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就跟你说了通通不记得!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但不帮我,还凶、凶什麽凶……」凶狠牌打完接著就要打悲情牌,牌牌有效。
「什麽!明明是你不负责任自个落了水就什麽都忘了,留下我自己一个人,这下好啦,你倒好,什麽都不记得,那我呢?我呢?我要怎麽办?」
「我有什麽办法,忘了就是忘了啊……呜呜,姊──人家不是故意的……」低下头,她拿起袖子掩住脸,一副哭泣的样子,很是逼真,就看那女人也慌了:「芙蓉,芙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对不起……如果忘记了也没关系,真的、真的,忘记了我再告诉你就好了,我们重来,重来就好。」说著靠过来把她拥进怀里。
只不过她没看见,靠在她怀里的芙蓉,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们家姓沈,老家在金陵,不过现下住在京城里。我们家现下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自然便是你。」拉下窗帘,女人披著长发靠坐在窗边,手里悠閒地拿著葡萄一边吃一边给她讲解。
「爹娘呢?」她忍不住问。
「他们……这有点,嗯,好吧,反正你都忘了。」她放下葡萄籽,轻轻靠了过来:「其实我们家上一代姓崔,本来是有名的官家,但是後来因为冒犯上一任皇帝所以成了罪族……我们的爹娘,就是那时候被诛杀了的,在我们都小的时候。」她靠在芙蓉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俩是幸运,让人给这姓沈的夫妇给收留了,换了个姓氏才能活到现在。」
「不过,因为我们家没有男丁,从小我为了护你只好假扮成男人的模样,所以在外,人人都以为我是个男子……呵,事实上,人家可是真真的女儿身呀。
我们是双胞胎,今年十五岁了;家里现下是靠我的薪俸以及你做的刺绣市场生意来养活,我的本名叫做轻红,沈轻红,但是现在为了出门在外方便……我另一个名字,就叫做文燕,沈文燕。」她轻轻地,对她一笑。
那时,她还看不懂她笑中的意涵。
互相帮助有益身心健康
不过她也没给她时间消化,笑笑的就又继续讲下去。「你从小就恬静少言,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通常只与亲近的人说话,然而私底下的你却是活泼开朗的。你才华出众,尤其是诗赋极佳,文章亦是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同时,音律也是你的长项,你最爱在月下弹琴,总笑我不懂得欣赏月色,你曾说:『月下弹琴朗诗,是何等fēng_liú!哥哥总说自己fēng_liú倜傥,竟没有如此雅致?』」
沈文燕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著她,把过去十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数给她听,然而芙蓉知道,她看著自己的时候,眼神其实是穿透过去的,她看的是「过去的沈芙蓉」而不是现在的自己。
她知道沈文燕是知道的,她和「沈芙蓉」,并不是同一人,只是不说破罢了。她所能做的只有听,然後努力维持住脸上表情的自然。
「你……」沈文燕只顿了一下,然後就又摇著扇子轻轻地说给她听。一个早上,就这样被她给耗去了,但是芙蓉也因此得到了这具身体的许多资讯。一直到榕儿又来敲门,她们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少爷、小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瞄了她一眼,沈文燕又压低了声音。「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等会就过去。」说完自个起身坐到她房里的镜子前,自顾自地开始将一头青丝往上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整整齐齐地固定在头上,嘴唇轻轻一抿,面前俨然就是一个俊俏的小受……年轻公子。
沈文燕梳完头,转过身来发现她居然还呆在那里,眉头就皱起来了:「快啊!你怎麽还没动呢?」并且出声催促。
「……」然後芙蓉很悲惨地发现,她遇到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个难题了。「我不会梳头。」
人家那时代女孩子头发最长也就到腰间嘛!哪里像现在动不动就碰到地板?而且也就只有简简单单绑个马尾啊,长头发的最多就绑辫子算了嘛……谁像你们那麽变态梳那麽多我光看就要昏倒的发型啊!
「什麽!?」沈文燕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麽可能?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那你会梳吗?」没办法,只能求她了。
「……」结果沈文燕当机了两秒,然後默默别过头。「不会。」
……你有啥资格说我啊?!吭?什麽「不会梳头你还算个女人吗?」那你又是怎麽著?当男人当太久啦?我看那句话是我才要对你说的才对吧!
「那、怎麽办?」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门吧?这时代能接受吗?
「嗯,我想想……要不,先让人送食物来你房里吧,头发的事儿我再让榕儿帮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你是好人你是好人ice啊啊啊!
「好吧,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出门了,噢,居然陪你耗了这麽多时间!」她拉开门,一边碎碎念一边走了出去。「啊对了!」又突然折回来。「记住,我真实的身份那件事,绝对要保密!」她的表情凶恶,一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我知道啦……哥哥~你放心嘛。」摆摆手,她对她微微一笑,还故意甜腻腻的喊了声,看她起了满身的**皮疙瘩。
「……我出门了。」她绿著一张脸快速闪人,然後过没有多久,榕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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