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殿下已死?”
曾秀摇了摇头,道:“不知。吴君他们防范很严密”。
冯宛点了点头,问道:“那十五殿下驻扎的院落,可有派人寻找?”
曾秀摇头道:“卫将军突然昏迷,众人哪有心思?”
冯宛的心有点乱,直愣愣地看着外面,突然道:“他既然出事,城门守卫必定空虚,我们走吧”。
曾秀叹了一口气,劝道:“夫人现在离开,必定心神不宁,何不等卫将军醒了再走?”见冯宛沉默,他又说道:“夫人可是害怕自己心软?”
冯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低声道:“你留几人关注这里,他如果醒来告知我便是.
他急匆匆地转身就走。
看着他脚步不稳地离开,曾秀又叹了一口气。曾老叔低声说道:“秀儿,你就不要再劝了。决定了的事,女郎便不会轻易改变。她现在是宁愿呆在城外等着卫将军的确信,也不会留着城中。”
曾秀点头,两叔侄大步跟上。
出寺庙是时,冯宛急着向外走去,都忘记戴纱帽了。曾秀见她心神不宁,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斗笠递给她,找来一辆马车,一行人便向城门驶去。
坐着颠簸的马车中,冯宛一直低着头,十指胡乱绞着,不言不语。
马车来到了南城门。这里出入的行人不多,两侧各站着几个护卫,依照这阵子立下的规矩,检查着来往的行人和物品。
很快便轮到冯宛的马车了。知道车帘掀开,一直低着头的冯宛才抬起头来。
她大眼一瞟,待要收回,目光却是一凝。
六个手持长戟的护卫同时上前,围住了马车。与此同时,城楼处噔噔噔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又是二三十个护卫冲出来,他们拔出长剑,挡在城门口。
这变化十分突然,冯宛陡然发现自己陷入包围中,她唇刚一动,曾秀客气而不安的声音传来,“几位军爷,你们这是?”
一个中年汉子长戟一挥,把曾秀逼得后退一步,喝道:“带走他们。”
几十个护卫同时靠近。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确实从城墙上跑下来一百多个护卫,他们同时手持长戟,团团为主冯宛的马车。
在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中,一个护卫拉下曾老叔,自己跳上车夫的位置,驱着马车,便向城中驶去。
而曾老叔一下车,便被好几柄长戟指着,与曾秀一样,动弹不得。
城门的这一幕,不可谓不扎眼。众人指指点点,可这近两百个护卫,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押着冯宛的马车,迅速朝前方驶去。
因有人专门开道,众人行进迅速,不一会儿,宫门便出现在冯宛眼前。
看着潜伏巍峨的宫墙,冯宛苦笑起来,亏她终日算计,却没有想到,他那样任性的人,也用上了心术。
一个护卫把令牌一晃,宫门守卫连忙打开门,冯宛的马车驶入皇宫。
直到她的马车来到皇宫正殿,众护卫齐刷刷向后一退,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冯宛才看到,一行人大步向这个方向走来。
那些人来到冯宛面前,人群一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队列中。
他没有动,只是睁大血色凤眸,紧紧地盯着冯宛。他的唇抿得死紧,身体僵硬。
四目相对,冯宛便转过头去。
也许是她转头的动作激怒了他,华冠玉佩的少年疾步冲来,转眼冲到了冯宛的马车旁。
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突然他手一伸,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把她重重地拖下马车,也不顾冯宛脚步不稳,转身就走。
他的手冰冷至极,握着冯宛的手臂时,没有半点儿温度。他的脚步大而不稳。拖得冯宛酿酿跄跄,根本没有办法稳住身形。
冲入一个房间之后,他把冯宛一推,砰的一声,踢上房门。
他身体站得笔直,盯着冯宛的双眸,有些湿润却也阴郁。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沉声开了口,“为什么?”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有这三个字——为什么。不甚明亮的房间中,他倔强地盯着她,等着他的回答。
冯宛慢慢地扶着墙壁站稳,然后,向他走近。
在离他五步处,她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着右侧纱窗外,阳光中起起落落的浮尘。冯宛低声道:“你丢下了我。”她嘴角扯了扯,却没有笑意。如说着别人的事那样蛋蛋地说道,“你在最风光得意的时候,丢下了我。那时我站在路旁,扬起的烟尘扑了一头一脸,根本睁不开眼。后面的马差点撞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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