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出一趟门,买买菜的功夫。世界怎么就变了样呢?
廖崆民手里提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满了瓜果蔬菜、锅碗瓢盆、零食点心,分量大,沉甸甸,廖崆民轻轻松松提着。
“清清,我回来了。”廖崆在玄关换下鞋子,探头叫了叫。
没人应答,看来老婆还在沉迷游戏。
廖崆民往屋内走去,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好似有人在紧紧掐着他柔弱的小心脏。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廖崆民急急忙忙行动,没有放下塑料袋,匆匆来到他和姬小小的小窝。
“当啷。”松开手里的塑料袋,锅碗瓢盆丁零当啷作响,圆滚滚的苹果溜出,滚到了林琳的脚边。
林琳回头看去,“崆民,你……?”
廖崆民一声不吭,吓呆了一般盯着姬小小的容颜。
林琳含情脉脉地看着廖崆民,又猛然回头盯着她手里血淋淋的匕首,慌乱说道,“崆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洛清要杀我,我是反抗,不小心杀了洛清,我是无辜的,崆民,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你呢?”
不管这蹩脚的理由有多站不住脚,林琳噼里啪啦说完了。
廖崆民充耳不闻,冲了过去,扔开林琳。
“砰。”林琳的脑袋撞到墙上,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廖崆民一个眼神没有给林琳,小心翼翼,想要触碰姬小小,又不敢亲手毁灭自己仅存的希望。顿了顿,手指放到姬小小的鼻子下,温温热热,微微笑笑,但呼吸还有。
“还好,还好,还活着。”
廖崆民不敢乱动姬小小,手忙脚乱拨通了电话。
“喂,xx医院吗?我老婆快死了,你们快乐,我在……。”
救护车飞速到来,接走了姬小小和廖崆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行人都忘了昏迷在角落的林琳。
姬小小受伤严重,稍有不慎,可能立即毙命。经过半天的抢救,手术时的红灯,吧嗒一声,暗了。
蹲坐在地上无精打采,郁郁寡欢的廖崆民见状,猛然站起来,两腿发麻,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道,“手术很成功,病人脱离了的生命危险。病人醒来后,不要再做任何激烈的运动,极可能躺卧在床休息。而且,由于病人的心脏受损严重,治疗又不及时,导致脑袋供血不足,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心脏受损,那可不是破皮出出血的芝麻小事。
廖崆民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人还活着,什么结果都比命丧黄泉来得好。
廖崆民拍了拍脸,振奋精神,从容不迫问医生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医生人好心善,好言好语,一一作答了。
“谢谢医生。”廖崆民诚心道谢。
医生摆摆手,“你和病人是新婚夫妻吧?”
为什么问这个?新婚夫妻怎么了?
廖崆民想了想,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原来如此啊!
“我们是新婚夫妻,但医生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的就是那位医生。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是男人,血气方刚,那啥这啥,医生恍然大悟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要告诉你,你老婆怀孕了,一个多月了。想要知道具体时间,你们需要去一趟妇产科。”
医生的话,于廖崆民而言,无疑是平地惊雷。
“怀孕了?”廖崆民问道。
当医生的,傻爸爸见得多了,医生郑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怀孕了。”廖崆民的脑袋里此时只剩下“惊喜”二字。
老婆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狂喜之后,廖崆民手脚冰凉,一阵恐慌。
妈妈身受重伤,险些丧命,那肚子里的小孩子会……?
廖崆民想象不出后事,也不敢想象。
“医生,孩子没事吧?”廖崆民问得战战兢兢,医生的回答若是稍微严重一点儿,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该垮了。
“没事,孩子很好。”医生低下头,小声自言自语道,“大人受了重伤,为什么那个未成形的,不仅没事,反而更显活力,奇了怪了。”医生见多识广,古里古怪的怪事见多不怪,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转眼抛诸脑后,好好跟新手爸爸说了说孩子的事儿。
“谢谢,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
廖崆民道了谢,便去重症病房,趴在窗户那看姬小小。
“老婆,我想你了。”廖崆民整个人贴在玻璃窗上,布满血丝的眼眸闪过心疼,胡渣稀稀拉拉,人非常的颓废消极。
视线落在姬小小的肚子,廖崆民心里暖洋洋的。
“老婆平安无事,我也要当爸爸了。”
廖崆民守了姬小小一天一夜,医院里的护士实在看不过了,将人轰出了医院,让廖崆民吃顿饭,洗个澡,睡个觉,换身衣服,再过来医院看望他的太太和未出世的孩子。
廖崆民没有拒绝护士们的好意,他也清楚认识到,他唯有获得更好,才能更好的照顾姬小小和他们的孩子。
好好休息了半天,廖崆民在前往医院之前,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抓到嫌疑犯林琳了?”
害他老婆和孩子的凶手,廖崆民焉能不去看看她的落魄样儿。
来到警察局,林琳正披头散发待在审讯室。
“是她吗?”
有人问廖崆民,林琳是不是故意伤害姬小小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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