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好孩子,睁开眼看看我。”
我闭着眼。
并不强求,只是捉住我的一只手,不容抵抗的,坚定的放他在胸膛上。
这胸膛并不厚重,潮湿,温热,细腻,低下是他起伏的,有力的心跳,在我的手心里,噗通,噗通的跳跃着。
他从我身体里退出,复又进去,退出,再进去,两个节奏交叠着,绵延着,像什么?像咒语。
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想起了什么?
无数个片段在脑海里碎成齑粉,纷纷扬扬从指间滑过,抓不住握不住,只能隐约感知其中的色彩和触感。
从哪年哪月开始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走向,哪年的人群中我牵住他的衣角,哪年的雪夜里他吻住我的唇,哪年他教会了我男欢女爱,哪年我们开始了扭曲的爱和恨。
只要我们活着,这始终无解。
我们在水里做了很久,缓慢的,平和的,退出,进入,分开,融合。自责自厌和愧疚羞辱已然被他整夜的沾染弄得麻木,如果他执意要带领我走向深渊和永暗,那我只能驯从。
他托着我的臀,埋头啃咬着我的胸脯,像婴儿一样,吮吸着蠕嘬着,水在荡漾,他的眼在荡漾,我的身体在荡漾,在水里好像有一种与世相隔的的孤寂和排斥,逐渐漫出一点点的快感,轻柔拍打,渐渐湮没。
我绷着腿坐在他腿上,颤抖着等余韵过去,
“怎么办?”他啃着我的脖颈,声音有一点点熏然,“太久泻不出来了。”
他捉着我的手从胸口下滑,滑过他平坦的小腹,滑过丛林,滑过两人交合相缠之处,停驻在那片瘀疤上:“这里,很喜欢...”
那里是一片垂坠的皮肉,摸上去坑坑洼洼有如虫啃的创口,他牵着我绕到最底端,手指过处有团柔软的褶皱,钝钝的伤疤里是一团混沌的柔软。
他牵着我的手摩挲着那伤口,揉搓着按压着,喑哑的道:“这儿是男人的宝袋...当年没割干净...”
他在我身体里抽动着,手指引导着我,在他最脆弱最疼痛的地方温柔揉捏,徐徐刺激,宛如最亲密的爱人,怜惜着彼此的一切,守护着彼此的秘密。........
幽兰
........“很美。!”他把我抱出浴桶,布巾擦干我身上的水珠,目光黏在我身上,赞美道,“很美。”
沾染情欲的身体布满青紫吻痕、指印、红淤,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承受着他的目光。
我伸着手任由他为我穿衣,是他旧时的一件xiè_yī,白锦料子熨贴着肌肤,锦带束出纤细一捧腰,长长的袍角沉甸甸的拖在脚面上。
“晚些我再回来。”他揉按着我的腰,“等我回来。”
隔着软罗花帐子,他穿了衣,幽兰垂首从外间进来,旋即不知从何处捧着一个小匣子在手中,伺候他就着茶水吞服。
他回头,隐隐绰绰的望我一眼,又低头叮嘱幽兰几句,逆着光出了门。
窗子底下种了一溜含笑,正午过后俱颤立在枝头幽然吐露,香馥馥甜腻腻顺着风挟进屋里来。
花中他独爱含笑,香气浓郁熏人,朴素的六瓣白花开至最盛几要坠落之时,香气亦是最烈时分,他说,这花不清净。
我凭窗而立,看见幽兰俯在花圃中,挽着衣袖素白的一只手浇着花丛,颇有花中仙子的姿态。
许久之后她瞥见我,复低下头去,再抬起时,停了手中花洒走了出去。
我叫住她:“幽兰。”
其实也没什么话要说,谁心底都不快活。
“你是不是喜欢他?”我问。
她不说话。
我幽幽叹一声:“他辜负过你,你还爱他么?”
“大人从没有辜负过奴婢。”
“你们一道入宫,患难与共,你又救过他的命,那时候----我猜,他是不是许诺过你什么?把你送出宫,为你置宅子,把你当贵妇人养着,和你结过对食,可如今呢?你还在这宫里头呆着,什么也没有。”
“奴婢心甘情愿。”她道,“大人对奴婢很好。”
“心甘情愿到看着他和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我踩着他的xiè_yī在冰冰凉的地上,“你知道他是能人道的吧,他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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