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拿着喇叭在二丫耳边开始呼喊。
“杜豌杜豌起床啦,你的小胡哥回来啦!”
二丫还是睡,呼吸均匀起伏,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和小春脱了大衣,不信邪,喝了口水又接着喊,喊得嗓子都哑了,邻居全都出来看热闹,和小春摸了摸二丫的脉搏,面色凝重给卫蕤下命令:“快点打电话。”
“这么睡要出人命的。”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拉走了二丫,送到市二院,和小春拉着精神科同事给二丫会诊,最后得出结论。
身体啥毛病都没有,就是不愿意接受客观事实从而产生心理性排斥,造成了自我催眠。
表面上是睡着了,其实她自己清楚明白着呢。
和小春穿着白大褂,“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想醒的时候自己就醒了。”
和小春郁闷叹气,拉着同事低声说:“有没有什么快点的办法?给她扎几针呢?”
“她跟你什么关系啊?”
“表妹,真亲戚。失恋了没出息,我大姨都急死了。”
大夫也八卦:“那门口那男的是谁啊?”
“前男友呗,听说人不醒怕闹出人命,跟来看看。”
“其实好办,刚才给她检查的时候肚子就叫,不给她打营养针,明后天肯定自己就饿醒了。”
和小春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就这么办了!
送大夫出来,卫蕤还跟人家点头哈腰的道谢,大夫瞪了卫蕤一眼,没给好脸色。
结果当天晚上,二丫躺在医院里的事情就让杜锐知道了,杜锐带着媳妇赶来医院,也不知道听哪个护士说的,搞误会了,以为二丫成了植物人。
那大个爷们愣是搂着妹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消息传到雁城,说老爷子,你可得稳住,咱家丫丫出事了。
杜嵇山问出啥事了。
保姆学话也没学明白,就说丫丫植物了,八成醒不过来了。
杜嵇山捂着心脏嘎一下就抽过去了。
二丫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了一对小老鼠穿红披绿地拜天地,他俩拉着手对着头,吱吱叫着搂着缸香油。
刚要入洞房,庙里敲钟,老和尚来点油灯,看见他俩,大掌挥下来,小老鼠抱头四窜,就这么走散了。
小老鼠回了洞里,拍着肚皮想,睡一觉吧,睡一觉他就回来了。
就这么睡啊睡,睡到饥肠辘辘,二丫眼睛一睁,醒了。
赶回雁城,她趴在爷爷病榻前饿的一边扒饭一边保证,爷爷啊爷爷,你可千万别有事,你要有事我就成罪人了。
爷爷?爷爷?我是二丫呀。
她揪着杜嵇山的胡须,唉声叹气,把胡唯走了的伤心事也忘在了脑后。
听见孙女的呼唤,杜嵇山醒过来,祖孙俩笑呵呵望着对方,从此家里再也没人敢提起胡唯这个人。
经历了这件事,二伯母更加加深了二丫‘命不好’的定论。
还私下里跟儿子杜跃讲,以后快离你堂妹远点吧,亲近的人都克死了,人家胡唯那帅小伙前途那么好,都让她克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以后指不定怎么着呢。
转眼就是11年的春节,杜家人聚齐,杜希看见二丫,眼里除了疼爱,更多了些愧疚。
就连胡唯给自己打来的拜年电话,杜希都是躲在阳台接的,不敢让二丫听见。杜希在电话里嘱咐了胡唯好几次,要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最后胡唯问。
“爸,二丫在吗?”
杜希往客厅看了一眼:“在,看春晚呢,你要跟她说句话吗?”
喀城的夜晚风寒雪重,那是胡唯第一次在海拔那么高的地方过年。他站在军区总院的病房里,平静地看着窗外。
良久才低低开口。
“不了。”
“让她看电视吧。”
二丫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实则耳朵是听着杜希的一举一动的。杜希说点什么,她就抱着靠枕不安地动一动,直到杜希收了线,二丫一颗心才放下。
两个人就像当初约定好了似的。
谁也不跟谁联系,二丫生怕这个电话打过去,他就告诉自己他喜欢了别人。
2014年的通讯设备,二丫已经从能砸核桃的诺基亚换成了时下最流行的苹果5,聊天软件也从qq换成了微信。
只不过身边的人都不再叫她二丫了,更多的,是称呼她的名字。
杜豌。
下午两点有一个美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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