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仁县主对许平逸的喜欢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这种喜欢仿佛是一种施舍。
唯独今日,见到如此俊美却一身正气的许平逸时,她再也无法淡定。
佳仁县主双手扶在窗沿,盯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游街的队伍远去,娘子们依依不舍地从窗边坐回到席位上,刚坐下就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刚才见到的进士们,逐个说着他们的来历,以及是否婚娶。
同时,菜肴一一端了进来。
菜肴样式精致,口感也很好,纵使是一群小娘子,也都将面前碟内的菜食吃的一干二净。
许诺吃得极饱,暗赞和悦堂的厨子选的好。只是,这样的美味,竟让她想起了那个还在军中的人。
肖远一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说自己在别的方面的天赋都不足厨艺上的十分之一。他总说他为了习武费了许多心力、不知多少年没睡过懒觉才练到如今的水平,可在厨艺上,他不用去努力,就能做出十分可口的食物,这正是他天赋的体现。
许诺捏着箸,嘴角慢慢勾起。
等他回来,要让和悦堂的厨子每人做一道最拿手的菜,让他知道他的厨艺还没达到所谓的天下第一。
她虽然不通厨艺,但她有钱,没天赋,又何妨?
包厢里的娘子用完餐,正准备走时,旁边包厢传来一阵争闹。
“你们简直是乱要价,不过一顿普通的午膳,怎么可能值三千贯。”有人尖利地喊道。
掌柜的声音传来,不慌不乱:“这位娘子,不知您早先是否在和悦堂用过膳,我们这里的价格一向要高一些。当然,今天日子特殊,包厢供不应求,故此包厢里点的菜也涨了些价格,若您在一楼吃同样的菜食,价格会低很多。”
“我当……当然来这里吃过!可……”可我哪知道价格多少。
说话的娘子面上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母亲一直让她和佳仁县主搞好关系,她早先就知晓佳仁县主要看进士游街,今年御街上新开的这家酒楼又极适合观看,她这才特地邀请了佳仁县主来这里观看顺便用午膳。
她备了一千贯钱,想着四五个人吃一餐绝对足够了,不想刚才结账时竟说她们吃了二千贯,打碎的瓷瓶还要再赔一千贯。
她可没有这么多的钱。
今日竟然在佳仁县主面前丢这样的人,都怪这个掌柜!
“你先前可没说过这些。”佳仁县主看不下去,咳嗽一声后说道。
“县主,点菜时小厮理应与您说过,而且咱们菜单上也是写了的。”掌柜的之前见过佳仁县主,上前一步先行了礼,而后递上菜单。
佳仁县主摆摆手,表示不看,她道:“我宁王府自然是能付得起一顿饭钱,只是该我付的我一定付,不该我付的,我纵使有再多钱财,也不会多花一个钱。碎掉的观赏瓷瓶怎么可能要我们赔,分明是你的小厮不小心打落的。”
佳仁县主见的瓷器多,也知道她打碎的这个观赏瓷瓶确实价值不低,于是将责任推回给和悦堂的小厮。
胡灵听到以后低声说了句无耻,佳仁县主这明摆着是要败坏和悦堂的名声。
胡灵撑着凭几要站起来,许诺拉住她,说:“听听掌柜的怎么说。”
这是她挑的掌柜,她一直很清楚这个掌柜的经营能力,却不知他应急能力如何,今日正好可以看一下。
只听到掌柜笑着说:“县主,既然是小厮打破的,我让他上来给您赔个不是,不知这个小厮长了什么模样?您告诉我,我让人寻他上来。”掌柜的一副要狠狠批评小厮的模样。
佳仁县主一听,脸就黑了。
她砸瓶子时,包厢里还没进来过小厮,当时门好像开着,不知是否有人瞧见了。
正在佳仁县主琢磨怎么说时,先前说话的娘子指着外面的一个小厮道:“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拿着菜单出去时打碎的瓷瓶。”
一同来的娘子立马附和。
“没错,就是他。”
“我也看到了,是他。”
“真是不要脸,自己打破了瓷瓶,还敢诬赖给我们!”
几个娘子你一言我一嘴地指着门外的一个小厮骂。
佳仁县主仔细地看了小厮的脸,毫无印象,只希望掌柜的识时务,让小厮认了。
不料,那个小厮却跪下来说:“这个……小的,小的不是点菜的,小的是准备来清扫包厢的,进士游街结束前,小的都在一楼,一楼的客人都见过小的。县主,掌柜的,真的不是小的,小的还要挣钱给家中老母买药……”不能这样冤枉小的啊。
佳仁县主狠狠瞪了一眼先前说话的娘子,这个小厮手里拿着抹布,看着确实是来清扫的。
找人背黑锅也不会找,真是太蠢了!
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佳仁县主心里堵得慌,她何时出过这样的丑,心中极其不悦,却还是昂起头,道:“我也不在乎一个瓷瓶的钱,都记在我账上吧。”
掌柜笑着脸迎上去,道:“县主,咱们和悦堂的饭钱都是当场结的,请问哪位和我去一楼买个单。”
胡灵听到这里,开心极了,拍手叫好:“这个掌柜真是不错,六娘,你……”从哪找来的?
胡灵话没说完,就被许诺捂住了嘴,她才意识到其他人也没走,急忙停下。
回去后,许诺想到在包厢里听到佳仁县主和旁人说她非许平逸不嫁,眼皮就跳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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