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郝葙和玉山丘木洗浴收拾完毕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咖啡馆的下班时间一般来说是晚上十点,按照玉山丘木的脚程,从‘吉川咖啡馆’到日军司令部就要了四十分钟,再加上在咖啡馆门口拥抱得那么长的时间,回到司令部后差不多就是十一点半多,然后又洗澡收拾,就这样,十二点就过去了。
在郝葙的房间,玉山丘木穿着一身黑色的日本男士和服坐在沙发上,当郝葙端着盆子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玉山丘木悠闲的喝着茶。
“洗好了?”郝葙将一块白色的毛巾披在肩上,左手抱着盆子右手用毛巾擦着头发。
“我都快喝了两壶茶了!你可真慢”放下茶杯,玉山丘木撇撇郝葙,有些嫌弃的模样。
“喂,女生总是啰嗦的嘛!”这下郝葙可有些不高兴了,她埋怨地瞪了一眼玉山丘木。
“先不要说那么多,你先把东西放下,我有点事情跟你说!”玉山丘木表情严肃地看着郝葙。
而郝葙将玉山丘木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露出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表情。
“哟,你居然有事情跟我说!”边说边将手上的东西一一放到原位,然后坐到玉山丘木的对面,故作轻松地擦着头发:哎,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还真是麻烦!
“说得好像我没事儿找过你似的!”
郝葙没理会玉山丘木,她低着头,想着玉山丘木会跟她说什么,照理说,玉山丘木是日军的军官,绝对不可能跟她说什么军事上的事情,而且一般他要有事都是自己跟他说了之后,他帮自己的,而现在,她又没有什么事情找玉山丘木帮忙,那他又会有什么事呢?
难道…是陈成的事情?
上次玉山丘木既然可以去重庆调查自己的身世,那么在他管辖的上海,他应该想查什么就能够查得到吧!上次自己的身份骗了他,陈成的事情也骗了他,如果他真的去查了,那么他现在跟自己说,又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查陈成,要不然就是没有查到,再不然就是他要跟自己说别的事儿!
到底会是什么呢!郝葙感觉自己刚洗完澡的身子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怎么?怎么看起来挺紧张的!”玉山丘木为郝葙也倒了一杯茶水,清幽莹莹,青青翠翠的气息飘飘然然,沁入鼻尖,一种澈人心扉的感觉迎心而上,好茶,这是郝葙在闻到茶香的时候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词,“这是你们的中国的铁观音,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我不喜欢喝茶!而且…这大半夜的,你还喝茶,你睡不睡觉啦!”茶虽好,可是她的心比拧干的毛巾还要紧。
“如果你在的话,我可以不睡!”玉山丘木轻轻笑道,眼中是一抹深情。
“少贫嘴,有什么事儿就说!”郝葙瞪了玉山丘木一眼,尽量保持着正常,要不然又该被玉山丘木给看出来了。
“哦,对哦!”听到郝葙提醒,玉山丘木一下子收了心思,又是一脸严肃十分正经地看着郝葙,眉宇间还有一抹微不可察的怒火。
这孩子是怎么了?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还有,他眼中的怒火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真的查到了自己又在骗他?
郝葙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紧张地攥着拳头,手心都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粒。
“是你被绑架的事情!”玉山丘木看着郝葙,正经开口。
“我?”郝葙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同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陈成的事情。
没可是,他搞错吧,都过去两天了,她都快要忘记了,怎么又提起来了!
“我记得!然后呢!”郝葙不明所以地轻轻点头。
“那你还记得绑架你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丹姐,怎么了?”郝葙一下脱口而出。
“她死了!”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但是她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可是他又不想要她卷入这残酷的争斗当中,可是居然开口了,将她的蛔虫给吊了起来,那现在突然停下,岂不是会被她给杀了啊,犹豫了片刻,看着郝葙那越来越阴沉的目光,玉山丘木还是开了口。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在那天晚上!”
天呐,难道是自己杀了她吗?不会啊,她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力度,而且,她记得当时只是将丹姐打晕了而已,并没有杀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才两天就死了呢!
“不对!”郝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弹跳起来。
“什么不对?”见郝葙那有些反常的样子,玉山丘木那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难道郝葙知道什么?
“仓库里当时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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