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
好,熙哥哥,叫你装,等我把表妹揪出来,看你再装!南宫璇听了慕容熙的话,不由又气的厉害,只不过憎恨的对像已经由宇文昊转移到宇文曌身上,夹了一道菜放到嘴里,鼓著粉腮,用力地嚼著。
宇文昊则如若未闻,勿自悠闲地拿起汤勺,为自己舀了一勺香汤,放到面前的小碗里,优雅地端起,轻抿一口,不住地点头,吟诗般,道,“好汤,好汤”,虽是被南宫璇连著抛了n个白眼,依然一幅陶醉其中的表情。
南宫瑾一眼看出宇文昊明显是在搅局,不禁也有些生气,但他终究是十分历练之人,不至於像南宫璇般喜怒都写在脸上,只清了清嗓子,将视线从宇文昊身上移开,转过脸去看著慕容熙,道,“不知熙弟是否已有耳闻,前日郯郝军队三部联合,四十万草原狼骑分成两路,兵锋直指明国边境,明国如今危在旦夕。”
“喔?!”郯郝联合进犯明国?慕容熙听了,心中一惊,中原三国,明国军力最弱,如今又逢民间起义不断,皇室内部不和,全国上下,人心慌慌,焉能挡住郯郝进犯?忙敛容道,“竟有此事?!”
南宫瑾见问,点了点头,道,“明兴帝向来孱弱寡断,今遇强敌压境,更是手足无措,且辰妃一派顽拒我庆国援军,太子死党则坚持不让雍国援军入境,”南宫瑾说到“太子”时,停了下来,看了看宇文昊,但见他依然专注地吃著酒菜,对明国生死置若罔闻,禁不住摇了摇头,接著道,“明国之所以会民间起义不断、皇室纷争四起,归根结底,乃是由表妹引起。若能找到表妹送回明国,则太子归位,内患尽除,军民同心,即使不用庆、雍两国援助,亦能解郯郝之危。又况且到时表弟恢复储君之位,明国自不会拒我庆国援军,两国联手,区区郯郝岂是对手?。”
南宫瑾言下之意,分明是要逼我交出童儿,虽然他心思未免狠毒,不过明国突遭百年一遇的蛮族进犯,使救危除难的焦点一下子聚集在童儿身上,实是天在帮他,非旦我,即使是母後在场,怕是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慕容熙听罢,心中不由动摇,低头沈思良久,一时犹豫不决。
见慕容熙陷入沈思,南宫兄妹心中对於慕容熙知道宇文曌下落已然有了十成把握,脸上不由显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这麽急著找曌儿做什麽?这麽多人挖空心思在找她,中原三国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曌儿自己应该也早已知道了。她既不愿出来相见,定然有她的理由,依我看,多半是过惯了逍遥快活的日子,不想去那深宫中受束吧。”
宇文昊眼角余光看到南宫兄妹的表情,鼻中轻哼,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边说边端起酒杯气定神闲地轻抿一口,脑海中浮现出那晚见到的顽皮面孔,心中一暖,又禁不住欣然一笑。他对这个情敌,还真是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坏感,他见到她的第一面,便从她言谈举止中看出慕容熙为何会对她动心了,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可爱,可爱的让人不由想将她拥入怀中。
宇文昊此语一出,南宫兄妹及慕容熙无不愕然,南宫兄妹认为是慕容熙藏起了宇文曌,慕容熙自己也觉得是自己故意隐瞒童儿的去向,经宇文昊这麽一说,三人才都想起,迟迟找不到曌儿,不是谁的过错,只是曌儿自己不愿现身的缘故,南宫兄妹根本没有理由怪罪慕容熙,而慕容熙也不必为此自责。
“表哥,我和哥哥急著找曌儿可是为了你们明国社稷安危,你说这话未免太不尽人情了吧?”
南宫璇再次气的拍案而起,她真是对这位胳膊肘向外拐的表哥无法忍受了。南宫瑾没有像上次那样朝她瞪眼,只是默默坐在一旁,盘算著表弟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哼,”宇文昊闻言一笑,你们心思何曾有这麽单纯?若有一半在我明国安危上,我宇文昊便感激不尽,想毕,淡然一笑,缓缓道,“明国社稷安危不用你们操心。”
“你!”南宫璇这下是彻底生了气,索性撕开脸,冷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庆国人就按兵不动,你们明国就等著沦陷於郯郝铁骑之下做亡国奴去吧。”
“表妹,你这话说的太早了。”
纵使南宫璇气得浑身颤抖,腮旁烘起两朵火云,宇文昊依然淡定如初,语调十分平缓,但却充满不容置疑的语气。
南宫兄妹一时之间竟被宇文昊的气度镇住,心道,这个人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宇文昊麽?他一向文弱无能,胆小如鼠,遇到一点难事便慌乱不堪,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与他父皇明兴帝如出一辙。但是眼前的这个人……
慕容熙则越来越觉宇文昊的言谈举止像极了以前的童儿,童儿疏通知事、静渊有谋,即使五雷轰顶,依然稳坐泰山,不现半分慌张之色。想起往日他表现出的与童儿的种种相似之处,慕容熙不觉呆住,世上怎麽可能有这麽像的两个人?
正在南宫兄妹、慕容熙三人发呆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房外传来,随後,几个身穿劲装的白发老者横冲直撞,不顾门卫阻拦,闯了进来,走到宇文昊身後,齐齐跪伏於地。
“启禀太子,老奴等刚刚接到密报,九门提督徐风昨日发起兵变,带领御林军将皇上软禁於日光殿,逼皇上下诏恢复殿下储君之位,征远将军龙显哲等亦於与郯郝交战的前线摇旗呼应,声称两军交战,民心慌乱,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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