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箭步便扑上去,宫主真的没事了。
接住突如其来的乖巧人儿,阙简索微扬唇瓣,安抚怀里双肩不停颤动的奴儿:“让奴儿担心真是不该!一切都过去了……”轻声细语的哄着对方,只是这一举在某人眼里看得极不是滋味。
栾郗绝就不明白,为何索儿到现在仍是对她忽远忽近的,明明接受着她的拥抱,晚上也睡同一张床,可总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
“阙简索!你真够无情,知道自己没死连家也不回就直接奔去蓬莱居,就算你宠那个家伙也不能这样宠上天~”阙简怀大声嘀咕走至对方身前,一脸鄙视,最后张开双臂给予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噙着柔和笑容轻声回应,离开雪龙宫已一年有半,可却仍像昨日发生般,眼前慢慢浮现最为熟悉的画面。
“你们有完没完?”栾郗绝终于憋不住,一下奴儿,一下阙简怀的,一人一边挽着索儿,让她只能像只乌龟似的跟在她们身后,一把扯开两人的手,把阙简索拉回怀里,“要叙也叙够了,用得着紧粘不放么……”
对于突然而来的阻断,两人纷纷挑动眉梢望着满脸醋意之人,而在其她人眼中,都毫无掩饰地流露出唾弃,索儿与家里人聊得好好的也管,真不知道栾郗绝那个脑子在想些什么……
“这次再见,倒是变了很多……”阙简怀细细打量对方一番,身上的杀气已消失无踪,使她无法再与那个浑身染满血色之人联系至一起,“完全像两个人!”
“你说什么?”栾郗绝不解地瞅着对方,若无猜错,眼前之人说的是她,可为何一句都听不懂?
一句话使阙简怀刹那怔愣,视线不由转向阙简索,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洗脑了……”淡然一语,她不想做太多解释,况且,她相信对方听得懂。
阙简怀顿感无语,什么事都被她碰上了,但幸好她不是当事人,若是奴儿这样,她还不哭死?转念一想,便开始观察起两人,不管如何,栾郗绝还是一如即住,望着阙简索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爱恋,虽然醋意也不少……
雪龙宫在外人眼里虽背负骂名,可在一起随行人的眼中,世间没有任何一处比起此处更显优雅安宁。清新的空气,安逸的氛围,无不让人心情舒缓,好似一切纷争、苦难都已离去。
只是此时的雪龙宫热闹异常,宫里之人为死而复生、重归宫里的阙简索大摆宴席,期间抱头痛哭之人举不胜数,而栾郗绝除了在一旁干瞪眼外就再无其他作为,只是眼里隐隐透出一股怨气,而小觉更是嚣张到伏在索儿身上,不愿下地,让一旁的石舒显看得好不快乐!
终于等到宴罢结束回房后,栾郗绝再也忍受不了阙简索近段时间的态度,抱着朦胧醉态的女子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是责罚也过了时效,不是吗?
“为什么?”双手支于对方双肩,望向那独特的琥珀色眸心,既亮又深邃,可一想到这样的瞳眸曾如此深情的凝望另一人时,心便会开始绞痛,这一点也不像她,明明一再告诫自己不该如此,可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在意,“谁叫你忘了我?活该!”酒醉话语道出心底最深的疙瘩,这点也同时令她无法释怀,心里清楚地知晓这一切怪不得眼前之人,可怨气还是慢慢流泄而出。
幽怨的话音,迷醉的脸庞,酒味混合着阙简索独有的清冷香味扑鼻而来,每一种都令栾郗绝分外着迷:“就为这个?”低头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浓郁酒香,两人的呼吸渐渐相近,若是如此,她会用另一种办法来解决~
“我告诉你哦~小绝是坏蛋!心里还有别人……”阙简索不知何时闭上眼,嘴里慢慢嘟啷,“我不要!她心里只能有我一个!”说完便倒在栾郗绝怀里沉沉睡去。
小心地把索儿安置于床榻,栾郗绝眉间收紧,除了眼前的人儿,她心里还会有谁?阙简索在她刚醒来时所表现的自信在此刻去了哪里?
合衣在她身边躺下,把对方轻轻拥入怀中,为两人盖好被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开怀里人的手,总感觉,若没了索儿,她的世界就会尽数崩裂,每当这刻,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毁灭感就会奔涌而来,似要把她拖进暗无天日的绝望中,这种真实感就好像亲身经历了般……
昏沉地从宿醉的头疼中醒来,阙简索扇动睫毛微开眼敛,刚想起身就被一股冷意侵袭,这才发现,衣物早已不知去向,而身上明显的痕迹证明着昨夜发生了何事,眼神一转来到身旁正笑容满面之人:“你……”她从来不知小绝会如此‘乘人之危’~
“是你诱惑我在先……”昨夜的她,热情似火,不过最后她才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那种久违的亲密感让栾郗绝心情大好,“以前我们是不是也~”拉长的语音在见到阙简索眯起双眼时消失,却打扰不到她的好心情,“小心着凉!”重新把坐着的人儿拉入怀中,轻喃,“索儿~别对我忽冷忽热,我会不安~”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后再也不会忘了你,而且,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没有其她人!”这是承诺,也是事实,“所以,愿谅我,好吗?”
背后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连同着她的心脏于不知不觉间竟在同一频率跳动,阙简索心里暗自懊恼,明明与小绝不相干,是她强行把心里的不快归于其身,岂不是倒打一耙?
旋身,双眸对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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