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不能修行,所以他很想去学宫,作为三大修行圣地之一的学宫,从来都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地方。
正想得入神,不妨一只飞奔的獒犬跑得兴奋,后爪刨起残雪无数,溅了易天一脸,感受到落入口中的碎雪产生的微微凉意,易天回过神来,忍不住啐了一口,恼怒骂道:“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不会白白给我这么大的好处!什么叫顺便跑跑腿?护送贡品穿过贼窝能叫跑腿吗?”
土城的一座营房里,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一股醇厚的酒香氤氲在炉火与烤肉之间,美美地饮酒吃肉的冯德挺将军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将军,您真的确定易天能闯过那里?”同桌陪着吃酒的师爷见状给冯德挺斟满一杯酒,有些担心地问。
冯德挺端着酒杯沉思了片刻,想起传说中哪里的诡异险恶,神色间透出些犹豫,但复又想起少年带给土城的种种不可思议,缓缓说道:“如果连他都做不到,那我这军营中便再也没有人能到!”,他顿了顿,眼睛复又亮了起来,“更何况,他只是需要助那人一臂之力,此事如能成功,便是大功一件,这小子进学宫,必无悬念!若能侥幸得那人赏识,便是真的进不了学宫,他也可保易天性命无忧。我们也只能帮这小子这么多了!”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刚刚到达盐城的易天当然不知道冯德挺的诸多安排,只认为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去军驿交还雪橇及獒犬之后,犹自愤愤不平,但无奈自己身在军籍,这军令,自然是要听的,可是,诺大的盐城,到哪里去找这信上所署的“葛先生”去?
左右为难,横竖无策,易天只好在大街上溜达着碰碰运气。盐城距离玉门关已经有很远很远的一段路程,所以此处虽也正值严冬季节,却远远没有土城那般寒冷,正午的街道上,略带几分和暖的阳光,将丝丝寒意冲淡了不少。
街上行人虽然不少,谈不上熙熙攘攘,但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生意可做,人少的时候生意虽然不会太好,所以各家铺子赚的钱也不会太多,不过,赚的少总要强过赚不着,所以街道上各种铺子都正常开张,于是便显得有些热闹。
易天边瞧着热闹边发愁该如何去寻人?总不能像前世小说里写的那样:找一家茶楼或者饭馆,落座之后塞给小二几两碎银,压低嗓子做鬼祟状:“小二哥,我问你个事儿?”
这种桥段易天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行,因为冯将军给他的密函上清楚地写着“绝密”。
既不能打听,也没给提示,就在这诺大的盐城里找一个连具体姓名都没有的“葛先生”,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咋办呢?
就在易天苦思冥想,想得头晕眼花却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酒楼上那面大旗有些不协调,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他揉了揉眼睛仔细望去,才发现那旗上写的是“葛先生住于此间”,旗子极为宽大,绸制的旗面迎风招展,被刮得猎猎作响,偌大的字迹歪歪扭扭,丑怪可笑,就这么似无忌惮地挂在客栈的窗外,显得很是拉风,很是烧包。
看到此景,易天瞠目呆了半晌,方才喃喃道:“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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