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钊微笑着说:“说好的守妻丧一年,又不剩多久了,还有两个月而已,母妃何必呢?俗话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为了两个月倒是招人家议论太不值了!”
缙王瞥了王妃一眼,说:“钊儿说得在理,你就别叽咕了,过些日子是圣祖皇帝的十年忌辰,我已经上了个奏折,到时候要阖家进京祭拜,你去看看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吧,待我们爷儿俩在这里说说话。”
王妃不情不愿地起身,自去忙活了。
缙王颔首道:“钊儿你做得很好,应对得体,反击得当,即便为父也不能做得更好,真令为父老怀欣慰啊。”
淳于钊笑着说:“能得父王一句真心夸奖,孩儿倍觉欣喜。”
看着长身玉立,既满腹才学又沉稳儒雅的长子,缙王只觉得生子如此,夫复何求。
缙王说:“钊儿,那一日还有笑话你知道吗?”
说起来,淳于钜那一日的说辞“朕要叫这边,林默才去翰林院没多久,就和齐邦国、黄子蛟一起被破格提拔,成为中书省员外郎,虽然看起来只升了一级,从正七品变成了正六品,可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都知道,中书省员外郎掌侍进奏,参议表章,乃什么,就有下仆捧着凶服过来,林默便命丫鬟们将黛玉扶回去,又安慰黛玉说:“妹妹别伤心了。你要是哭坏了身子,却叫父亲的在,不光封地上有五万七千余人的三卫,还多次担当全国兵马大元帅去剿灭北元,号称“带甲八万,革车六千”,绝对不容小觑。宁王呢,因为封地靠近蒙古人集聚地,便将那些流落的蒙古人集合起来,编成一支举国闻名的军队,叫“朵颜三卫”,蒙古骑兵骁勇无比,这“朵颜三卫”的勇猛即便是禁卫军也心生怯意。此外,宁王本人也是个莽夫xquot;/gt;格,最爱打打杀杀,据说他常常亲身上阵,而且每次打仗都领头冲锋,杀人不眨眼,砍头如切菜,凶横异常,还老是在边境扬威耀武地搞什么巡视军队的联合军事演习,动不动就是几万人在边界动枪开;,喊杀冲:“世子爷,这位是林公子的贴身长随,今儿专门赶了来和您说一件要紧的事情。”
淳于钊听完扫雪的话,重重地点点头,说:“你这小子很好。张爽,你去拿十两金子赏给他。”另外,在咱们的护卫里面在挑两个年纪小、身手好的送他回去。”
淳于钊又说,“你家公子慢慢地处境会很难,身边要多些人护卫,这两个护送你回去的人往后就专司护卫你家公子。”
张爽便带着扫雪出去安排去了,淳于钊将先前拿在手里把玩的玉石镇纸紧紧地抓住,闭上眼睛,抿紧了嘴唇,似乎那样才能遏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呼唤:睿儿!
淳于钜要动手了吗?哼,居然要使出这么卑劣的诬陷奸计来骗取世子们入京!
但是,这计策看似满打满算不吃亏,实际漏洞百出,并不足为惧。
相反,真正危险的是睿儿!他这样做,等于是背叛了淳于钜,要是一旦被人发现,可能会以叛国罪被满门抄斩。
睿儿如此为我,我一定要救他出去。要是暂时不能救他出去,我就去陪着他,一直到他脱离险境为止。
可是,父王会怎么做呢?他会由着我去京城当人质吗?
淳于钊思索良久之后,起身去了缙王的书房。
外面的卫士可以看到缙王书房的灯光亮了很久,从窗户处映出的灯影中时不时地看到人走动的身影,似乎情绪烦躁,还可以偶尔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话语声,卫士们都心中诧异,缙王和世子都是气度异常沉稳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到一起,居然会发生争吵,真是破:“那怎么又变成是你来了呢?”
淳于钊说:“睿儿,我来这里有几层考虑。第一个,当然是出于我是长兄的责任,尽管父王觉得不碍事,我还是不忍心叫年幼的弟弟代自己来这虎狼之地。第二个,是为了你。你现在的处境其实比我还要危险,我要想办法在举事之前把你弄走。第三个,是为了我父王。我想为他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这样,将来我离开的时候,也稍有安慰,不枉父王养育教导我一场。”
离开?难道是为了我?林默瞠大了一双妙目,结结巴巴地说:“你……”
淳于钊执起林默的手,感受着他柔嫩的手心,温柔而坚定地说:“睿儿,这些时日,我想了很多事情,也许未来的许多事情不能确定,也许,我和父王会失败,身首异处,但是,我确定了一点,如果这一次我们都能平安渡过,那么,余下的时日,我要和你一起过。”
在不可置信的喜悦、感动中,泪水夺眶而出。
林默说:“可是…你父王…”
淳于钊说:“是,我父王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一定不能叫他知道。我现在能多帮着他一些是一些。以后,我离开的时候,我的两个弟弟也长大了,能干了,可以叫父王倚靠了,就好和你放心地走,也许去我父王不知道不了解的异域之国。我听说,海的那一边有个‘真真国’,人人都是金发碧眼,而且,民风开放,我们可以去哪里。不过,现在说那些为时尚早,至于我靠什么计策金蝉脱壳,因为现在不够完善,也不能马上付诸实行,我便不告诉你那么多,免得你成日忧心,越发要瘦成一把骨头了,叫我抱着还有什么乐趣?”
林默忽然被调戏,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贯端方矜持的世子一试得手,于是再接再厉,又看着林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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