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里接过冰晶盒,看着那朵忘忧花,问御医:“怎么用?”
“只要把花瓣直接吃下去就可以。”御医说。
忘忧花并不大,花瓣也只有一瓣,若是平常一口就吃下去了,可是现在镜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吃下去。
“镜这样怎么吃?”我问。
“这不要紧。”御医连忙说,“若果病人昏迷不醒,就把花瓣捣碎混着水,然后撬开病人的嘴灌入。”
说着,他便要准备起捣药的器皿了。
但羽帝却忽然从冰晶盒里拿出忘忧花,一下子扯下花瓣,从面具的开口处把忘忧花瓣送入了自己口里,然后把冰晶盒丢在一边。我们一阵错愕,不等我开口,他忽然在床头坐下,俯身靠近镜,两只手扶在镜的脑侧,唇已贴在镜那灰暗的唇上。
这举动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怔怔的看着羽帝这样搂着镜吻住他,谁都说不出话来。
就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才终于回过神来,羽帝已经离开了镜的唇,镜那薄薄的唇这时显得有些微肿,唇上有一点点红色的碎屑,忽然为他那失色的唇增添了几分妖艳。
“这花过多久生效?”羽帝若无其事的问御医。
“呃……”御医恍惚了好一会,终于意识到羽帝正在问话,伏在地上头埋的更低了,结结巴巴的说:“服下……服下……立刻就会起效。”
我这时也才明白过来,羽帝竟当着众人的面用这样的方式为镜喂药。
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面具掩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他的神情,羽帝这样对镜,究竟是算什么意思呢?是表示他爱着镜么?
爱……
心口忽然一阵绞痛,眼前阵阵发黑,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槿……”脑海中好像有人呼唤着我。
视线所及的尽是白茫茫一片,我被无边无际的雾包围着,到处都是模糊的影子,忽远忽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茫然不知所措。
“槿!”有人在喊我,那声音很遥远,我不由朝着声音奔去,越奔越急。
下一瞬间,雾忽然一下子散去了,我猛然睁大眼睛,正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口,满脸的震惊与哀恸。
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
“出去!出去!”我忍不住对他喊,但是我的声音却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似的,只能无声的呐喊。
粗大火热的硬器不断贯穿我的身体,身后传来熟悉的撕裂般的痛苦以及因为被重压着而产生的窒闷的呕吐感。
好痛苦……好痛苦……
可是,求求你不要看,快出去!
心底深处涌现的更多痛苦与绝望,来自门口那个注视着我的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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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就这样死掉算了!
但是他并没有听见我的哀求,仍然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他的脸上,却绽放出轻浅的微笑,他站在那里,犹如一株清丽优雅的水仙。
“你是……”压在我身上的男人问。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说话的时候一阵夹着恶臭的热气喷在我脸侧,让我忍不住的恶心。
“王上,我是御兰,是御槿的弟弟!”门口的人浅笑着回答。
“御兰……”襄王离开了我的身体,从床榻上爬起,不着寸缕的身躯显出臃肿的赘肉和满是斑点的皮肤,犹如一只癞蛤蟆,摇摇晃晃的走向小兰,他握起小兰纤白的手,摸了又摸。
“真是绝色啊,简直比你哥哥还漂亮。”
“王上过奖了!” 小兰笑着轻轻扭动身体。
他的领口敞开,露出光洁的胸口,襄王忍不住伸手探了进去。
“王上。”御兰似是害羞一般,又扭了扭身子,“王上,我哥哥在看呢!”
襄王好像这时候才想起我还在似的,回过头看向我,说:“你出去。”
寒意弥漫,我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强忍着身下的痛楚,从榻上爬起,弯腰捡起几乎被扯成碎片的衣衫披在身上,就这样屈辱的离开了永乐殿。
以后,小兰住进了永乐殿,我被迫搬到了长乐殿。宫中人心势利,见御兰得了宠,便转而巴结起他。
有一次我经过花园,听见有人说:“兰大人年轻美貌,又是新承恩泽,自然是槿大人比不上的。”
“听说兰大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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