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摆起了玩具。”冰绮嫬双手抱胸,扩散妖力,开始感知附近的生命体,“找到凌棕就回去吧,这鬼地方怪邪乎的。”
“机关人偶和傀儡不一样,这是一种蛊,将尸体的五脏六腑挖空后在将两根特殊的红线固定在全身。”落纤尘微微抬首,目光顺着那些红线一路向上,“只有在固定后才能将蛊卵放进尸体的大脑里,这种蛊很凶,繁衍的也非常快。因为它浑身上下都是无解蛊毒,所以就连施术者也不敢贸然靠近它,只能通过一早就埋好的红线操控它。”
“那......碰到了,会怎么样?”曲倾世一楞,直勾勾的看着落纤尘。
“被覆盖在表面上的蛊卵寄生,而且还不会被发现,因为前期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蛊卵成型,不过一旦成型,这个人也活不长了。”落纤尘见曲倾世的面色越来越差,难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你是不是碰到了?”
“不是我,是凌棕,我们被攻击时是他保护了我们。”曲倾世摇了摇头,回想到凌棕被机关人偶压在身下并一起滚入河中的画面。
“机关人偶。”洛宸嫫沉思片刻,“先找到凌棕,如果是蛊的话,还可以找她帮忙。”
“等下。”落纤尘叫住洛宸嫫。
“怎么这么多红线?”冰绮嫬也发现了,天幕上许多纵横交错的红线,片刻笑道,“千万不要告诉我,前朝死的所有人都被做成这些玩意了。”
话音刚落,在她们四周突然点起了密密麻麻的青光,在黑暗中尤为醒目。啪啦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曲倾世一回头就看见原本坐在暗河边上的老妇缓缓站了起来,无法弯曲的身子在这个过程变得格外僵硬。
“不要让它们靠近你们十米。”落纤尘小心的放下白娴婳,交代了几句后提起姝钺刀就要走。
“尘儿你去哪?!”曲倾世拉住落纤尘,“如果机关人偶像你说的那样恶心,我们根本就不能和它们近身,不过这些东西沾不了水我们下到暗河它们就不能怎样了!”
“去杀那个施术的人,不然就没法找到凌棕。”落纤尘的目光顺着那些红线,望向远处的巨大建筑物,“等我回来接你们就行。”
“尘儿!”曲倾世手上一滑,眼看着落纤尘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差点没克制住也跟着上去。
“曲姑娘和主上的关系似乎很好。”洛宸嫫照看了一下昏迷不醒的白娴婳,若有所指般的问道。
曲倾世一怔,片刻又阖下眸似是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洛宸嫫也不在多问,只示意般看了眼冰绮嫬。
“我父母在战乱时陨命,为求生计我投在凤舞九天的名下,每天每天都在拼命的练习琴棋书画。从小父母就教我要懂得知恩图报,所以我才这样不留余力的帮助凤舞九天一步步走到了皇城第一。”曲倾世放下昆仑长琴,目光直视远处密密麻麻的机关人偶,“那个时候凤舞九天就相当于我的家,但似乎并不是这样,他们只拿我当敛财的戏子。轻易的就可以舍弃,当时救了我的人是尘儿,幸免于残酷的现实。”
“不是我们的关系很好,而是因为有尘儿的出现我才能继续站在这里,活的更好。”曲倾世弹响第一个音符,柔和的笑靥发自真心,“若没有尘儿,想必我也不会遇见她,我如此盼望的想要和她一起活着,也明白我生命的意义不只全在报恩上。所以我很感激尘儿的帮忙,我最好的朋友。”
“她?”洛宸嫫清冷的眉目染上了些许浅浅的笑意。
“嗯,是一个很有趣的傻公主。”曲倾世耳垂微红,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
“原来倾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这个人还不是主上。”冰绮嫬挑了挑眉,“之前我还以为......”
“我们是朋友,要好也很正常吧。”曲倾世凉嗖嗖的瞥了眼冰绮嫬。
一百零七弦破开黑暗,如同张开的巨大羽翼,将她们护在了中心。
黑炎顺着姝钺刀落下,斩断了诸多控制着机关人偶的红线,落纤尘一路起起落落。脚尖点落在地,一跃跳上了高墙,回过身时她正站在离地百米的最高处俯视着脚下庞大的古城。
破旧的青铜巨门被突如其来的白色火焰吞噬,一个纤长的青色身影从火中走出,如同手提长剑的火之君王般藐视着众生。
“是你吗,操控机关人偶的前朝巫师。”落纤尘沉下声,目光直视坐在龙位上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似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僵硬了大半天才用那异常沙哑的声音缓道,“八魄......鼎,还,还给......我八魄鼎。”
“所有人都死了,可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落纤尘肯定他就是壁画上那个铸从八魄鼎的人,只是难免好奇这个人族为什么能活下来,还活了几千年。
“呵......”黑袍男子的身体上爬满了丑陋的蛊虫,更有数量惊人的蛊卵密布其心脏。
“你把自己做成了蛊王?”落纤尘心下了然,“只可惜,是个失败品,我认识一个人,她也把自己弄成了蛊,只不过她是成功品。”
“八魄......鼎,”黑袍男子断断续续,伸出颤抖不停地手臂,“我还......差一点,只有,八魄鼎。”
落纤尘阖下眸,迈开步子走向黑袍男子。
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的手臂上满是蠕动的蛊虫,黑袍男子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有剧毒,无法控制自身蛊毒的他生死不能。
“你觉得,我会让你活下去吗?”
一柄泛着冷光的黑刀忽的刺穿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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