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邓长老的心思我能理解,但那琅恨天之前让崔长老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不能说忘就忘了。”
“崔长老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怪过那孩子,况且她前些日子跟我说。。。。。。”
“嗯?听邓长老的话,崔长老她已经醒了?”
邓公明自知失语,连忙改口,并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怎么会呢,崔老姐如此重的伤,熊长老都没把握。”
乔红林和徐芝源并没有太过怀疑,只当他是因为激动而一时口误,于是话题又重新回到琅恨天身上。
“除非邓长老能够让其他的长老也同意,否则我和乔长老是怎么都不会批准的。”
邓公明看着徐芝源那玩味的笑容,愤而转身,大步离开。
崔老姐的伤不能白受。
这是他心中所下的决定。
只是,自己又能够去哪里寻找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呢,在这个个节骨眼上,怕是任何长老都不愿站出来替一个素不相识的小鬼求情吧。邓公明的心情很失落。他想得没错,所有人都在观望,并且谁也不打算做出头鸟。
这个时候的熊再鹏和高以昇也是同样的态度,二人正在济世斋里交谈着,他们都已经听说了琅恨天的事,并且也亲眼见到。
“唉,这孩子倒也是个硬骨头,已经跪了这么多天,还不起来。”
“我说你这头熊,此事可不能让崔长老知道,不然她肯定不会安心接受治疗,以她的性子,半途出来都有可能。”
“这是当然,崔长老已经为那小子付出了这么多,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这是自讨苦吃,没有惩罚他已经是网开一面,怎能让崔长老再为他伤了身体。”
时间已到了初夏,这些日子,天气一直阴沉得很,憋到这时候,老天爷再也忍不住,积蓄了多日的大雨,在此刻倾盆而下。
正在修炼的白衣和蓝衣弟子纷纷跑到一旁去躲雨,偌大的广场上再次只剩琅恨天一个人跪在原地。
透过济世斋二楼的窗户,熊再鹏二人正巧能够看到琅恨天的身影。雨水落在琅恨天的身上,很快便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打湿。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似乎在享受着上天的恩泽。
雨越下越大,看上去暂时没有停下的意思。过了约有半个时辰,琅恨天感到自己的双膝已被雨水泡得浮肿了。
他不得不站起来活动一下,窗口处的高以昇二人还以为对方终于坚持不住了,刚要发出叹息,却见琅恨天从衣襟下从容地拔出长剑,在雨帘中挥舞了起来。
这些招式经过数天的练习,对琅恨天来说早已经括梁平教给自己的,还有自己领悟的。
每一次出剑都是那样的自然,剑锋划过雨水,溅起透明的水花,绽放在他周围。没有一丝做作,仿佛没有这场雨,仿佛那双膝盖不曾疲累。
那已经湿透的衣衫,随着他的步伐而翩翩飞旋,沉重而不失优雅。一盏茶功夫过后,他将剑收了,扎好马步,沉心静气,双掌在手臂间来回穿梭,时快时缓。
雨珠落在他指间,像滴入大海一般,没有散落一点,在琅恨天的掌纹间流淌,随后顺着其身子滑到地上。
熊再鹏看出,他使的正是若云流鸢掌,虽然没有魂力掺杂其中,但却能够给人流畅的美感,慢慢地,在琅恨天双掌之间有着淡淡白气升腾,随后被他吸入,又呼出,这样循环往复地吞吐。
他沉醉在这难得的境界中,转眼间时间过得飞快,济世斋楼上,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少年的动作,倒像是在看一场盛宴。
雨还在下。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琅恨天双掌的穿梭突然停住了,他的动作也变得怪异起来。确切地说,琅恨天正在前倾着身子,低头瞧着面前石阶上的一物。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蜥蜴一样的爬虫,正在瓢泼大雨中沿着石阶向上走。汹涌的雨水正顺着台阶由上而下冲刷着,那蜥蜴却仍旧能够前进,即使是换做一个普通人,站在这台阶上,若不用点力气,怕是也要被冲得摇摇晃晃。
琅恨天注意到,那蜥蜴的脚步飞快活动着,快若奔雷,每一步落下,根本没有实实在在地触碰到台阶,而是借着水面的反力托起自身前行。
他看到这里,若有所思,脑海中突然想起梁平在来时路上教给自己的步法。
他回过头,看着整座广场。石质广场不知已经建造了有几百年,不再是原来的那样平整,中央处已下陷了一块,在这场雨中,已经成了一汪浅浅的水潭。他看着每一滴雨落下,荡起层层涟漪。
眼前的一切变得缓慢起来,琅恨天气沉丹田,双臂背负在身后,不假思索地左脚向右前方踏出,而后是右脚向右前方,时而交错,时而重复,每一步看上去普通但却暗藏玄机,似进又退,若往若还,飘逸非凡。
高以昇二人的脸色一下僵住了,他们望着广场上那个单薄的身影,内心却激动起来。
不会有错的,那个步法。。。。。。
太平三动!
“上天不亏待英豪啊。”
二人下决心,一定要让这孩子拜入雷罡山门!
琅恨天从那种空灵的境界中回到现实,定神一看,自己眨眼之间已站在广场的另一边。他回过头,身后浅潭中,只有雨水荡起的涟漪。
踏水无痕!
他没有动用丝毫魂力,只是靠那一瞬的领悟,在不经意间完成。这一幕,不仅仅是熊再鹏看到,乔红林,邓公明等人也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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