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复古的油灯挂在船檐,泰式料理特有的香气弥漫在鼻尖,实在是身心都很愉悦。
忍不住就发了张和玫瑰花的自拍,放到朋友圈里——
【今天在曼谷的洒哥,依然含苞怒放。】
发完她就没管了,吃了会东西后才想起看手机,评论倒是有好几十条,周墨的回复最显眼,十几个感叹号加问号:【泱神还在国内,不是和谢清宴去的吧?!】
呵呵,又忘记把这个人屏蔽了。
付小霸王翻个白眼,直接给他回:【叛徒,再通风报信,狗头铡伺候。】
周墨心甘情愿做了闻少爷的走狗,奴性这东西吧,一时三刻也改不过来,他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瞬间就给主子打电话汇报了,后者反应倒是挺淡然的,说她和两个小跟班去的,没有谢清宴什么事。
……可是陆绛梅的朋友圈明明五分钟前才显示从东京回国,心情很嗨云云。
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把截图发给闻少爷了。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再淡定的人遇到情敌危机都要掉一层皮,清冷在云端的闻泱也不能例外。
陆绛梅悲催地在放完行李后,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被周墨约到了十九中附近的茶餐厅。
她喝了一口冰柠檬红茶,瞪着对面:“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我直接把我的四十米长刀拿出来了。”
周墨干笑:“老同学了,请你叙旧不行啊?”
陆绛梅嗤了一下:“我俩只是聊友关系,请勿深入。”翻着菜单她毫不犹豫地勾了一大堆贵的,叫来服务员点完单后,她无聊地把两只筷子左右搓了搓:“有话直接说,我吃完饭赶着回去补美容觉。”
周墨先罗里吧嗦扯了一大堆z大的破事混淆视听,而后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刚才看到洒哥更新动态了,她去泰国了啊?”
陆绛梅看他一眼:“对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新马泰而已,你又不是没去过。”
周墨嘿嘿一笑:“她和谁去的啊?”
陆绛梅也嘿嘿一笑:“你帮谁问的啊?”
很尴尬。
周墨同学实在学不会撒谎的技巧,羞愧地低下了头。
服务员过来上菜,陆绛梅把云吞面吹了吹,拿起勺子喝了口汤,然后随意道:“行了,我都听洒洒说了这两年的狗血剧情,总之他俩的事情让他俩自己解决,我们就不参合了。”
周墨苦笑,他倒是不想参合,可有人威逼利诱啊。
陆绛梅还想说几句,突如其来的视频邀请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说曹操,曹操到,洒脱大王四个字在屏幕上很是显眼。
周墨比她还激动:“接啊!”
陆绛梅犹豫了一下,周墨很快坐到她边上,小心翼翼将自己移出摄像头范围,替她按了接受。
爵士风又暧昧的音乐很快传来,然后是付洒洒猥琐的笑声:“梅儿,猜猜我在哪,女人的天堂!你敢信?”
陆绛梅仔细随着她镜头旋转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昏暗的灯光,优雅的高脚烛台,矜贵的女王座,不得不说,这装修还挺别致的。
男人们低沉的笑声勾得人心痒痒,她不由得好奇:“到底在哪啊?不知道我是声控吗?这么好听的嗓子,不让我看看脸?”
付洒洒很快满足了她,把镜头稍稍抬高了点,入眼全是年轻的小哥哥,哦不,应该说是衣衫半裸的小哥哥。付洒洒身边就有这么一位小狼狗,似乎是亚欧混血的脸,帅得人神共愤,正给她含情脉脉地剥着葡萄。
“卧槽,洒哥,你去红.灯.区拉?”
付洒洒用手指在镜头前晃了晃:“嘘,低调,我这位小哥哥卖艺不卖身的。”
周墨脸上一阵黑,心里默默为闻少爷点蜡,不知怎么回事,在他心里,闻泱的头上开始出现了一坨绿云。
陆绛梅阅遍小黄文无数,尺度非寻常女子所及,当下也荤素不忌起来:“你帮我问问他,是不是做牛郎的都要尺寸惊人?”
付洒洒迟疑片刻,竟然真的豁出老脸去问了,得到答案后她又是一阵嘻嘻嘻嘻的魔性笑声:“他说他有20cm,是不是很刺激啊?”
接下来信号有点不好,突然就断了。
紧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两人周遭的空气突然凉嗖嗖起来。
陆绛梅放下手机,扭着头往斜后方看,这一看就吓了半条命。
后桌那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尖尖下巴秀挺鼻梁,不是闻少爷又是谁?他站起来,摘掉帽子,脸色比鬼还难看,冷冷扫了她一眼,就推开门走了。
这会儿在泰国胡天忽地的付洒洒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等到她第二天去大皇宫转了一圈回酒店后,那前台大厅的接待人员示意她有位先生等了她一天了。
她狐疑地走到贵宾室,闻少爷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翻杂志,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淡淡道:“刺激吗?”
付洒洒愣住:“什么东西?”
他冷笑了下,又重复一遍:“我说20cm,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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