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女人真的怒了,蹙起蛾眉道:“放肆!你……你是什么人?”
可惜声音柔美有余,威严不足,配上那冷眼冷面,倒别有一番韵味。于是我兴起了玩闹之心,上前摸摸她的手。
大家都是女人,摸摸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显然不敢相信我的“放肆”,只苦于无法挣扎,脸上慢慢起了一片红晕,死死地瞪着我,我简直怀疑当下解了她的穴道的话,她一定会赏我一个大耳光。
为所欲为的感觉太良好,于是我得寸进尺,又摸摸她的脸。唔,软软的,手感真不错。
大家都是女人,摸摸脸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她俨然一副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样子,咬牙狠狠骂道:“登徒浪子!”
许是激动的,那双唇愈发红润。
我在那一刻鬼迷心窍,俯下身子凑近她的唇,心道,大家都是女人,亲亲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其实还是挺大不了的,只不过我当时完全没有察觉,面对着这个女人,我已经在sè_láng的深渊里越坠越深了。
还好她死死咬住嘴唇的姿态让我的心思在一瞬间清明,只俯下的动作收无可收,于是掩饰性地摸摸她的唇,抬起身子道:“别摆个慷慨受辱的样子出来啦,就长成你这模样的,本寨主还不放在眼里。”
然后我一溜烟地出了房门。
关上门才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想,这许子期从哪儿找来的这妖孽,把我都快整成女流氓了!
跑去找许子期,一路上所有的兄弟都对着我心照不宣地暧昧地笑。一瞬间我原谅了自己刚刚的失礼行为,天天与这些个心思龌龊的人待在一起,不被传染也难。由此可见,出淤泥而不染果然是个神话。
许子期正和寨中的“军师”易尘笑作一堆,看到我来,二人笑得越发猥琐。
易尘小跑步到我面前,仔细观察我的面色,笑嘻嘻道:“听子期说给你找了个女子?我刚还纳闷呢,这一早上的怎么就没见你人。瞧你这眉目含春的模样,必定是那小娘子让你称心如意了去吧?”
我踢他一脚,道:“发春之人看谁都含春,你几时见本寨主如你们似的动过那种龌龊心思?”
易尘皱眉道:“却也是。子颂你……莫不也是个断袖吧?”他说着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护胸往后退了几步。
我十分之无语。心道,要断也不对你断。只我之前对那女子的行为,怕是已经站在断袖的边缘了,慢着慢着,女子对女子,那不能叫断袖吧?
许子期很不客气地大笑道:“阿尘你错了,我以前也有此担忧,可今日大哥与那小娘子在房内单独待了许久,总不是在谈心吧?”
我苦笑一声,内心十分悲摧,看这情势,怕是越描越黑了。于是摆出寨主的姿态,清清嗓子道:“我黑云寨自组寨以来,从未干过此等强抢良家妇女的勾当,这样强行把人留在寨内,不太好吧?”
易尘暧昧地眨眨眼,道:“这不是问题,子颂你得手得如此容易,那小娘子怕是对你一见倾心,巴不得留下呢。两厢情愿,怎能叫强留?”
许子期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委实无辜,苦口婆心地对他们道:“像这种绝色女子,养在深宫里那会祸国殃民,藏在山寨里则会扰乱军心,兄弟我,实在无福消受。”
子期眨眨眼,扭捏道:“听大哥的意思,竟是铁了心不想要了,也罢,强扭的瓜不甜,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了这小娘子吧。”
听得身旁的易尘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无可奈何破釜沉舟道:“罢了罢了,祸害你不如祸害我,我这房里也确实缺个暖床的,留下就留下吧。”
子期和易尘闻言击掌相庆,我万分无奈。一时之间留在当场不是,回房也不是,这山寨之大,竟似没了个去处。
而子期已昂首步出议事厅外,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本寨大摆筵席,庆祝大哥迎娶压寨夫人!”
整个山寨欢声雷动,我落荒而逃。
第三章
成亲是一件大事,身为女人要和另外一个女人成亲那是一件少有的大事,身为女人要和另外一个完全被蒙在鼓里不情不愿的女人成亲,那几乎是一件匪夷所思荒天下之大谬的大事了。
鉴于对大事的尊重,我决定要和床上的那位女子好好地聊一聊。
可这并不是一项特别容易的工作。
就如现在,我坐在床边,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从“小姐”到“夫人”,从“妹妹”到“奶奶”,几乎把这世间对女子的称呼叫了个遍,她只是闭着眼睛,仿佛我在自言自语。
显然之前我“看不上眼”的说法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我无计可施,只得一鼓作气道:“我们成亲吧!”
她果然迅速睁开了眼,一丝慌乱躲闪不及,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我怜香惜玉的高尚品质被成功激起,温声对她道:“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待骗得我那些个弟兄,找个机会便送姑娘下山,绝不会污了姑娘的名誉。”
她似乎哼了一声,冷冷道:“盗匪流寇焉有信誉可言,若我信了你的话,岂不是连三岁小儿的智商也不如?”
哎唷,被人误解至此,本寨主委实冤枉。
可我又想了想,觉得也不能怪人家姑娘多疑,谁会相信劫匪千方百计掳了自己就为上山玩场过家家的游戏?牺牲体力承担风险临了什么也没捞着,没文化也不能缺心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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