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的苍白,不规律的饮食,无法言语的心病,日渐加重的负担,都让这个曾经高贵的女人变得阴郁,直到现在这样——用睡眠来解脱自己。阿素知道王会醒,她很快就会醒,只是醒来后又能支撑多久?
阿素替女人掖了掖被子,转身出去后叫过来一个侍卫,将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他,疲惫地吩咐,“尽快寄给肖将军,务必。”
雪下得越来越大。
单青蓓只感觉头脑一片疼,她睁开眼睛,缓了许久才看清自己在哪里。微弱的烛光将一方天地照亮,在这寒冷的夜里,给予单青蓓单薄的温暖。桌上还摆着她连夜制定的计划,许多地方还需要完善,她想着休息一会儿再工作,却没想到那上面有许多已经被更改了。
一定是肖谙做的。她刚这么想着,肖谙就掀开帘子进来了,见单青蓓醒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算着,你差不多是要醒了,所以做了些东西给你垫肚子,等会儿好好休息,计划我来做就行。”
“你昨天刚刚打过一战……”单青蓓刚要阻止,一勺鸡汤就看似粗暴实则温柔地灌进了自己嘴里,顿时满嘴鲜香,诱得肚里“咕咕”响,“吃!别的有我,你老公我有的是精力,就算等会儿干你……”肖谙眯了眯眼睛,透出的缝里带了丝□□,“也有余力。”
“倒是你,越来越瘦了。”肖谙拢住单青蓓单薄的身躯,将棉被往上拉了拉,接着将餐盘端上床,一口饭一口菜地喂食。单青蓓倒也习惯,她放松身体靠在肖谙身上,慢悠悠地将晚饭解决,闭着眼睛休息。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单青蓓转了个身,整个人侧躺在肖谙的怀里,她伸出手解开肖谙的衣服,冰冷的指腹贴上那道还算新的伤口,那里血已经结住,摸上去有着隐隐的痛,肖谙纵容着单青蓓的举动,“还行,没什么大碍。”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打架的样子。”单青蓓撑起身体,在那伤痕上吻了吻,随后她抬起头,平静的眼眸与肖谙的眼眸相对,“到现在都忘不掉。”
“你那时侯就爱上我了?”肖谙语气轻佻,却带着一丝心疼,她紧紧抱住单青蓓,“不管你那时候什么感觉,反正我对你的感情是变质了。”
“没喜欢你。”单青蓓按了按伤口,看肖谙咧开嘴,这才轻笑一声,“我当时就感觉你傻,明明可以用不受伤的方式解决事情,偏偏要动用武力,伤别人伤自己。现在想来,是那时候的我太傻了,根本不懂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早就把未来都计划好了。”
“动嘴皮子的事情交给你就行,我向来不爱说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拳头打下来的让我安心。”肖谙看着怀里的单青蓓,满满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兔子保护你死的时候,难过之余也有些庆幸,如果我没有这些手下,那时候的你说不定就……所以自那之后,我再也不后悔自己任何一个自私的想法,只要你还活着,什么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肖谙掩藏的阴暗情绪缓缓浮出,单青蓓感觉血液流动加快,她望着面无表情充满煞气的肖谙,竟然兴奋得不能自已,这样的肖谙才是最美的她,把她放在心上的肖谙,才是她单青蓓心甘情愿“效忠”的人。
从死亡边缘回来的那一刻起,肖谙就明白自己自由了,彻底的自由了。再没有人能够困住她和单青蓓,是生是死,一分看天,九分看人。肖家祖训,绝不做孬种。大哥保护自己的时候,肖谙做了一次孬种,肖嵘死的时候,肖谙又做了一次孬种,现下,时过境迁,她的身边只剩下单青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单青蓓离开自己的视线。
“破城而入,从边缘地带侵入安德芙正防线,这个方法虽然很好,但一定要有带领人。”肖谙看着单青蓓,“你放心,我会替你打开城门。”
“安德芙虽然不比萨博克,但对于刑濯来说,也是一个重要关卡,我若叛变,第一个拿下的定然是安德芙,到时候有了补给,有了兵力,这才可以往下攻击。”单青蓓一字一句道来,她声音冰冷,多年来的伪装让她很难变得柔和,不过肖谙就是爱她这份劲,她喜欢有野心的单青蓓,就像很久以前的她一样。
穿着白衬衫白裙子扎着长马尾,却不柔弱不娇作,骨子里的傲气眉眼里的冷静下手的狠绝,她的每一寸,肖谙都爱惨了。
“到时候里应外合,拿下安德芙……”单青蓓停顿了一会儿,“接下来,要么刑濯愿意和我们合作,攻打应霁后再进行厮杀,要么……被刑濯关在安德芙,就此停止。以他们的关系来讲,后者的可能性很大。”这场末日本来就是他们的游戏,现在棋子不听话离了棋盘,那么就没必要再用。
“过了安德芙就是萨博克。”肖谙突然嚣张地笑了笑,“我带你去看萨博克的风景。”
刑濯不亲自过来,她肖谙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若亲自上阵,那么她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中了刑濯的计,她会亲手将刑濯从敌人军队里攥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他们献与忠诚的王!
当时贯穿胸口的箭如同地狱里蔓延出来的业火,灼烧,灼烧。最后终于形成新的刻纹,成为重生的标记,她要让刑濯尝试到那种滋味——被自己眼中“死人”所杀死的感觉。
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门外将士巡逻的脚步声传进肖谙的耳朵里,她回想着那时候单青蓓的嘶吼和愤怒,撕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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