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她现在这样。
至今为止的人生,他活得一板一眼、整整齐齐。如果是穿越到abo世界之前,有人告诉他,你会和你喜欢的女人在露天的野外野.战,他大概会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论那个女人是谁他都没法想象。
而这一刻,他却忽然痴迷起她乱糟糟的样子。
散落的发丝、鼓着的腮帮子、唇边的水痕、迷茫的眼神、皱巴巴的衣角,每一个细节都可爱得令他想要赞美。
——小鱼丸呀小鱼丸。
——啊,小鱼丸。
可是,余丸是不愿意的。
如果说,午后他们的那个吻是包裹着阳光的酥糖,那现在的,就是淹没理智的寒潭。
她能看见深不见底的黑色,她看见从那底下伸出的无数双触手,连同花房里铺天盖地遮蔽着光线的植物们,在这个夜里扭曲地疯长。
它们按住她的脑袋;它们拎起她的四肢,随心所欲地摆弄;它们吃掉她的思想,她的声音……它们在取代她。
其实,余丸是很不很喜欢这个的信息素气味的。
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但是她现在暂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不可以”。
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了,它霸道地与自己的那份交合在一起,企图完全地潜入、融合。
十分畏惧的同时,她却又因为本能被吸引;明明想逃跑,身体却又迫不及待地在向它靠过去,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余丸求救了,向会来救她的那个人。
“江不城、江不城……”
微弱的、呜咽的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了没有,她是那么地想说,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救我啊……”
江不城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坏掉了。
他笑弯了嘴角。
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她继续被牵引着,进一步触碰他。
她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探了进去,由于搞错了上与下的方向,她摸到了他的肚皮。
——这里应该有伤。
——怎么,没有呢?
模模糊糊的记忆这样告诉她,和记忆中强烈的反差暂时将她从无法摆脱的混乱中,拉出了一点点。
——那个伤是他的致命伤。
——而这个人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是因为……
——因为……
借着冷清的月色,余丸看清了被自己压住的人,那张再也不想看到的脸。
厌恶的记忆随着似曾相识的信息素气味,一下子回来了。
——是因为她。
余丸被恶心得一激灵,躲避似的藏起了碰过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
——把这个人推向敌方,雷光球将他穿肠破肚的那一幕,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啊。
口袋里,有一管镇定剂。
那人盯着她,疑惑地举起手。
理智又开始涣散,对信息素的绝对服从再度开始作祟……
她干呕着掏出针剂,不再犹疑地重重扎向他的手臂。
“呕……”
新世界的药剂经过改良,不需要人工推动。
余丸已经没有那个意识,更没有那个力气。
……
余丸是热醒的。
她晕眩了大约一分钟,或者更短。身体处于发.情的极度亢奋状态,却因为发.情对象的信息素浓度降低,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还好她被“狄伦”咬了两次,对信息素有辨识度。不然他晕了的情况,她会继续地找下一个强壮的发情的。
对着身下的愣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她才初步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生存比赛是用脑比的,狄伦是脑死亡了,她看见的雷光球穿肚不存在于这具身体。
——狄伦死了,眼前这个是江不城,他咬了她的腺体。
然后……
——江不城的衣服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血?
——发生了,什么事……
……
任谁大半夜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的,更何况这人还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用看猩猩的目光看着面色潮红的余丸,莫莉有点好笑地问:“你以为求我几声,我就会给你o的信息素抑制剂?”
“你这最近……我没办法了……”拽着袖子,余丸艰难地说。她知道自己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但她的脑子很不清醒。
“呵,要你不发.情我都不知道,你还没被我哥彻底标记啊?”莫莉双手抱肩,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维娜来求她,这心情真是爽极了,她之前上来打她的那种狠劲完全消失了嘛。
“半夜被谁咬了腺体啊?要是我哥咬的,就趁机被标记不是很好吗,跑出来要抑制剂干嘛?”
“不知道啊、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某个部位一直在分泌丰沛的信息素。忍得太辛苦了,无法思考,余丸知道,再过一会儿自己一定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
“什么叫不知道啊?敢咬你的除了我哥,还有别人不成?”
看着维娜的样子,莫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她那个哥哥,离奇地死而复生后就一次都不让她见,现在他和维娜的家务事似乎不太和谐,她当然是要多愉快有多愉快了。
“唔,是、是啊,给我吧……”
余丸哪里想到这个公主的话会这么多,她死命点头,迫切希望结束对话,拿到能够抑制信息素分泌的药剂。
“是?”莫莉挑了挑眉。
余丸胡乱答的,她却刨根问底了起来:“你回答了是,所以……真是别人咬的?”
不得不说这公主不厚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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