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女人依旧趴在那边。
第三声……
第四声……
……
……
“你是姓路吗?”再一次闪电过后,那女人站在了路绵彩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路绵彩点点头,仰头看她。女人道:“你叫什么?”路绵彩张张嘴,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无法动弹。
女人弯腰渐渐靠近她,长长的头发泻了下来,那双眼睛越来越大,似乎已经跳出了眼眶,嘴角也越咧越大,“以后你便叫路绵彩。”路绵彩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意识里只有那女人的声音。
“我要你找一个人,司制。”为什么要找她?路绵彩想着。“找到她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她是你的良人。”为什么?路绵彩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似被人压着一样。
“我会看着你的”女人低声笑着,后来便逐渐变成嚣张疯狂的笑声。路绵彩的意识也慢慢恢复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
外面雨已经停了,女人也没了踪影。路绵彩知道这事还没完。
她的思绪被打鼓声拉了回来。“刚才走神了?”云暮道。“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路绵彩说。云暮笑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前面。
表演还没有结束,两人便走了,因为太晚太冷了。
“明明过了年还这么冷。”云暮抱怨道。“我屋子里有暖气,你不如去歇歇。”路绵彩道。云暮内心挣扎了一下道:“好的。”她便随了路绵彩去她的房间。
推开房门,云暮四下一望,房间布置简单朴素,外屋放着桌子和几张椅子,靠窗户那边放着塌,架子上放了几个花瓶,除此之外便没有了。
路绵彩掀开帘子让她进去,里屋倒是应有尽有,暖炉放在床榻边,云暮便拿了张椅子坐下来烘手。路绵彩倒了杯热茶给她,云暮接过来道谢。
趁着路绵去外屋,云暮才打量起她里屋的摆放。她一眼便看见墙上挂着几张字画,落款都是路绵彩。靠墙立着一个大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和工艺品。
想来她一般接待人只在外屋接待,这些东西都不想与她人看去。打量间路绵彩从外面走进来。“我烤会手便走了。”云暮道。路绵彩端了茶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嗯”
火炉燃烧着,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人沉默着。云暮低头轻轻喝了一口,等脸颊也捂热了,云暮抬头说:“我先走了。”
路绵彩道:“外边有件衣服你披上再走吧,起风了。”云暮应声出去,外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件衣服,云暮拿起来披了。将门轻轻关好,云暮一出去便被风迷了眼,风刮的很大,云暮一瞬间想在回去,但还是裹紧了衣服向前走。
风呼呼的挂着,发出似猛兽般的呼嚎,周围一片黑暗,云暮竟以为自己迷失在了茫茫黑暗中,天地间独自己一人。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云暮以为是英淑点了灯,急忙走过去往里面一看。
里面坐着一个女人,转头对她妩媚一笑。云暮惊呆了,愣在原地不能动弹,那女人摇摇的站起来身形似蛇一样柔软。
“见到我害怕了?”女人倚在门边笑道。女人的声音在云暮脑海中不停的徘徊着。见到我害怕了吗?你害怕了吗?
云暮猛的一眨眼,眼前的女子便变成了英淑。英淑穿着里衣站在门边担心的看着她。云暮镇定了心思,抬腿进屋。
“你去哪里了?”英淑在后面问道。“去司簿那边了。”云暮脱了外衣放在一边。英淑笑嘻嘻的看着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云暮笑笑,“没有呢。”英淑道:“你刚才怎么了,看得我发麻。”云暮转头看她:“我刚才什么眼神?”“惊吓的眼神,不,是……就像看见了鬼怪一样,”英淑说道,“惊恐的眼神。”
云暮默默的转过头去,“到底怎么了?”“没什么。”云暮一脸镇定,但解开纽扣的手却在不停的发抖。
离新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各个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了。由于没有新尚服便由路绵彩代替去向皇后报告事情。报告了事务后薛浅眉请了她们几个来。
路绵彩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们报告。薛浅眉坐在上面,脸色不太好,似乎没有休息的好。她捂着头,不时咳嗽几声。“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走吧。”新尚寝看看路绵彩,轻声道:“要我问下有关尚服的事情吗?”路绵彩摇摇头,和她一并出去了。
等她们都走了,薛浅眉倒在榻上,大口的呼吸着,她摸摸额头,很热。薛浅眉敞开衣服,这几天好像感染了风寒,身体差的很。
门外有宫女报告“让她走,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没法见她。”“是。”宫女应声下去。
薛浅眉勉强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拿起一边的镜子,镜子里的她面色惨白,眼窝深陷,一副重病的样子。
薛浅眉烦心的将镜子扔在一边,过了会她又忍不住拿起镜子摩挲着。镜子是冷的,薛浅眉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叩叩”“进来”宫女端着药低头走进来。薛浅眉“你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煎的?”“是”宫女回她。
薛浅眉拿着喝了几口便放了下来,宫女连忙端了下去。薛浅眉拿起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憔悴,薛浅眉叹了口气放下镜子,在放下的那一刻镜子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对此文有什么建议大家可以写一写啊
☆、奴性
薛浅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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