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是这行当的老油条了,这种杀人的经验十分丰富,这些技巧刚刚开始对于他们只是些刻板的教条,如今都成了自己的技击本能了。四人靠着这种本能在这诡异的队伍中从后向前杀。被刺的人没有叫,一个个脸色煞白面无表情,好似一件件石头雕成的死物,四人也没空儿考虑这么多不寻常的地方,一路只是刺,道路两边倒伏着一个个尸体,死了依然没有表情,眼睛依然如死鱼一样张开着。静谧的屠杀,在悠扬怪异的哀乐之中,却静到能听到心脏喷血的声动。
转眼间便杀到了队伍中央,来到了16抬的轿子旁。
“胖子,楞子,一会儿我跟老张砍倒这轿夫,轿子翻倒时候,你俩把轿子上的男女宰了,我跟老张接着向前杀。”把总命令到。
“诺”另外三人答道。
老头子跟把总,转瞬之间便刺倒了抬轿子的后八个轿夫,接着便向前杀,没人抬的轿子尾部便倒了下来。
棱角脸跟八戒早已拿着刀等候多时,只等轿子上俩人滚落下,一刀一个都解决了他们。俩人提着剑,轿子翻落,但是轿子里面的人却没有倒下,反而直挺挺的立在两人面前,俩人顾不上多想,举着剑便刺心脏,这次俩人刺的无比认真,位置也自认为找的很准,用了六分劲,确保可以击破心脏又不至于穿透,剑身如愿的进入了对方的身体,感觉到了剑身传来的心脏跳动的信号,这一剑不止扎破了心脏,而是直接穿进了身体,剑柄直接顶到了入剑口。俩人大惊失色,跟被刺的俩人面对面了,前面杀了很多人,但是都是背对着杀的并没有注意看清面孔。面对面之下才发现其中的恐怖。苍白的面孔如同透明,可以看清楚脸部的毛细血管,血管青紫色,这不是活人,只有死去多时的死尸,才会这样。俩人想快速拔剑,但已经来不及了,两具死尸迅速抬起手臂,指甲都长到好像几个月没有修剪的样子,很干净,黑紫的指甲像小刀一样插进两人的胳膊,疼痛让俩人大叫起来,俩人握不住了剑,手臂垂在身体两侧。两具尸体把嘴巴向俩人的脸上凑去。换在平时俩人可能会说“这个死不正经的,还想亲咱哥俩。”现在却不似平时,两人可以做的只有惊愕,闻到尸体嘴巴里面散发的臭气,再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朦胧的月,浓密的林,僻静的官道两旁躺满了穿着红的白的,丧的喜的,充满了幽默感的尸体。
老头子跟郑把总将前方吹拉弹唱的队伍屠杀完毕,兵刃入鞘,血跟人体组织,都一层层堆在了鞘口。俩人慢悠悠的喘着粗气,踩着尸体走回队伍中央,月光透过道路两边树木的间隙洒在一具具尸体上,投下的阴影如同一个个碎纹,躺着的更像是一尊尊没有烧好的有了瑕疵的大型陶瓷人。
八戒跟棱角脸,呆滞的站在翻落的轿子旁,刀剑扔到了脚边。
“人头呢?”把总有气无力的问。
对面的两个人依旧那样站着。
“说话啊!人头呢?不会那么两个废物你们都没杀掉?”把总有些不耐烦了。
说着话,便用剑鞘去捅胖子,依旧有肉感。怒不可遏的把总,扔下剑,抡起胳膊便要抽八戒的嘴巴。这巴掌不快,还没落到脸上,胖子的手抓住了巴掌的胳膊,指甲紫黑,长的出奇。
老头子心说这胖子怎么这么快就留起长指甲了,一直都没发现呢,再联想起胖子这奇怪的状态,心里不由得叫了一声坏,莫不是这两人中邪了吧。
“啊,姥姥的。”把总惨叫声把老头子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胖子的五指已经插进了把总的手腕里面,这是真中邪了,老头子也不含糊,抽出剑奔着胖子的手腕砍了下去,这剑运足了能使出的最大气力,腕子被砍下一半,再一铆劲儿,腕子齐整整的断掉,断口开始喷血,胖子用仅剩的一只手,扑向把总,把总顾不上震惊与疼痛,照着胖子胸口踹了一脚。把胖子踢的倒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棱角脸双手抬起扑向老头子,老头子有了心理准备,看见了棱角脸的指甲也变了。“不能刺心,剑身跟手臂长度差不多,刺进心,估计也被扑到了。”老头子暗自思忖。
老头子运足劲,抬起脚,朝着棱角脸的膝盖踢去,老头子穿的鞋名唤蹬云靴,乃是衙门里走外道的差官标配,靴头与跟处,罩着一层青铜壳,壳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铜罩不厚,这一脚正对着,膝盖薄弱的侧方踢去,咔吧一声,棱角脸膝盖虽没断,虽然棱角脸依然没有放弃扑人的想法,但明显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向前扑了。老头子接着俯下身子,一记白额虎摆尾,将棱角脸扫翻在地。没有丝毫客气,双手持剑插进棱角脸的胸口,把他身体钉在了地面。棱角脸倒在地面仍然不消停,身子靠着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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