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似的,一道耀眼的金光自张兮头顶疾射而出,将整个失去灯光的酒吧瞬间照亮,张兮双目突然清明,两手捏出三清指,口中念出几句让人听不懂的咒语,酒吧中平地而起一阵激烈的狂风,把吧台和桌子上的酒杯酒瓶全都震裂,玻璃飞溅,发出脆裂巨响。
江悠吓得抱头蹲下,江盛清却顶着狂风,神情凝重的盯着仿佛被光芒包围吞噬的张兮。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酒吧上空盘旋:“你到底是谁?”
金光仿佛编织出一只细密的网,一团浓烈诡异的黑气被金光束缚,挣脱不开,愤怒的尖锐咆哮,声音听起来特别杂,有男的,有女的,有年老的,有年少的,各种奇怪的声音汇聚成了这副光景,叫人听了头皮发麻。
张兮手中几张黄符连射而出,有生命般贴在那些金光之外,让被困住的那团黑气越发暴烈痛苦,惨叫声不绝于耳,声波震动的让整个酒吧都在晃动,架子上的酒瓶碰撞的叮叮当当,酒杯直接掉在地上。
江悠吓得跪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不住大叫,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还有一次是在江家大宅里,那天晚上虽然没有今天这么激烈,但情况差不多,难道也是张兮?
想起来自己当初把张兮当个江湖骗子,用这种方法把她哥哥骗的晕头转向,现在看来真是打脸都嫌慢。
随着那团黑气,凄厉的‘你到底是谁’一声后,金网不断收缩,渐渐变小,然后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点,凄厉尖锐的声音消失了,酒吧里的狂风震动也消失了,一切都归于平淡。
光点飞到张兮面前,张兮伸手将之捏在手中,江盛清终于来到她身旁,问她:
“这东西怎么办?”
张兮五指一捏:“都是恶念,留着害人。”说完,便直接将那手心那道金光给捏爆在手心,如一团流沙般从张兮指尖倾泻。
江悠从地上爬起来,警惕的四周看看,现在她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光鲜亮丽,头发凌乱,灰头土脸,来不及抹脸就走过来,战战兢兢的问:
“那东西呢?死,死了吗?”
张兮指了指地上突兀的流沙:“这东西没有实体,就是人的一些恶念。”
江悠从小倒是看过一些鬼怪电影或者小说,可都以为那些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把戏,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身经历,亲身体会,觉得特别诡异和神奇:
“什么意思,不是鬼吗?那我刚才也不是鬼附身?”
刚才那东西附在她体内,虽然江悠做不了自己身体的主,但那些记忆却仍在自己脑中没有抹去,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身体被他人支配掌控,想想都诡异。
“要是鬼附身倒没这么麻烦了。”
张兮如是说:“这东西是人的恶念,人有贪嗔痴欲,求而不得时就会产生执念,其实就跟厉鬼的形成差不多,只不过厉鬼是执念于自己的感情,有形可循,而这种东西是很多人的执念汇聚而成,没有形体,只有意念,被这种东西缠上,非死或它自己离开不能脱身。”
所以,这才是张兮说被这东西缠上比鬼附身严重的意思,鬼附身可以直接把鬼打走或干脆打死,可这东西要是硬打的话,除非把它缠上的人一并打死,否则基本上没有剥离的可能。
江悠听得一阵心惊胆寒:“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东西。所以你刚才才让它到你身上去的吗?”
张兮点头。
江悠乱感动的:“我对你那么差,你还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无以为报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张兮赶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为了救你才让它到我身上来,是没别的办法,你这身体作为容器不够用。”
江悠满头黑线。她刚真是白感动了吗?
“好了,回家再说吧。”江盛清看着张兮问:“你真的没事吗?千万别硬撑。”
张兮露出一副‘说我硬撑,你有没有搞错’的神情,指着周围一片狼藉的酒吧,说道:“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想想这里怎么收场。”
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种非自然现象可不好解释。
江盛清转过身去打了个电话,似乎就搞定了。
三人从酒吧后门走出去的时候,张兮忍不住好奇对江盛清问:“你是怎么解决的?”
“买了。”
酒吧成了江氏集团的地盘,那还不是他这个老板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吗?
张兮再次感慨有钱任性。
从酒吧把江悠成功带回来之后,这姑娘算是彻底被吓乖了,再也没有出门前的脾气,对张兮客客气气,恭恭敬敬,江盛清让她回去洗澡换衣服,本来她还不太愿意,想跟张兮多交流交流,可张兮一开口,江悠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果断选择听话,乖乖回去洗澡换衣服了。
江盛清把张兮送进门,张兮回身:
“你回去陪江悠吧,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把她吓坏了。小姑娘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
这么说着话,张兮就站在门边,没有给江盛清让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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