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走走吧。”
“难道不应该是我扮男装吗?”褚洺在宫灵舒耳边低声说:“要是我扶着你说些‘小心肚子,小心肚子’的话不会很违和吗?”
“就是为了让你少操些这个心。”宫灵舒还带着黑色眼纱,她牵过褚洺的手,目不斜视一心一意装盲人。
“为什么会这么多人?”
褚洺拉紧了宫灵舒,街上人潮汹涌张灯结彩,她有点担心宫灵舒被挤着了。
宫灵舒看到专门买着乞巧节的市场,恍然道:“大概是七夕要到了吧。”
“七夕?”褚洺一愣,她对公历农历没什么概念,也不怎么过节,毕竟只要她乐意,每天都可以过得跟跨年一样狂欢。但七夕就是情人节吧,不来点表示怎么行?
褚洺环视一周,牵着宫灵舒走到一个卖香包的铺子旁,拿起了一条红绳。铺子的老伯看到雍容贵气的两人,她们一到街上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那男子就算带着眼罩也看出他俊逸出尘的样貌与气质,而他身边的女子也是花容月貌气韵不俗,还一直牵着那男子的手,看起来就很一对伉俪情深的一对儿。
是肥羊啊!老伯乐地合不拢嘴,直天花乱坠地夸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从天山进的蚕丝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染色编制而……”
褚洺打断他:“多少?我们要了。”
老伯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胡子一抖一抖,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二两?”褚洺拿出银子放到桌上,“够吗?”
“够够够!”老伯手都抖起来了。
褚洺皱了皱眉头,拉着宫灵舒转身就掉了。老伯刚想递上香包就看到两位扯过一根红绳就走了,他伸手在身前抓了抓,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敢情那两人二两银子就准备买根绳子的么……?
褚洺牵着宫灵舒走到一颗僻静处的树下,她放开宫灵舒看了看手里的绳子,抬头问宫灵舒:“二两到底是多少钱?”
宫灵舒一脸忍俊不禁。
褚洺咬了咬唇:“那我换个方式问吧,二两可以买到多少米?”
“你觉得值不就可以了。”宫灵舒挑起绳子,“你买绳子做什么?”
“看样子是被坑了。”褚洺耸耸肩,拿起绳子牵起宫灵舒的手,把红绳缠上宫灵舒的小指,“你什么都不缺的样子,我只能有情饮水饱的意思一下咯。”把红绳打了个死结后,另一端绕上自己的小拇指,一只手不好操作,宫灵舒伸出手来帮她,褚洺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把绳子系好后,褚洺牵过宫灵舒与她十指相扣:“这下就不怕你走丢了。”
宫灵舒看着缠在小指上的红绳,通过红绳的连接她和褚洺好像真的能更近一些,她忍不住轻笑起来。
“来,我给你带路。”褚洺的语气近乎诱哄,“相公,跟好我哦~”
“好啊。”宫灵舒也是难得放松,女英雄的事告一段落了,她本来想乘这个机会找宫沐清谈谈,但宫沐清整日躲在房里不出来,宁洛也不见人影,她怕去找宫沐清会撞见她们两人在一起,所以这事也就一直压着了。节日欢庆的氛围和掌心传来的温度暂时驱散了压在心头的郁结,她看着褚洺,想着她的人生苦短,想着她的长相厮守。
想着她的私心与自己的隐瞒。
何不一晌贪欢?
☆、成离
夜晚的集市更加热闹,花灯林立,人声鼎沸,大红灯笼挂在鳞次栉比的屋檐上,让气氛先得更是喜庆。
褚洺牵着宫灵舒小心翼翼穿过人群,她虽然说着由她来带着宫灵舒,但路线和前方有什么她都不清楚,于是干脆放慢步伐散起步来。宫灵舒也是个之前和七夕扯不上关系的,一时看到这么些兴奋的青年男女倒有几分新奇。
宫灵舒不说话,褚洺安静,两人就牵着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红线缠绕着手腕,褚洺就突然地生出一分希望来,希望这条路长长久久,好让她们就这么走下去,走到白首不离,走到天荒地老。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在这儿用餐吧。”宫灵舒拉住了褚洺,她们停下的地方正是意兴隆。
褚洺一顿回过神来,她向宫灵舒笑道:“好啊。”然后抬起她们牵着的手看看,宫灵舒手上的结是褚洺打上去的渔人结,这种节很好打,但拉紧后很难拆开,结口刚好能在宫灵舒指尾处灵活转动,但要是生拉硬拽的话肯定会卡在指节处。褚洺思量一番,把自己手上的结拉紧,挤出的空隙可以轻松地让指节通过。
褚洺取下绳圈,把绳绕过宫灵舒的手腕几圈,再把绳圈套上她还系着红绳的小指拉紧,这样看起来就像戴了个别致的手链。褚洺拉过她抬起想要看看的手,狡黠地笑着:“怎么解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那我就不解了。”宫灵舒饶是淡定地牵着褚洺进了酒楼。
两人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意兴隆的伙计不认得褚洺,也不敢认男装打扮的大小姐,于是两人难得安静地完成了点菜的过程。
等伙计走后,褚洺拉过宫灵舒的手把玩:“真不打算解了?”
“能留着的话我就不解了。”宫灵舒任褚洺动作,“但留着有些碍事啊。”
碍事?褚洺闻言一愣,她抬头看向宫灵舒求证自己的猜测,对方朝她挑挑眉,一看就不是在想什么正经的。
“哟~”褚洺心念大动,她凑近宫灵舒,一副媚眼如丝欲说还羞的样子,“有什么碍事呢~相公大可留着……”
宫灵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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