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宝贝!我怎么能相信,你的手那么狠,你的心那么毒,我怎么能相信?”他喊了出来,风掠起他的发丝,阳光下他的脸是淡金色的,有着珍珠一样的柔光。垂下眼帘,他轻轻地问:“璃儿,你从来都不说爱我,因为你根本不爱我,你要的是皇权,要的是势力,是不是?”
他轻轻地笑了笑,“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以为我做了皇帝就可以让你安心,我以为我只要温柔地对你就可以让你的心慢慢软化,我以为我只要用我的爱感动你就可以让你爱我,可是没有,一切都不过是个骗局。璃儿,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眼睛再不复往日的温润和宁和,只是空荡荡地,似乎那双眼睛已经永远地死去。
“我不知道。”吐出这四个字,仿佛吐出的是我全部的生命。
他幽幽地开口:“可是,璃儿,我一直都不明白,你要皇权,你可以杀了我自己做皇帝的,凭了你的势力,没有人可以反对你,凭了你的聪明,你可以做个称职的皇帝。但是,你为什么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妃子,心甘情愿地留在后宫?”
为什么?为什么?我根本不想要知道为什么,我疯狂地叫:“我欠你的,我利用了你,我用我自己来偿还!”
他过来,轻轻地拥住我,双臂把我箍紧在他怀里。我仰头看着他平静地、没有表情的脸。他慢慢地低头,就在这艳阳之下,就当着那么多的宫人,他吻上了我的唇。不是往日的温柔,而是凶狠的撕咬着,血气弥散在口中,我只觉得甜,只觉得眩晕,我欠他的,这是我欠他的,我还……
他停下来,低低地说:“是的,你欠我的,你应该偿还!”然后又重重地吻下来,不管不顾,拼命索取。
身体已经虚软,我支持不住,完全地贴在了他身上。可他没有停止,我的眼前渐渐黑暗。不能,不能被他制住,蓄起内力,我一掌击在他胸前。
虽然我身体没什么力气,但功力还在,凌霄承受不住,踉跄两步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宫女太监大乱,四名黑衣人从树影间突兀地出现,跪在我面前。
我沉声道:“传令禁宫统领齐越,封锁禁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宫门。所有宫人不得随意擅离职守,把皇上送回景阳宫,宣太医疗伤。离妃行刺皇上,打入冷宫,但医药侍从不得稍减……”
凌霄“哈哈”大笑,笑得唇角不停渗血:“璃儿,要动手了么?我早就知道我动不了你,也没打算和你斗,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你满意就好,你满意就好……”
听不得他的语气悲凉,看不得他的面容苍白,我手腕一抖,指上的戒指击中他的穴道,他无声地倒下,身体落在绿草之间,犹如睡去。
“琉璃!”江翼仿佛遇到了鬼,张开的口再也合不拢。
我冷冷地笑:“给你侍从不是可怜你,你不是悲天悯人吗?你若死了,我用他们殉葬,如果不想伤及无辜,你就慢慢熬着吧!”
28 自由自在
站在朝堂上,看着排列整齐的文武百官,其中也有不屑的眼神。但那算得什么?我自己写的一纸诏书,拿了凌霄的玉玺合上,昔日的颜妃便成了今日总揽大权、统领百官的丞相——简单得象个游戏。
也是,人生也不过是个游戏,无论是权势官位,还是所谓的真情……可是……可是想起凌霄哀伤的最后一瞥,我的心为什么会痛?不痛,我不痛……也不怕……
有人对圣旨提出质疑,很好解决,唇枪舌剑之后当廷杖毙,要口才我有,要狠心我更多的是。染血的朝堂鸦雀无声,寂静如死,连敢抬头看我的人都已经没有。
以离妃奉离国皇帝密令行刺为名,我下令攻离。我展颜堡出来的人自是对我惟命是从,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军饷粮草更是不需要多想,两国之间战火纷飞。
夜深人静,我把自己困在奏折中间,留在御书房。朱笔下的字迹渐渐模糊,然后一个声音叫:“娘娘!娘娘!”
张开眼睛,我竟是躺在凌昀的怀里。他嫩嫩的小脸上颇有些得意洋洋:“你安排下的人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怎么挡得住我?娘娘,你怎么把父皇关起来了?”
“你恨我么?”抚上他的脸,我安心地靠着。
他甜甜地笑着:“为什么恨?娘娘不会伤害父皇,父皇也不会伤害娘娘,我早就知道的。我就是看那个新来的离妃不顺眼!娘娘,你身体弱,就不要这么累,小昀送你回寝宫去哦。”不由分说,他已把我抱了起来——这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我高了那么多,力气也大得很。
无力挣脱,我闭上了眼,谁愿意看就看吧,我也顾不得那么多。
打发了凌昀,我软软地倒在床上,空寂地寝宫里,数枝大烛也驱不散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压下来,我用力喘息也是无法抗拒。拿起一直放在枕边的小狮子,我细细地摩挲,让那些许的温暖透过掌心流遍全身。
可那一点点的暖让我更冷,这几年,一直都是凌霄抱着我睡的,他轻轻地把我贴在他的胸口,用他的身体整个把我包容起来。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听得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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