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宇只有答应,他似乎别无选择。
后半夜,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南山上一处不起眼的房屋处。这栋房屋很普通,与之相同的,雷罡山上还有数栋,只不过这一间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孤零零地与其他房屋隔开,离得比较远。
这种屋子是给山门里的弟子们住的,确切的说是给白衣弟子和蓝衣弟子所住,更高层次的弟子,住宿条件也会更好些。
白望宇来到屋旁,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在这个时辰,人们应当也已经都睡熟了。屋里有着香味儿,借着淡淡的月光,能看到窗上还挂有一些野花做装饰,屋里传出细微的香气。
这倒是像一名女孩的闺房。
事实上的确如此,这名女子此时正躺在房间内的床上,白望宇正是为她而来。他走上前去,趴在床边,握住女孩的手。他感到对方的身子正在发抖,不仅如此,那女孩的身上还冒着冷汗,体温忽冷忽热。
白望宇看着眼前这个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眼中满是悔恨:“都怪我,书萱。”他轻声唤着对方名字,但没有回应。
“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再忍耐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完,他重新为女孩盖好被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好吧,乔红林,我答应你,不就是对付琅恨天么,只要能救书萱,做什么都可以。
第二天清晨,雷云莺亲自带着琅恨天去找徐芝源,只是一路上,琅恨天仍旧很是低落,他还是没有从昨日雷云冷对自己的打击中振作起来。雷云莺觉得,只有尽快完成他的心愿,才能够让他高兴一些。
但当她满心欢喜地来到徐芝源这里的时候,等待自己的答复却和昨天截然相反。
“这孩子不能加入雷罡山。”
“为什么!?”雷云莺很震惊,但她努力保持着平静,“长老昨日不是说,这事您能够。。。。。。”
对方摆出一副难堪的样子,冲她摇了摇头:“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而是大部分长老都认为,这孩子闯下的祸太大,雷罡山不能接纳他。”
雷云莺一时语塞,这个理由她无力反驳。
“可是,徐长老,能不能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都是因为我没有管教好,才出了这么大的事,错都在我,请您通融一次。”
“我说过,这不是我一人能够左右得了的,如果其他长老同意,我这里自然没问题。”
“叔父呢,他怎么说?”
“这个我不清楚,但想必掌门他现在心情也不是太好。”
这便是徐芝源的策略,他以为,只要以各个长老的名义压住雷云莺,对方便会退缩,即使她去向掌门求情,这个节骨眼上,对方必然不会答应。
徐芝源静静等着二人放弃。
果然,雷云莺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但琅恨天却一反常态地平静,只听他开口问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麻烦徐长老,不过我想问一下,崔长老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虽然这小子的反应出乎徐芝源的意料,但他说的话却正中徐芝源下怀。
“生死未卜。”他淡淡回答到。
“我知道了,晚辈在这里也诚恳地向徐长老道歉,那日误伤您,实在不是有意为之。”
不过他的样子可一点都不诚恳。
说完这句话,琅恨天转身便走,倒是让雷云莺有些诧异。她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对方告辞,去追赶琅恨天。
雷云莺出了殿门,却发现琅恨天早已不知道跑去哪里。等他再见到琅恨天时,却发现他正在石阶上跪着。确切地说,他是跪在上山主道的中间,面前是衔接山体上下石阶路的广场,现在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人,都在看着这个做出奇怪之举的小子。
雷云莺心中大惊,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小天!”她急忙跑过去,就要将他拉起,“你这是做什么,快跟我回去!”
没想到琅恨天力气也很大,雷云莺都没有能让对方的膝盖抬起一丝。琅恨天转过头,看着她道:“云莺奶奶,您先回去吧,让我在这里一个人待着就好。”
“你这是什么样子,他们不收你,那我就再去想办法,你这样跪着又有什么用呢,快给我起来!”
说着,她就要再一次拽琅恨天起来,可对方的下一句话,让雷云莺的动作停住了。
“云莺奶奶,我这样做并非为此事,而是因为我明白自己的确有错在身,那日闯下不小的祸,我要在这里跪着赎罪,直到人们都原谅我。”
琅恨天说的很是坚决,但雷云莺可不这么想。
“臭小子,给我在这里装什么装,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吗,你以为跪上一会儿他们就原谅你了?那些老家伙可不吃这一套!”
说完,雷云莺粗暴地挽起袖子,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可怜的琅恨天刚刚发表完他的雄心壮志,就被打昏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正在议论纷纷,突然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雷云莺抱起琅恨天的身子,将其抗在自己肩上,一抬头,便见周围人都在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赶紧滚去修炼!”
她大吼一声,身上的魂屠境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将弟子们都震慑住。谁知道平时和蔼可亲的云莺前辈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于是众人纷纷散开了。
雷云莺带着琅恨天回到自己小院,扔进他自己的房间。
“好好休息吧!”
但雷云莺还是太天真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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