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溜到玉善的房间里。
玉善见她之前鬼鬼祟祟出去,又见她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不明所以看着沈画扇。沈画扇也不解释,把门关好,打开盒子跟玉善分食一空。
“竟然是呜呜。”玉善拿着干红色的牛肉干惊叹到一半被沈画扇堵住了嘴,沈画扇一手捂住她的嘴,低声数落道:“吃就吃,你还要感慨,被发现了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玉善连忙点点头,不再欢呼,小声跟沈画扇说:“这盒子里的肉干是谁做的啊,那么好吃,你居然连这个都能找到。”
“这个是柳絮做的,给我送过来,可惜我当时不是昏过去了嘛,这些盒子一直在我那里放着,我还担心坏掉了呢,没想到到现在居然还能吃,柳絮诚不欺我啊。”沈画扇分食完之后也是美滋滋的。
玉善听了,惊呼,这些盒子居然一直在你的房间里,我都没有发现,早知道我打开看看了,这些日子我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嘤嘤嘤都是你害的。”她哭着倒在沈画扇的怀里,身子一抽一抽,似乎发生了什么悲痛欲绝的事情,不过沈画扇想都不想就知道她是装的,肩膀一抖,刚好磕住了玉善的下巴,玉善捂着下巴跳开,对沈画扇控诉,“你也太没有爱心了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沈画扇懒懒回道,“吃饱了就赶快给我干活。”
“干活?”玉善狐疑。
结果她就傻乎乎跟着沈画扇偷偷摸摸溜进,绕过祖先牌位后面的那个房间里,书籍都整齐排列着,沈画扇熟门熟路找到了上次看到一半的那一卷,这是昭帝卷。
云湛重修史,每一位皇帝即位开始史官这边就紧锣密鼓开始准备记史修史,离现在最近的就是才修成不久的昭帝卷,先帝是献帝,献帝卷还在史馆那边准备整修,沈画扇缠着端木瑾看奏折的时候偷瞄过一两眼,大概记着了这些。
可惜翻了好几日的昭帝卷,沈画扇也没得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结尾说三皇子端木羽密谋逼宫夺位,却被程家抢先一步,拥立了先帝端木贤,程家就是端木贤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的母家,所以才有端木瑾化名程白瑾的来历,程算是她的第二个姓。
关于三皇子端木羽只有一则小传,上面说端木羽自小就显得聪慧过人,颇得昭帝喜爱,后来心术不正,意图不轨,被革除宗籍,除姓囚于地牢中,病逝,党羽一并被拿下,中间并没有多涉及沈家,看来沈家的卷宗应该是在献帝卷中,但是现在献帝卷还没有修好,一时间,沈画扇也无从去看。
“你似乎心不在焉的。”玉善这几日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自己只好在一边望风。
“没什么,无聊嘛。”沈画扇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十分懒散道。
“我们采些花瓣淘澄染指甲吧。”玉善拉着她去摘花,宝华殿里的花素来重浅淡,颜色都是很浅很浅的粉色或者白色,这样的花染指甲跟没染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长公主要定驸马了?”婢女们两个是从外面去取浣洗得衣服,谈论着趣事,进门先跟沈画扇和玉善道。
“啊,皇姐要选驸马了?”玉善十分惊讶。
沈画扇心中一震,脑子也是一瞬间木了下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地问:“驸马是谁?”
“驸马啊,你们肯定想不到,就是齐家的小侯爷,我们两个也是取衣服的时候听人家说的,现在合宫里都传遍了,今日程丞相在大殿上提出来的,说长公主殿下该定下终身大事了,长公主殿下并没有表态,但是太后随即召见了齐小侯爷,要知道在这个关头来召见,可不明摆着是为了长公主驸马的事。”婢女道。
“那可不一定。”玉善琢磨着,“齐小侯爷,莫不就是那个齐源,我见过一面,整个人阴阳怪气的,皇姐眼高于顶,怎么会看得上他?”
沈画扇记得这个齐源,在蒙城把自己拐到了青楼里,逼着端木瑾来去见他那个,见他在端木瑾面前卑躬屈膝,十分尊敬谦卑,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呢,端木瑾对他也并没有多特别的印象,怕只是两人走在一起议事让人误会了吧。
“画扇,你专心一点,你是给我梳头呢,还是给我剃头呢,虽然我现在在宝华殿修行,但是我不打算当姑子,请你对我的头发客气一点。”玉善发现画扇一直在走神,每次发呆的时候连带着她的三两根青丝就要牺牲。
“好啦,你自己梳吧,宝华殿里的花不能染指甲,我出去采一些。”沈画扇起身就出去了,玉善捂着脑袋看她沉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大概是恢复太快了,脑子没跟上吧。”玉善这么琢磨着。
沈画扇拎着一个篮子在御花园里就闲转着,御花园里的花开得特别灿烂,花丛里蝴蝶蜜蜂扎堆飞着,空气里都是醉人的花香,她漫不经心逛着,看见什么花好了,随手折下来丢到花篮里,反正御花园里花那么多,谁还在乎一个小宫女辣手摧花啊。
“沈小姐。”柳絮拿着一个荷包快步走过,正巧看见沈画扇在这里cǎi_huā,便停下来招呼了她一声。
沈画扇回神来问道:“柳絮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柳絮道:“这不是公主殿下现在在太后那里坐着,吩咐我去取这边才织好的八宝琉璃荷包。”
“好端端取荷包做什么?”沈画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女儿家荷包本是私密的物件,刚才又听回去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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