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程应曦颤抖地说,漾满了水的双眸里有些许惊慌失措的神色,让他瞬间有些清醒过来。“我终究还是得不到你!”他感觉自己喉咙发苦,t;口疼痛得几乎窒息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沈沦了,绝望地、疯狂地沈沦在这没有希望的爱情里。他不愿意成为一个抢夺恩人妻子的卑鄙无耻的人。
一颗心直直的沈下去,直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摔碎成无数的碎片,再也无法找回来……绝望得连眼眸都越发暗沈昏黑。他松开了手,抬起身子,帮应曦把被子盖好,支起自己的拐杖,缓缓地站立,再痛苦地离开。
离开时,他对应曦说:“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夜夜笙歌你怎麽了?
奕欧很不熟练地拄著双拐走了。拐杖敲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清。应曦睁大眼睛,看著他模模糊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个,便从床上起身,光著脚走到门口,悄悄地打开门,看著此人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有灯光。终於看清楚了,这人是奕欧。应曦刚才在房内就有些怀疑,现在看了背影就更加肯定了。他怎麽会这个样子?发生什麽事情了?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什麽他莫名其妙地跑过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做了莫名其妙地事情?这个时候,奕欧像是感应到背後的目光,忽然回过头来,应曦吓了一跳,把头缩回去,好一会儿,才再探出来。可是奕欧此时已经“拐”入病房内了
她有些沮丧,这一躲,就没看见奕欧在哪个病房。应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地板的冰冷从没有穿鞋穿袜子的双脚透上来,直达心底。这一头的走廊这里总共也就三四间病房,奕欧在哪间呢?
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应曦自嘲地笑笑,找到了又怎麽样?走进去搭讪吗?去看他的伤势吗?让彼此都尴尬吗?怎麽晚了,在医院走廊里瞎游荡会吓死人的,在没人以为你是‘那种东西’之前,还是回去吧。光脚的滋味并不好受。
程应曦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最近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熟悉的鼾声,这声音,好像应暘,很像很像。怎麽?不光是奕欧在这里,连应暘也在这里吗?为何他们都在医院?联想到奕欧拄著拐杖的样子,应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应暘他,不会也出了什麽意外吧?
一向谨慎胆小的应曦忽然大胆起来,她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不料,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她自己的脚也碰疼了,弯下身子皱著脸揉著。
“谁?”程应暘醒了。应曦不在身边的话,他一向浅眠。随著这个字,台灯“啪”的一声亮了。
“姐?怎麽这个时候跑过来了?”程应暘一见到弯腰揉脚的她,披著长发,穿著宽大的病号服,竟然光著脚丫子,马上掀开被子要下床,可是裹成粽子似的双脚及绑著绷带的左臂让他行动很不方便,显得笨手笨脚的。
“姐你怎麽连鞋子也不穿啊?”没拿拐杖,程应暘终於一瘸一拐地挪过来了,担忧地问。应曦直起身子,看见周身缠著布条的程应暘,已经傻了,张大嘴巴,右手捂著,不让自己的哭声冲出喉咙,眼泪却像掉了线的珍珠似地扑簌簌地往下掉,“应暘,你怎麽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姐,你怎麽不穿鞋啊。”他想要抱起她,可是绑著绷带的手使不上劲,只好张开双臂把她揽住,应曦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嘤嘤地哭了:“应暘,你这是怎麽了?疼不疼……”
这个情景,多麽像多年前程应暘出了车祸的那个晚上。
她哭得很厉害,气噎喉堵,上气不接下气。程应暘只得不停地用裹成猪蹄似的手轻拍她的背,感受她细碎的颤抖。“姐,没事啊,我不疼。”应曦还是止不住抽泣,在静夜中格外让人心碎。
作家的话:
今:“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应曦摇头不肯。她看著他,看著他身上缠得像半个木乃伊似的绷带,虽然不说话,但是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她又哭了。没法子,程应暘只得让她留下。只是病床较小,姐弟俩只能凑合著挤一晚上。
两人躺了下来,应曦帮应暘把被子盖好,关了灯。房内恢复静谧、黑暗。她怕压著他的伤口,躺得远远的,快有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了。
应暘见应曦都快掉下去了,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地挨著。百合般的清新女xquot;/gt;香气连绵不绝地涌来,他呼吸渐渐沈重,紧紧搂住她的背,解开她的衣扣,把头深深埋进她绵软的t;rquot;/gt;之间,张开嘴在她的柔嫩肌肤上啃咬,亲吻,吮吸。
“姐,我好想你!”已经多长时间了?心灵和身体上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得到慰藉了?
“嗯……应暘……别……好痒……”
应曦被麻痒酸痛的感觉刺激得轻轻喘息,t;口已经被啃得到处都是牙印红痕……yù_wàng渐渐上来,可是,此时两人这个样子,应曦才做了人流不久,两个月内不能行房,应暘也满身是伤未愈,怎麽能更深一步亲热呢?
程应暘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叹了一声,停止了动作,轻轻吻了她的唇,问:“姐,这麽晚了,你怎麽来了?”
“……”程应曦没有想好怎麽回答,总不能让奕欧给弄醒的吧?她支吾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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