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比着,飘飘不似人间。
长安看着那人好看的侧脸,竟然红了脸,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小手握住窗柩合上了窗。
回到塌上,离火炉近了些,明明身上冷得不行,可却被火炉烤的有些心浮气躁。
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好的窗,长安红着脸穿了鞋跑了下去。
走到挂着他字画的那面墙上,长安伸手摸了摸,把自己头上的一个簪子拔下来,拿在手里,认认真真的开始在墙上刻着他曾经教给她的字。
他的姓氏:楮。
因为建在西北,风沙极大,所以墙壁都用的是极硬的材料。长安一笔一划的刻下来,手已经有些酸了。
刻了好久,每一笔都重复刻画了好几次,长安看着才终于满意。
把手里的簪子又随意插回头上,细嫩的小手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长安也不在意,用手去摸自己刚刚刻好的字......楮。
她一笔一划的磨砂过去,终于忍不住红了脸,拉过他的字画把那个字完全的挡住。
......
除夕那天,楮池苏特意吩咐人做了些好吃的给长安。
随军的庖丁特意给大家都做了饺子,希望讨个好彩头,求个平安吉祥。
长安看着端上来的圆乎乎的饺子,特别喜欢,吃了好几个。楮池苏看她吃得高兴,就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她。
两个人一起在古楼里吃完了旧年头的最后一顿,楮池苏看着长安,把她嘴角的汤渍擦干净,说:“长安,今晚你和我一起守岁罢。”
长安自然点头。
楮池苏又在她厚厚的夹袄外面系了个大披风,把她完全包住,才拉过她向宗祠走去。
其实就是一间房子,里面摆着楮家先人的排位。因为长年在这里驻扎,故在这里也设了宗祠留以祭拜。
楮池苏带着长安上了香,两个人就坐在宗祠内的长凳上,守着天明。
他怕她冷,就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陪她说话。
长安也强打起精神陪他。
可是到底是年纪小,禁不住睡意,子时刚过就已经在他怀里睡熟了。
楮池苏失笑,怕她着凉,可是今晚又不能送她回去,只好把她横抱着,拉紧了外面的披风,脸贴着她的,一下下晃着......就这么坐了一夜。
黑夜沉沉,楮池苏抱着怀里睡得兀自香浓的人,看着几代先人的牌位,心里逐渐泛起温柔。
列祖列宗在上,楮家第三十七代后人楮池苏,承家族遗训,戍守大周安宁。私以为虽未全然及至,却也有十之六七。
今池苏力佑万民无忧,莫言所求,只愿换怀里人一生安康。
得此,苏此一生,无怨无悔。
晓风未起,残月未尽。
夜色深重的宗祠内,楮池苏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少女,遍体生暖。
拿出袖子里早备好的红线,一头放入她手中,他自己拿着另一头慢慢往线匝上缠着。
一道一道,缠过红线千匝。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她终会是他的妻。
楮邬氏,长安。
楮池苏沉沉笑起来——这名字可真好。
————
年节刚过,便是花朝节。农历二月十五,百花的生日。
都说花朝赏花,月夕赏月。这西北极寒之地虽未有什么花开,楮池苏还是决定带着长安出去走走。
来这儿已大半年了,她还未曾好好出去走走。
天气已回暖了些,长安便也穿的少了不少。
楮池苏骑马带着她,一寸一寸踏过这大周国最边缘的地方——他戍守半生的安宁所。
他问她:“长安,你最喜什么花?”
长安被他抱着,笑:“桃花。”
楮池苏点头,他倒是知道,她从小就钟爱桃花,总跑去邬府院子里的千年桃花树上坐着。
“还有啊.......”她一边看着两边的景色,听他轻声说着都是些什么,突然出声。
“嗯?”
“我前些日子看书,还看到一种花。”
“什么花?”
“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她声音向来清脆好听,这时候说着这样的话却也不免带了些悲凉的调子。
楮池苏稍稍沉默了些许,才开口问她:“嗯,你喜欢这花?”
长安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好可怜......”
“怎么说?”
长安知道他一定可以听懂自己说的,小脸从他怀里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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