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名的痛心,在看见已作妇人打扮的她面前。
“大——”“哼!”一声冷哼打断了院灵的言语。
咬了咬唇,院灵哀怨地道:“院少容,在掌门面前不得无礼!带你回师门,是全派上下的决定,你刚才的话,已经亵渎了长老的声誉!看在往日同师学艺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再做反抗,跟我们回门里受审。”
“不可能!我是怎样的人,灵妹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院少杰逼你这样说的?”
“你不要再这样了!大师兄!”院灵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院少杰眼神一暗,上前一把揽住院灵肩膀,引地怀里人微微一颤,“院少容,灵儿现今已是我的妻子,掌门夫人,以后,‘灵妹’这样冒犯的用词,还望阁下慎用!”说着,手又紧了一紧。
“你!”院少容再也按耐不住,举起手边的柴火,就要上前拼命。
脚,却在此时被什么抓住了,一道暗劲自下而上地传来, “别冲动。”依然是平淡乏味的嗓音,却带着不可思议地力量,使自己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
在袖中,手微微一翻,收起了尚未染血的匕首,“未请教前辈大名。”院少杰有点不满,差一点,那个卤莽的家伙就会自投罗网,却被这个坐在火堆旁一脸悠然的老家伙给搅和了。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眼睛陡然眯成了缝状,“那个黑衣的,这事,你也要插一腿么?”
“哼!”面巾下只传来了不屑。“此乃本门的一点私事,希望前辈遵循江湖规矩,不多加干预。”院少杰抱拳道,只是眼里,却有赤裸的威胁。
“你怎么说?”那人不置可否,斜睨院少容一眼,反问道。
“……”咬着牙,狠狠地瞪着院少杰,半晌,院少容才道:“虽然门里有令,但师令不可违,少容惟有先把师傅交代下来的事办完,再把带罪之身带上师门,任掌门处罚。”
“那你就是拒不授命了?!”“授,只希望掌门把期限压一压。”
“你好大的架子!”院少杰愤恨地道,“芫花派弟子听令!”
随着院少杰的话声落下,数条人影快速地从树丛中蹿了出来,青一色的蓝衫,正是芫花派门下弟子的最普通装扮。
“六师弟、九师弟……”院少容一个个面孔看过去,都是昔日一同论文舞剑的兄弟,今日反目,叫他能如何自处,如何还手。
“叛徒院少容不听师门征召,任意妄为,格杀论处!”“啊!”院灵终是忍不住,惊呼出来。
随着这声叫喊,几道蓝色的身影动了起来,院少容则默默闭上了眼。
“仆、仆”利器入体的声音在身边传来,有液体溅于脸上,院少容睁开了眼。入目处,是六师弟凄艳的一笑,“有……蛊……身……门……已……变……”血,顺着插在他咽喉的利剑,缓缓向下流,此刻,四周安静得诡异。
院少容缓缓地转动身躯,那几个蓝衫,竟似约好似的,都把剑刺入了他们身边的兄弟身上,在院少容身周围成了一个圈,一个血与义所围成的人墙。
“啊啊啊!”院少容猛然放声大吼,双脚一时无力,就此跪倒。
“狗贼!都是你!”院灵陡然挥剑刺向院少杰胸膛,杏目圆瞪,隐有拼命之势。
院少杰被面前的场景所震撼,一时不察,竟中了她的暗算,虽然见机得快,避开了要害,但右臂仍被划出了一条血痕,血往外流。“贱人!”已知院灵的必死之心,院少杰也不再手下留情,袖中剑在她脖子上快速一抹,便见那道秀丽的身影,如木偶般倒下,了无生气。
“——”痛到极处,是麻木,院少容望着院灵倒下的身影,眼神竟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寒。
被那样平静的目光看着,院少杰也有种如堕冰窖的冷寒,是为了壮胆,也为了自己刚才一怒下的冲动所给的解释,“她身为掌门妻子,却心念外人,更为了本门叛徒行刺掌门,该诛。”
院少容迷蒙似又不解道:“她既然是你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是你对她不好,还是,她本来是不愿成为你妻子?她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你就应该关心她,处处为她,为何因她的一时冲动,就痛下毒手,难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试着去体谅她,宽容她么……”似是探询,又似自言自语,院少容就在这个时候,在场三个活人的眼下,诡异地慢慢地支撑着站了起来。
“你……”院少杰瞄了眼躺在地上的昔日枕边人,心虚地向黑衣蒙面人的所在靠了过去。
“嗤!”院少容把插在六师弟喉咙上的长剑拔了下来,缓慢却又坚定地向院少杰的方向走去。
“你!你别过来!”这一刻,院少杰竟被院少容的气势所慑,忘了眼前这个如负伤猛兽般向他走来的男人早已身中巨毒,看不见坚定的脚步走动间的虚浮,他只看见昔日的大师兄提着剑,带着沉重的气息向他走来。
这一刻,院少杰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可惜,过去的,已不会再回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失神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冲,眼前银光晃动,手中的短剑也就这么送出。
痛,引回了自己的神识,入眼处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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