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然悠悠转醒,睁开眼就见自己的母亲方萍正蹙着眉头看自己。
“嘶……”君玉然猛然起身,脑袋一阵晕眩,再摸了摸脑袋处缠着的纱布,更是气极。
方萍按着君玉然的肩膀,“好好躺着。”
“我得告诉父亲!君莫轻那个小贱人,竟然敢用石头砸我!”君玉然气恼的说。
“告诉你父亲?”方萍摇了摇头,“你得记着,那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他现在疼你,爱护你,不过是因为你比君莫轻争气。若是他知道一阶的君莫轻打败了三阶的你,你以为他还会站在你这一边?”
君家年轻的一代中并未出现什么惊才绝艳之辈,正是人才紧缺的时候。她们现在要是去告状,岂不是告诉君胜轩,君莫轻是个人才?君莫轻到底是君胜轩嫡亲的女儿,君胜轩多半会偏向君莫轻。
君玉然揉着的脑袋,双颊气得通红,“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方萍眼神阴毒说:“她若是乖乖的在偏院里当个废物,我还能留她一条命,现在……”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君玉然已经明白了母亲要斩草除根的心思。
方萍打定主意要将君莫轻扼杀在摇篮里,她寻思着,一定要弄出一场意外直接把君莫轻给弄死,绝对不能让君莫轻有翻盘的机会。
“可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做得干干净净的?”君玉然询问自己的母亲。
方萍淡淡道:“我们君家不是有一头烈焰犬吗?烈焰犬的脾性可不太好,将人撕成碎片,烧成灰烬,那是常有的事情。她君莫轻曾经自不量力的服下广陵草,也有可能傻乎乎的想收服烈焰犬。”
君玉然接着方萍的话说道:“没错,君莫轻想驯服烈焰犬,反被烈焰犬所杀!”
母女俩已经想出了除掉君莫轻的毒计,正在商量着具体的细节,却听得外面的丫头说道:“二小姐,家主请您到书房去。”
君玉然走过去打开门,奇道:“父亲叫我过去做什么?”
“君莫……大小姐见了家主后,家主便要请您过去。”
“嗯,我马上过去。”君玉然摆摆手,挥退了丫头。
方萍脸色不大好的说:“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君莫轻耍什么花招。”
君玉然犹疑的说道:“母亲,你说君莫轻该不会过去告诉父亲,她打败我了吧?”
“她能有这么聪明?她要是有那么聪明,也不会像个棒槌一样被我们陷害那么多次了。”方萍不以为然,“我就是怕那死丫头背后有人,不然就她那体质,实力能大涨?待会儿到你父亲那里,你得暗示你父亲,那君莫轻从外面学了邪魔外道的符阵,我在旁边帮腔。反正啊,不能让君莫轻咸鱼翻身。”
君玉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女儿明白。”
母女俩到了书房外面,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心照不宣的毒辣。她们母女俩多次联手打击君莫轻,现今已经默契得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君玉然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君胜轩的声音,“进来。”
在开门的那一秒之内,君玉然阴毒的面目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方萍也很快找准情绪,以比女儿还快的速度变了脸。
书房的门打开,君玉然一眼便看到了乖巧站在一边的君莫轻。她恨恨的瞪了眼君莫轻,然后捂着还绑着绷带的脑袋,目光凄楚的对君胜轩哭诉,“父亲大人,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姐她……她暗算我!”
君莫轻无辜的说:“我可没有暗算你,我用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招数。我没掌握好力度,伤了你,是我不对。我这不是知道错了,特地来找父亲说明此事么?”
“你知道错?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君玉然怒道:“你打晕我之后,还将我身上的符纸,符咒,朱砂笔全部都搜刮走了,你简直就是小偷。”
君莫轻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你说要与我赌的,若是我胜了,就可以拿走你那些东西。”
君玉然被君莫轻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惊了惊,紧接着反驳道:“我何时说过要与你赌了?你少胡说八道了!”
君莫轻一点都不惊慌的说:“你若是忘了自己所说的话,咱们大可以找珠云来对质,反正珠云是我们比试的见证人。”
君玉然见君莫轻有恃无恐的模样,心知君莫轻一定已经搞定珠云,即便将珠云找过来也于事无补。
君胜轩淡淡开口,“玉然,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说的。”
君胜轩都这么说了,君玉然在这口头之争中已经落了下风。方萍不再旁观,开口道:“玉然输给轻轻,是玉然技不如人,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我听玉然说,轻轻画出的符咒不是我们君家的。轻轻不过是一阶,就能使用攻击力那么强的符阵,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君玉然用力点头,“可不是,这天下的攻击符阵本就少,低阶的符咒师能用的多数是辅助型的符阵。”
方萍转头关切的对君莫轻说:“轻轻,不能为了追求强大,而罔顾君子之道。不过你年纪也小,一时走错路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不能因为你父亲宽容总是犯错,广陵草的事情已经让你的父亲寒心了,你做事该认真考虑考虑了。”
母女俩话里话外无非是在向君胜轩暗示,君莫轻用的符咒是邪魔外道,而且故意旧事重提,表明君莫轻曾盗用广陵草,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了。
君胜轩哪能不懂母女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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