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明琬往出走,“娘娘,殿下他们撑住了,咱们赢了!”
明琬被他搀着,远远就看见一片尸体中那道瞩目的人影。
见他一动不动,明琬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以手掩面,慌张的跑过去,路上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白嫩的手掌和膝盖一下子就磕破了皮,翻卷的皮肉上还沾着碎石子。
她恍若未闻,只一个劲挣扎起身,朝顾琅景那爬去。
楚琏也慌了,五大三粗的汉子说哭就哭了,他飞奔而去,扑到顾琅景身前哀嚎着,挤下了几颗金豆子。
“殿下,殿下您不能死啊!”
“娘娘我给您守住了,您快起来看一眼啊!”
明琬本就心慌的厉害,被楚琏这么一嚎以为成了事实,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再度摔到了地上,脸颊被锋利带着菱角的石头划破了一道,冒着点点血珠。
“别嚎了,嚎的头疼。”
顾琅景气若游丝,皱着眉,费力的推了他一下。
楚琏声音一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俯身探了探自家殿下的鼻息,顿时惊喜大叫一声。
“去,去看娘娘。”
顾琅景偏头,漆黑嗜血的眸子渐渐平复下来,涌着细碎的心疼。
他醒着,自然看见了小姑娘不要命一般跑向自己,摔得那两下直让他疼到心坎里。
刀剑刺入皮肉时,都没那么疼。
苏都之战就算停歇了,林恙满目歉意,看着顾琅景手起笔落,将那供奉数量又提高了些。
可毕竟他们理亏。
林恙咬牙,“太子殿下,就此别过。回去我会禀告君主履行盟约的约定,也望你们大越能说话算话。”
顾琅景点头,伸手比了一个“请”字。
林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打算作别时蓦地问了一句,“昨日我见琬姑娘好像受了伤,还请殿下一定要照顾好她。”
“孤的妻子不劳别人费心。”
顾琅景不耐朝里殿走,“楚琏,送林将军出城。”
靖军撤退后,顾琅景陪明琬在城里修整了几日,也准备收兵回京。
出征的十万精兵,算下来也只剩了六七万,他指挥着剩下大军,一路北上返回越京。
那日后明琬身子便一直不大好,病势缠绵,脸上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外头行军没有好药,顾琅景捏着她的手心,郑重道,“等回了京,孤派人好好治你的脸。”
明琬没那么在乎外表,她窝在他怀里,傻乎乎笑,“你不是说我貌若无盐,便还能省些烦恼,怎么反悔啦?”
“小花猫,成心惹孤生气是不?”
顾琅景恼了一句,作势就扑了上来,吓得明琬小声的尖叫。
像小猫崽一样的小声,惹得他忍俊不禁,拍了拍明琬的脑袋,“成亲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没出息。”
明琬弯眼舒心的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虽然眼前的日子很苦,环境也不好,可能和他在一起心里便莫名的安心。
长路漫漫,大军经过月余颠簸总算临近了-吴中。
黄昏,大军就地扎营,打算生火做饭。
明琬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楚琏在杀鱼,此处河流清澈,水质新鲜,一早便有士兵去捉了几条鱼回来。
不多时,袅袅的炊烟便打着旋儿升腾而起,有勤快的架上支架,将鱼横在了中间。
明琬搓了搓手,望着鱼身渐变的颜色,有些期待。
顾琅景在远处看她那副没出息的小样,不禁抿唇,刚想走过去身后的探子就回来了。
“查的如何?”
探子低声答,“如殿下所料,这大悦宫已被二殿下掌控,他拿了一道监国的圣旨,德宁长公主殿下被软禁,而陛下不知所踪。”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顾琅景冷哼,离京前父皇身子就不大好,此刻想必是被架空才会下了那监国的圣旨给他。
这个蠢物也是好笑,京中禁军不到两万,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探子叹口气,“二皇子知道咱们回京,对文武百官宣称殿下您勾结靖军,坑害将士惨死,要你卸甲弃剑,俯首认罪。”
“知道了,下去吧。”
顾琅景心里有了盘算,不管眼下如何他总要先进宫探探情形。
“快过来,鱼烤好啦!”
远处,明琬见那鱼烤的金黄,自己动手撒上了些许盐配着粗糙的辣椒片,冲顾琅景笑着招手。
他神色稍缓,敛了眼中暗芒,快步朝她走去。
*
是夜,顾琅景哄着琬琬入睡后,自己穿好的衣裳后便掠入茫茫夜色。
秋日天气凉,尤其是夜里,风儿都好似带着刃边,刮人刺骨的疼。
他必须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色静谧,大悦宫城门紧锁,守值的士兵抱着剑靠在城墙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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