延是不可能的。
易水望向他,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们主上为何还要用我交换解药,夏侯澜的毒解了,你们不就是更无半点胜算了吗?
浑泰哈哈笑道:公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那夏侯王爷把你当作他的心肝肉儿......一语未完,见易水的面色沈了下来,他忙尴尬笑了几声,不敢再言语。短短几天的相处,这个素性率真的汉子就察觉到易水温柔和善的表面下,可藏著不好惹的骨头,自己现在逞了口舌之快,一旦他将来成为皇上的贴心人,有的是小鞋穿了。
易水冷笑道:你是说,阿巴金拿我换解药,只是笃定夏侯澜会因为我乱了心神,不再复从前的勇猛睿智,是吗?他刀锋一般的眼光看著风苒,看的他遍体生寒,强笑道:好像......是这样的。
易水摇头道:若他这样想,夏侯澜就白认得他了。亏他还那般称赞这个人。第一,不给解药,夏侯澜必死无疑,岂不是连一点威胁也没有。第二,阿巴金和夏侯澜是敌人,却也是知己,他当知道,夏侯澜是不会为个人感情而自乱阵脚,叫雪延陷入危险境地的,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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