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长叹一口气,说:“你尚且如此,我身为亲父,心里只有更伤心难受和舍不得的,但是……唉………”
林如海叫赵福海下去后,便自己起身,往黛玉的住所“挹芳居”而去。
这些是和世子爷一起去荷花池那边谈话去了。
林如海不知怎么地,十分想见到儿子,也许是出于被女儿嫌弃的失落心情,想来儿子这里寻求一句暖心的话来安定内心吧,他听了丫鬟的回话后便二话不说,又往东北角的荷花池处走去。
林如海在心里嘀咕,这么冷的,柔情蜜意,难舍难分,淳于钊望着林默,恋恋不舍地说:“默儿,你知道的,父王一向将我管束得极紧,若不是这次他出去带兵打仗,又兼着我皇祖母生病,我才得到你这里来,不过,往后我大了,该是有许多机会出来的,我再找机会来看你吧。”
林默点点头,说:“我不两年就要乡试,等乡试过了再参加殿试的时候要去京城,京城离鲁南近,到时候我也可以去看你。”
淳于钊高兴得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真要到了京城,就别走了,我时常要去京城看皇祖母的。”
林默笑着说:“殿试过了,被皇上点去做翰林院编修的话,自是不用走了。”
想到两年之后的情形,淳于钊不禁有些心中郁郁,因为他很知道其中存在着许多的变数。到了十五六岁了,好像就到了那个被皇祖母或是当着皇帝的堂兄指婚的年纪,到时候该怎么办,淳于钊不知道,父王的xquot;/gt;格他很清楚,纵然是再宠爱他这个嫡长子,但也是绝不容许他不服从的。
淳于钊抱住林默,珍爱地在他的唇角吻了又吻,将两三年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拂之脑后。
他这个年纪的人正是最热血沸腾的年纪,敢于去爱,至于责任什么的,太沉重太无奈,还是不去想的好。淳于钊只知道,在当前,他最爱睿儿,这一颗心只为睿儿而跳动,眼睛里面进不去别的人。
这边,将一切都看入眼帘的林如海先是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想冲上前去找淳于钊理论,可是,转念一想,过去又能说什么呢?未必还斥骂淳于钊仗着权势对林默怎么样了不成?可是,刚才的情形很清楚,林默可是半点抗拒的动作也没有,分明就是两情相悦。
再说,这事情扯起来gquot;/gt;本就扯不清,与其这会子冒着大得罪淳于钊的风险去和他理论,倒不如等他明:“默儿你自己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再和他来往了,如今爹爹只有你一人是命gquot;/gt;子,别叫爹爹失望啊。”
林默低着头,低低地说:“爹爹,儿子绝不会妄自菲薄。”
林如海欣慰地说:“‘好鼓不用重锤敲’,我原就知道你是一时糊涂,改了就好,‘有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默在心里苦笑,其实我不想改乃知不知道?算了,与其在一场不能掌控的爱情里沉浮,还不如好好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东西,比如两年后便要拉开帷幕的乡试,还有接着来的殿试。
当夜,林默想着淳于钊现在小山居里住着,今日不比昨日,再见面便是互相尴尬,不如避开,反正他明日便要返京了,到时候送到码头,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就一拍两散了算了。
尽管,想着这个决定林默很心痛,但是,原则xquot;/gt;的东西必须固守。
而且,所谓爱情这种东西,有着这样的一种特xquot;/gt;,苦苦去追未必能得到,反而弄得身心俱疲,退一步无欲无求,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套一句现在战局上的话说,就是:不如保存自己的实力,是进是退,坐观其变。
于是,林默便开口问父亲借了书房暂住一晚,林如海知道其中原委,很满意儿子的迷途知返和痛改前非,自是一口就答应了。
当夜,淳于钊轮番派出凌紫将离等人来请林默回去就寝,林默只是以“现在看书正看到畅快处,或许挑灯夜战,看上一夜”为理由推辞,直至淳于钊自己来了。
淳于钊:“睿儿。”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说:“世子阁下还是叫我林贤弟比较好。”
淳于钊着急地说:“我们非要这样别扭着吗?睿儿……”
林默说:“……”
淳于钊皱眉看了看他,只见他一副很坦荡荡的模样,任由淳于钊看,便叹气说:“好吧,林贤弟,怎么叫起来这么生分的感觉?还是叫睿儿顺口,又能叫我想起以前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林默打断了他的怀念,说:“但是,听世子阁下叫林默的那个小名儿,却只能叫林默深深地感念往昔世子阁下一家对林默的搭救之恩,这一次,世子又再次对林默有救命之恩,可是,林默现在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儿,身无所长,无以为报,林默只有在今后的几年埋头学业,力图尽早立身安命,才好报答世子阁下一家的恩情,在报得大恩大德之前,林默将不以儿女情长为念。”
淳于钊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突然跨前一步,似乎想要上前拥抱他,却被林默冷凝一般的眼神定住了身形:“我是说真的,你想想我受的苦楚,该会明白我的心情。若是我父亲只有一个女人,那些事情断断不会发生。固然,我父亲一妻几妾,是被当下所容许的,可是,我却不愿意如父亲那样。若我与一人好,我便全心全意对那人好,全无保留;若我娶妻,我发誓要对发妻忠诚,绝不会在外面与人厮混,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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