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力。
单论数量,位于中间地带的长元大军与城中禁卫军、城外的龙城军之和比起来,力量悬殊,胜算不大。
但论作战实力和临场经验,那是远胜。
是以,南赫铭不敢贸然下令夹击,兀笙也不敢操之过急,都在担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日子就在紧张的氛围中一天一天流逝,某日黄昏,陆雪菡随李正为出现在南大门,说圣上许他们夫妇相聚一日。并且希望明日此时,元亲王能有所醒悟。
“风。”陆雪菡轻唤,欲语泪先流。
“雪菡。”目送走李正为,兀笙迫不及待跃下城墙,不顾众人瞩目,热切地将陆雪菡拥入怀中。
二人就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相拥而立,是有多久,他们没有见过面了。
说白了,南赫铭放陆雪菡出宫,不过是为了劝降元亲王。他没把陆雪菡和麒儿押解当做人质置于交战险地,已是仁至义尽。
他给了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考虑,不管劝降是否成功,陆雪菡都得回宫。
因为,麒儿的小命还捏在南赫铭手上。
上天不会永远只眷顾一个人,兀笙的好运大多数是来自于他的娘亲长元公主,是她有先见之明为自己铺了路。
太后如是,青铜令如是,高庄主如是,十六煞如是,全都是她南赫圣熙在世时的杰作。
说到这些庇佑,兀笙算漏了一个。
那个人,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夺位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兀笙的营帐之中,陆雪菡窝在他怀里,止不住的眼泪化作锋利的冰滴,滴滴扎在兀笙的心上。
“明日你去告诉南赫铭,我愿以命相抵,换你们的一世无虞。”兀笙心力交瘁道。
“……”陆雪菡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摇头反对。
“他是狂傲自大的一国之君,是难以做出退让的。只有我妥协,把命奉上,他才能卸下心头大患。或许我跟我娘的命数相同,都是短命鬼。死后,我得找她说理!”
“不许胡说。”陆雪菡抬手捂住兀笙的唇。
“我不胡说,你要何时才跟我说话?”兀笙握住她的手爱怜地亲了亲。
“麟儿还好吗?”陆雪菡泪眼汪汪地问道。
“他很好,等了了这里的恩怨,我们就去接他和小桐回家。麒儿麟儿都一岁多了,我却没尽到一丝一毫为人父母的职责,不知他们长大后会不会恨我,恨我没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会不会恨自己生不逢时,不愿承认我这个父亲。”兀笙心痛哽咽。
“风,你会是记入史册的盖世英雄,我们和孩子以你为傲。”
这一夜,陆雪菡给兀笙讲诉了许多麒儿成长过程中的趣事,兀笙也给陆雪菡讲诉了少许自己从书信中获知的麟儿的成长事迹。
兀笙始终没有说麒儿麟儿是自己与她的孩子,保留这个秘密,在最后关头说不定能救麒儿一命。
夜尽天明,陆雪菡在兀笙怀中醒来。
她伸手触摸在兀笙褪去青涩的脸颊上,望着那阴柔又不失刚毅的面容,幸福得难以言喻。
兀笙醒来,翻身压住陆雪菡,使坏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和脖颈:“想要吗?”
陆雪菡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明明不该在这样的情形下欢好,但她只想自私一回,在他身下享受美好的温存。
可能,这会是最后一次与他缠绵了。
两人都抱着同样的心情,抵死交欢,直到精疲力竭。
陆雪菡又睡了一个时辰,再次醒过来,兀笙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亲自动手为陆雪菡简单梳了妆,然后二人共进膳食。
饭后,兀笙被闫浪和高淮叫去,陆雪菡问询守卫后,去见了青染。
“青姐姐,雪菡今日一别,恐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他入皇宫便是死路一条,可为了雪菡和麒儿,他不得不入。所以,请青姐姐劝阻他。”
“抱歉,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青姐姐眼看着他去送死也不阻拦吗?”陆雪菡悲叹道。
“或可绝处逢生。”
“南赫铭与他,只一人能生还,我和麒儿断不愿成为他的绊脚石。再见他一面,余愿已了。”陆雪菡言语间,看破生死。
“陆雪菡,你和孩子缺一不可。即便是硬闯皇宫,生与死,我们也该与他同行。”青染道。
“若雪菡遭遇不测,麒儿和麟儿,就拜托青姐姐照顾了。”陆雪菡向青染行了个礼,“不知青姐姐的随身之物中,有没有无色无味的剧毒?雪菡想冒险一试。”
“没有。”青染想也不想就回绝了陆雪菡。
“莽肃老前辈可在营地?”陆雪菡不晓得莽肃是药王,但却断定他非普通郎中。
“……”青染沉默不语。
“雪菡就不为难青姐姐了,告辞。”陆雪菡准备去找莽肃。
“等等。”
“青姐姐无须忧虑。”陆雪菡停住说了这么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意难为
操练场上,被莽肃救活的萧义昆正在训练士兵。他不是叛变,而是他从来就没效忠过南赫铭,他效忠的是炙兖国。
闫浪、高淮、兀笙一起走向萧义昆,老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城里的百姓普遍支持元亲王,大家还慷慨解囊,每隔几日就为我们送来粮草。禁卫军不敢逼急了百姓,也只能由着他们。”高淮的酒庄没被南赫铭查封,持续汇报情况。
“皇上关押了陆太傅,我们在城内也就损失了重大支援。好在没有十足的罪证,皇上不能随意冤杀两朝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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