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些尴尬地插话道:“姑娘,你们两位到底要点些什么?那甘月酥,小店可没有。”
我对小二道:“各样小吃都来一些罢,分量不要太多。”
那小二点头去了,不多时点心便已布好。
她有些试探地夹了些吃食,呆愣地看了会,随即一口一口细细咬着。照理说她应当很饿,可是即便如此,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显得很有教养,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天成的贵气,一般似她这种年纪的孩童,倒是不会这般过多讲究用饭礼仪。
原先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么?
我暗忖着,安静用饭之间,又发现了另外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她竟连饺子和小笼包都不识得,这令我着实有些吃惊,照理说这是中原地区最为普通的小吃,估计没人不认得,莫非她以前没见过这些吃食?
总觉得她有些懵懂,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我递过去一碟醋,低声道:“蘸着这个吃。”
“好……”她应了一声,夹起一只饺子,学着我的模样蘸了点醋,送到口中咬了下,蓦地微微蹙了蹙眉:“这是什么?好酸……”
我搁下筷子,安静地看向她。
连醋竟也不晓得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番外是接着上次情节来的,我需要在番外里交代一些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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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抽了我两天,死活打不开文章页面,也更新不了文章,我真是气得想挠墙,所幸现在好了==
不过留言貌似有点抽了,如果能留言,还是拜托客官们留下言,多谢了……
☆、 洛神番外(五)韶华似水(二)
“这是醋。”盯着她纯净却迷茫的眸子,我觉得有必要将这个人尽皆知的常识解释给她听:“百姓烹饪佐餐时用的一种寻常调料。”
“醋……”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几丝不易觉察的红润,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懵懂无知而感到尴尬:“我不知道,没……没见过。”
说话时带着几丝含糊之音,这在我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时就发现了。
之所以不大开口,或者是一句话尽量说得非常之简短,除了她性子使然外,有一部分原因,应当是她不大习惯说话所致才对。
说话语调有些生涩,甚至刻意去回避别人的问话,偶尔说到她兴致所在的地方,比如方才那个甘月酥,她才会稍微说得多一些,给我的感觉,似乎是以前并没有经常性地说过话,整个人的声音曾经被尘封了许久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推测。
我对别人一般没什么兴趣,但是于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当真是个十分古怪的人,令我不由得想去猜测,去揣摩。
越是难解的谜题,大约越是想弄清罢。
“这些呢,也没见过么?”我扫了桌上小吃一眼,又道。
“有些见过……”她垂眸盯着面前一碗白米饭,捏住筷子,低声道:“这叫米饭……我知道……知道……也吃的……”
她说话居然开始结巴起来,脸越发红了。似乎还能将语言运用自如,心里一旦着急,便会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
“我……我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它们,是……没……没见过,没见过,以前家里没这些,我们……不吃……不吃这些东西。”
我看着她眼圈微微泛红,睫毛长而柔软,上面似有水雾凝聚栖息,心里蓦地涌出一丝歉疚之感。
应当不是中原人罢,最近才过来的,不然也不会对这些中原的东西这般陌生。
但是,如果她不是中原人,为什么说话却是中原口音?
一瞬,我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时间过去太久,我倒是忘记了,我自己原本也不是中原之人,但是一直也是说着中原这边的话,没什么不同。在古早之前,烟云海的先祖原先都是从中原地区迁徙进去的,习俗和风尚随着历史变迁,已然改变许多,但是起初的一些习惯都保留了下来,比如语言和文字,不曾改变。
我在心底叹口气,感觉她从头到脚,没有哪处不是一个谜。
不知不觉,送到口中的饺子已然凉透,我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在心里问过无数个关于她的问题,而时间在这空当,早已匆匆地溜走了。
这种感觉令我有些陌生。我是否对她,太过好奇了些。
“你若不喜欢吃酸的,那便不要蘸着它吃。”
我停止那有些紊乱的思绪,淡淡地叮嘱她一声,她恍然点点头,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她以往当真是受过什么极端的刺激或遭遇,导致自我封闭,总之又不再说话,一时间桌上气氛分外冷寂,只能听到轻轻咀嚼的声音。
我习惯安静,倒也并不以为意,到了后头,见她搁下碗筷,这才问她:“吃好了么?”
她又点头。
我唤小二过来付过账,随即领着她走到一处略显僻静的角落站着。午间阳光惨白刺目,她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出几丝柔软的光。
“伸出手。”
她一愣,随即在身上擦了擦,有些拘谨地伸出手,掌心朝上翻着,纹理细腻,手腕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淤青,像一条青色小蛇,仿佛是长时间被绳索或者锁链之类的物事束缚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我拿出身上钱袋,取了一半盘缠出来留给自己,剩下的连同钱袋一同搁在她手上:“这有点银子,你拿着,妥帖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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