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躺在地上的——穿着麻布衣服的奶妈面前。
“大小姐,不要看。”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路绵彩搬开她的手,愣愣的看着前方,耳边全是无数的说话声。
“真是可惜,昨天还和我说话来着。”“是啊,不知道怎么死的。”“不是被谁诅咒了吧?”“不会是那个大小姐吧,她一家人都被她咒死了。”“有可能啊”“……”“……”
“没有地方去了吗?”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路绵彩的手,路绵彩抬头看去,是那个女人。女人笑道:“她们都是恶鬼,跟我来吧,我给你住,我会让你生活的好好的。”路绵彩只觉得头脑天旋地转,眼前只有那女人的身影,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了。
路绵彩紧锁眉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不,她不想跟着那女人走。
黑暗,无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路绵彩呆呆的缩在角落里,紧盯着大门口。忽而门打开了一条缝,女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她蹲下身看着路绵彩的眼睛道:“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嘛,你不要试图反抗,要以我为尊,不然我就杀了你!”路绵彩头埋进膝盖里。女人抬起她的脸,冷冷道:“你记住,你十三岁的时候,城西刘府会招丫头,你给我过去。等到你十六岁给我进宫去,进宫后,到尚服宫找到司制,你记住了没有!”路绵彩沉默不语。
女人起身踢翻饭菜,不悦道:“已经一个月了,你是我直接杀了你嘛。”顿了顿,她道:“你是聪明人,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
路绵彩低头捡起饭菜,正要吃下,女人按住了她的手,满脸喜色:“既然你愿意了,我立刻带你们出去。”
路绵彩将饭菜糊到女人的脸上,咧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啊——!”女人愤怒的站起来,踹了路绵彩一脚后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天,路绵彩只记得女人天天跟她重复着相同的话,路绵彩麻木的听着。
在女人终于带她出去的那一刻,暖洋洋的太阳照到路绵彩身上,她只觉得遍体生寒。强烈的太阳光几乎要灼烧了她的眼睛,天地之间一片惨白。
路绵彩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意识都陷入了漩涡不能动弹。
女人在她十三岁的时候离开了她,路绵彩那天一醒来了就发现自己身处破庙之中。她顺着风走,在城西的刘府那,她第一次领到了月钱。
此后她浑浑噩噩的生活着,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麻木的生活消耗了她的意志,她变得行尸走肉。路绵彩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大家都以为她是哑巴。
直到身上的伤痕再次疼痛,想像中的黑暗再度袭来,她才记起自己的名字。
“我叫……路绵彩。”她费劲说出这句话,乔红玉和几个丫头的身影扭曲起来,直到消失不见。
这声音清晰的可怕,路绵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她擦去头上的汗,出神的看着床板。忽然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路绵彩心里的警觉起来,好像有人在看她。她起身环视四周,没有任何人影,她重新倒了下去。
映在窗户上的树影一动不动的趴在窗户上,好像一个正在偷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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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一梦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庭院内鸟儿欢快的在树枝间跳来跳去。清脆的叫声透过窗户清晰的传来,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路绵彩的头上。
路绵彩睁开眼睛,迟钝的想起昨晚做的梦。她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半天,将镜子拿了出来。
白天下,这镜子不过是个普通的镜子而已,没有一丝邪气。
路绵彩手撑住身子坐了起来,头昏沉沉的。她用手背靠在额头上,额头很烫,似乎是发烧了。原本感冒在回宫之后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烧了。
路绵彩轻喘了口气,将镜子扔到地上,缩进了被窝里。一闭眼,意识就迅速的堕入了黑暗。身体忽而变热,忽而变冷,路绵彩难受的皱着眉头。
不知忍受了这样的痛苦多久,路绵彩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紧接着冰冷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使得路绵彩全身都冷了下来。
路绵彩想睁开眼看看是谁,但眼皮却有千斤重,无法睁开。
那双手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解开了她衣服的两个纽扣。路绵彩顿时觉得呼吸轻松起来。
紧接着,一股冰冷的液体流入了嘴里,路绵彩不适的咳嗽几声,那液体滑落到颈上,那手又拿来手帕替她擦去。
是云暮吗?路绵彩想握住她的手,但意志却一点一点消散。
路绵彩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灯了。她摸到头上那个异物,拿下来一看,是湿毛巾。路绵彩撑着身子坐起来,她看见床脚边一个暖炉正燃烧着,将屋内的颜色染成昏黄。
云暮掀起帘子端着碗走了进来。“你醒了。”云暮坐在床边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路绵彩问道。“早上,我发现你发烧了就找了太医来。”云暮将药递给她。“怎么还烧着暖炉?”“哦,去年的还剩一点,我就用了。”
路绵彩喝了药,说:“你是求贵妃给我找的太医?”云暮点点头。“我想吐。”路绵彩手搭在额头上,皱着眉头。云暮愣了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后,说:“要我给你找个盆来吗?”
路绵彩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离开薛浅眉?”云暮惊讶的看着她:“啊?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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