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弦被这句话扯断了,“你刚刚为什么拒绝我?”
这句话是我说的,因为我的游神状态削弱几分气势,显得一点都不霸气。
“什么?”柳絮皱眉,道,“拒绝。”
“就刚刚啊。”我略微的提醒她。
柳絮的脑回路比我的长,也比我的绕,她拒绝的是肖欢调包从而显得有点无理取闹的惩罚,并非在拒绝安安。
但我想得很简单,不管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柳絮为什么要拒绝我?
就跟…曲潇潇为什么要亲我是同一个难度等级的问题。
想到曲潇潇三个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慌慌张张的说道,“总觉得你拒绝我,很奇怪欸!”
“那你觉得我该接受?”柳絮笑。
“没错啊。”我理所当然。
“亲你?”
“嗯……”我迟疑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不对…
柳絮伸手,屈起手指,往我脑门一弹,道,“别傻了。”
痛。
我捂头,轻吁一声,不服气的反驳,“我怎么都傻了?”
“哪里。”柳絮顿顿,“都傻。”
就这样,我们围绕着“你傻还是我傻到底哪里傻了”的傻逼弱智问题吵来吵去,然后又扯到了“你为什么拒绝我女人很好你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抱歉我真的对你没兴趣”看似很霸道总裁实则很中二玛丽苏的话题上去。
那时候的我们矫情幼稚感性能吵能闹,多年后的我们失去年轻的活力,呷一口茶悠悠的感叹,时光迢迢覆白霜,唯有回忆不负我。
从楼下到楼上的这段路真的很漫长,因为我脑残的选择了爬楼梯,次奥,谁能告诉我,我爬个楼梯都会气喘吁吁。
天,我的关节正在老化吗?!
“还好吧?”柳絮关心的问道。
“嗯……”我有气无力,虚弱的发生,抬头看了一眼指示牌,才六楼…六啊…楼啊…六。
我靠在墙壁,大概是刚刚争来争去的口水战,花费自己太多力气了吧,现在累得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唔。”柳絮向我挪了过来,我斜眼去看她,悠悠的叹口气,道,“你体力真好。”
“还好。”柳絮应了一声,道,“要不要我背你。”
她说着就有了动作,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正想拒绝,头顶的灯闪了闪,然后暗了下去。
柳絮眼前一片漆黑,再黑,再黑,她眼睛睁得大大,全是不可思议,滑凉的头发拂过她的脸颊,她伸手一碰,衣服快速的从她指尖滑走,眼前一亮。
灯还是暗的。
柳絮愣了三秒钟,转身追了上去。
黑暗里,我使出全力往家里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喘息的频率越来越慢,额头全是汗。
像一个偷得糖果的孩子,虽然紧张,却忍不住欣喜。
家里漆黑中有烛火在闪动,小区停电的事我早就知道,所以刚刚…刚刚…刚刚。
静下心来,发现自己就这样子跑了,太没种了,又害怕柳絮会找上门来,像风一样迅疾跑到窗边把门窗关好。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床上,放空了自己,欸…其实也没什么,怎么就那么胆小呢?
之后的国庆放假,我没见到柳絮,曲潇潇约我出去玩,被我婉拒了。
但我没想过,曲潇潇会在上学的时候找上门。
事情被发现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伟大的母上大人早上出去买菜,拎着一袋子的菜走回来,就看到在小区门口晃悠的曲潇潇。
开口很热情的问她是不是在等安安,曲潇潇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妈妈邀请她上去坐坐,曲潇潇婉拒了。
“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懂事。”
妈妈是这样子评价曲潇潇的。
当时的我正在喝粥,差点没喷出来,最后呛得我满脸通红,咳嗽了好半天。
妈妈很叹息的看我一眼,曲潇潇与我形成的剧烈反差给她带来了怀疑,也深深的伤害了我。
不是…妈…你到底在哪看出来她懂事了?哪懂事了?
我很憋屈的回到房间,,为了证实我妈的话,特意跑去阳台瞄了一眼,去年新栽种的树木浓如伞盖,遮住视线,白费力气的站了一会。
我有点相信我妈说的话,因为连老天都不帮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真的。
在房间拖拖拉拉好半天,妈妈出门上班了,吼了我两嗓子,叫我快点,不然迟到了怎么办。
我呆在房间,不肯走,希望将时间往后拉一点,飞到曲潇潇离开的时间点。
事情并不如我所愿,我不知道曲潇潇走了没有,但她应该没有走,因为柳絮来找我了。
两者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关系,但只要仔细一研究一观察,就能发现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
柳絮来找我,就代表我没走,我没走,就代表曲潇潇没等到我,没等到我,曲潇潇就没走。
这种关系很复杂,柳絮和曲潇潇一点关系都没有,却是起因跟结果。
人生很多事往往都是蝴蝶效应,很多年后才懂得的事,其实早就在过去埋下伏笔,只是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跨过时光的线,追溯起因。
如果把事情倒转一下,回到我选择文理科之前,我从泰仁斌的办公室垂头丧气的走出来,撞到一直站在外面的曲潇潇。
刚刚一直在想文科好还是理科好,一时没注意到前边站着的人,就这样子撞上去,抬头想跟对方说声抱歉,却因为她长得太过好看,而愣在那里。
怎么说呢,可能是阳光太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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