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傻傻地呆在那里,等到惊醒,子离已离开。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宫侍惊得来扶。顾天琳挥手打开,泪流满面,他,他说他吹《凤求凰》么?
离了玉凤宫,子离脸上笑容已消失不见。他想起了新婚之夜对阿萝说的话。“……我瞧着顾天琳,她娇羞无限,和每一个新娘一样不安又快乐的等着丈夫的疼爱。为了她能给予我的力量和支持,我也必须疼她。我既然娶了她就会将她纳入羽翼。我怎可让父皇的心意白费,怎可去伤害一个把身心都交付与我的女人。”
子离看向山谷中座座精巧的殿宇,以后这里面还会住进各种各样的女人。都等着他去宠爱,为他生下子嗣。他回头望了望玉凤宫,那里面是一个倾心于他等待他爱怜的女人。她与她的家族都支持了他,依附着他。再望向玉华殿,子离低低说道:“阿萝,现在我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如果我对天琳,对后宫里的女人好……你瞧在眼中,会不会过得更快乐?”
真正的痛原来还不是瞧着她爱上了别人,去后悔当初!真正的痛是成全,笑着去成全。把这种苦果,当做美味,日日吃着还赞它的甜美。
子离走进玉龙宫。屏退左右,拿出一瓶酒来,一个人慢慢喝下,几口呛咳了出来。他伸手拭去嘴边的酒水,衣上酒痕已深,点点滴滴。他抖着手去擦,总也擦不干净,突然瞧到衣上又湿一处,刚伸手,手背一凉,子离愣住,他,不知觉中在落泪吗?
二月初八,安清王府鸡飞狗跳。
“我穿这件袍子如何?”安清王左换右换,总觉得不满意。
青影忍住笑:“王爷!今日是少爷成亲!”
“可是我很久没见阿萝了,得给她个好印象!”
“公主瞧不见你,拜了天地就进洞房了。掀盖头的又不是你!”
安清王愣住,突然摇摇头:“不信,我们打赌,去,放出声去,设赌局!”
刘珏喜滋滋地进来:“父王!儿子我今日如何?”
“阿萝又瞧不见你!”安清王瞧指挥千军万马镇定自若的儿子已笑得像白痴,心里就来气。
“什么?”
“没什么,快去快去,宫里等急了!”安清王两下把儿子推出门,脸上又绽开一朵花,“青影啊,阿萝封为公主,我不用唤李相亲家吧?”
“王爷,他还是公主的爹!”
“……”
红烛闪动,喧嚣已去。阿萝很喜欢这种繁忙紧张的程序。终于明白为何婚礼需要热闹,那是向所有人告知,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刘珏的眉眼已经太熟悉。可是想起他会来掀起盖头,还是忍不住盼望挥开红绸两两相望的那一刻。
门轻轻被推开,房间里响起一片道喜声:“恭喜王爷!”
阿萝心漏跳了半拍。嘴角弯出一个笑来。
刘珏喜上眉梢,拍拍脸,他觉得脸都笑酸了,就是止不住还想笑。宫里来人,璃王赐来一瓶御酒,宫侍奉旨守着他喝完,边城的烈酒啊。顾相来贺,道顾天翔早已送来离人醉一瓶,今日务必请平南王饮下他的心意,他笑着喝完。成思悦抱着儿子跑来,笑嘻嘻地送来夏国带回的酒,他大笑着喝完。所有的将士大碗敬酒,他来者不拒!
老头子乐呵呵看着他,在他耳边不怀好意道:“所有人都赌你今晚瞧不着阿萝,老子疼你,知会你一声!”
刘珏笑道:“父王真是够心疼儿子,你那边下注了?”
安清王一怔,笑骂道:“臭小子!”摇头走开,嘴里嘟啷着:“一千两,赌你瞧不着。青影!刘英!玄衣!还有冥音,你们,带着兄弟们敬你们主子一杯去!”
想整我?刘珏笑得越发灿烂,“来,兄弟们,喝!知道千杯不醉是什么意思么?爷今晚就告诉你们!”
“……”
“都下去吧,”刘珏笑着吩咐道,他喝一会儿就绕到外面用内功逼着吐一回。再喝?喝个三天三夜也别想把我喝趴下!他得意地笑着。
屋里的人退了出去。刘珏慢慢走近坐在床上的人儿。她安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刘珏看了一会儿,想象着盖头下的阿萝会有多么的美。想着她将是他的,心里的喜悦满满的抵在胸口。他极温柔地唤了声:“等久了是么?阿萝!”一时竟舍不得去掀盖头,隔着那层红绸亲了下她的脸。
阿萝还是不动。
刘珏呵呵笑道:“你也有害羞的时候?我瞧瞧,脸红没?”手轻轻一动拉下了盖头,瞬间脸色突变:“你!怎么是你!”
盖头下青影瞪着他,欲哭无泪,他竟被点了穴无法动弹。刘珏气极败坏伸手解开他的穴:“谁干的?阿萝呢?”
青影苦着脸:“公主反正在王府里,老王爷道,让你找,找到天亮还找不着他就赢了!”
“我,我……老头子!”刘珏气得牙痒,儿子新婚他都要来搅局?他的脸黑得吓人,“还有那些参与了?”
“除了我!”青影表白道。
“什么?”刘珏没听明白。
青影后退两步突然大声道:“主上,除了我人人有份!”说完“噌”的跳起夺门而逃。
刘珏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把红盖头往地上一摔。除了他?意思是不仅有老头子,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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