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好惊喜,即使她根本不记得邱少临这个人,更加遑论他长什么样了。
走至后院,院内竟是满目盛开的桃花,粉得让人移不开眼。睦轻痕抬步走进,白鞋轻轻踩在零落的残花瓣上,她抬头,轻嗅,用手轻轻碰触,满心的喜爱之情。她带着轻盈的脚步在树与树之间周旋,时而缓步细察,时而轻快跳跃。即使失去了武功,她依旧保持着身子的轻盈,风一吹,桃花瓣摇曳而落,她翩翩起了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耳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睦轻痕停了下来,她看着笑着看着自己的年兮夜,说:“你说什么,我不懂。”
“说,我想你了。”年兮夜笑了笑,一字一顿的说,他走近睦轻痕,却只是用手轻抚了她面前的那支桃花。年兮夜看着睦轻痕的眼睛,说:“既然夫人不想我,只好我想你了。跳舞真好看,怎么躲起来?”
睦轻痕转身欲走,眼中却有一抹无人察觉的喜,说:“才不是跳给你看。”
年兮夜却张开双手拦在睦轻痕身前,说:“再走?再走就投怀送抱了。”
“你,无赖。”说罢,拐了路要走。
年兮夜也没有反驳,把手收起了,跟着她走,在睦轻痕身后问:“嗯,在这里不开心?”
“你没了自由你开心?”睦轻痕转头站定,直直的看着年兮夜。
“对不起。”年兮夜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现在我不能放你走。而且,快要开战了,你不会经常见到我的,在府内你最大了,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若爱看书,我书房的书很多,够你看很久了。”
“看书……”睦轻痕迟疑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她只是说:“我回房了,你不用管我。”
三日后,华国举兵进攻秦国。
年兮夜出城迎战。华军秦军各有损伤。年兮夜不敢懈怠,不离前线。他登上城楼,看着刚退去的华军,城下一片狼藉,留下了无数的尸体以及破损的兵器。两国士兵的尸体交错,一时分不清哪个国家,分不清哪个名字,说不定,下面死的人,可能不久之前还喊过他将军,不久前还信誓旦旦杀敌破甲归。
此次不过华军的试探,甚至连所谓的邱少临也没有出来叫阵,年兮夜只是远远看见了那铁甲的锋芒。前锋就来了十万,华军果然大手笔。
而他并不知道,此刻,有人潜入了将军府。
睦轻痕已经几日没有见到年兮夜了,她知道华国又再次发动了战争,兵临城下。她不知道将军府之外是怎样的,这场战争,是否已经破坏了叶城才恢复不久的平静。她终日无事可做,偶尔也去书房翻翻书,只是大字不识。浅瞳见她无聊,偶尔过来与她聊天。睦轻痕也从来没有把浅瞳当做婢女,她是羡慕浅瞳的,但她却无法开口让浅瞳教她识字,或许是抹不开脸,或许是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离开这里的。
但她倒是在书房里见到了棋谱,自己摆了盘,黑子白子的自己学着下,字不识没关系,有图,倒也乐此不疲。浅瞳见她一手拿书,一手执子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便说:“夫人怎一个人在下,浅瞳此时也是无事的,可以陪陪夫人。”
睦轻痕有些不好意思,只说:“我不大会。”浅瞳便说:“夫人这不难,浅瞳与你下吧,下个几局便晓得了,打发时间是极好的。”
只是浅瞳也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总是陪她,睦轻痕有时候便会想,已经几日没有听见年兮夜那没脸没皮的和自己扯话了,白日总是好打发的,只是到了夜晚,又无事可做了,她尝试过练武,一点儿内力的都使不出来,空有个招式的架子。对啊,就算离开了这里,没有解药,她能做什么?
灭了灯,她在卧房里躺着正出神,却听见了门外的略远处的闷哼声,她正想出房门一看究竟。许久,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赶紧躺好,生怕被发现。
来人不知道在寻找什么,黑暗中摸索着,翻动着卧房桌案上的书,那是年兮夜先前摆在那里的,一直没有搬走。来人寻找了许久,或许是一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到底在哪?”
睦轻痕却听清了,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她翻身下床,却惊动了来人。只见那人转身,一手玉笛直指睦轻痕喉咙,“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唔,12号了呀。
☆、不许动
睦轻痕毫无招架之力,她定在原地,却惊喜道:“澜本书,你怎么在这里?”
澜本书听见了声音,也是一愣,他问:“轻痕,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以为你遭遇了不测!得到的消息都是你被年兮夜杀了,原来你还活着。”
“嗯,他没杀我。你在找什么?”睦轻痕问。
澜本书答道“军事部署。现在我军和年兮夜正在对峙,我奉命潜进来。年兮夜必然在前线,我料想此刻将军府守卫会低一些。刺杀年兮夜这件事情搁置吧,我们太过轻敌了,以为年兮夜只是一个将军,其实他的身手同样深不可测。”顿了顿,澜本书又说:“轻痕,这里是年兮夜的房间,你为何在这?”
睦轻痕沉默了,而澜本书却冷了脸,说:“听闻年兮夜娶了妻,你不会告诉我,他娶的是你?”
睦轻痕咬了咬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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