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那么快啊小心摔了!”
“……”
……
韩子衿说了一堆话,结果这小妮子理都没理,最后她大声说道:“温雨晗!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人总算停了脚步。
“我就不信你不累!第一次骑马肯定把你颠得骨头都散了,逞什么能,你以为你铁打的……”
话还没说完,温雨晗就转过来看着她,一双委屈的眼睛在黄昏下显得水灵灵,韩子衿觉得她快哭了。
“韩子衿,你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压抑了一天的委屈终于奔涌而出。
☆、月下流萤
纵然韩子衿再怎么没心没肺,这会儿也被弄得无可奈何了。
她走过去,静静地坐在温雨晗旁边,然后……看着她哭。
还好温雨晗经过一阵发泄,倒是平静了不少,没多久也安静下来,看着草丛发呆。
“好了?”韩子衿小心翼翼地问。
只有虫子哇哇乱叫着回答她。
黄昏渐去,韩子衿觉得天一黑就麻烦了,刚想开口再劝说最后一次,温雨晗就开口了。
“韩子衿,这笔账我一定记好。”她说。
“好啊,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养活好自己。”韩子衿伸出手,把她拉到自己背上,“趁现在有空,好好想想怎么和我算账。”
语罢背起错愕的温雨晗,施展轻功朝近处的营地而去。
温雨晗在后看着她洁白的脖颈,心里依旧打着小算盘,但韩子衿没发现,连温雨晗自己也没发现,有一颗种子正在她的内心蓬勃生长,韩子衿恰似适时出现的一把火,刀耕火种,让温雨晗的整个人生彻底拐了一个弯。
俩人回到营地,太阳也已经下山了,城郊入夜气温总会骤降,韩子衿将温雨晗放到篝火旁,又拿来一件袍子,才轻轻问道:“饿不饿?”
温雨晗依旧想嘴上逞强:“饿,但是我减肥!”
……
韩子衿虽然喜欢调戏别人,但这荒郊野岭,营地里全是温雨晗不认识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更何况同门那群师兄万一把持不住,闹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于是韩子衿打点着温雨晗赶紧休息明天早早就送回去种种,无奈温雨晗就是不好伺候的料,更何况刚才被捉弄那番事,让她对韩子衿甚是叛逆,起身就说道:“我要四处转转!”
韩子衿却得好好巴结着,人是自个儿带来的,不照顾好还得挨鞭子,只能屁颠颠跟在后头。
幸好温雨晗没有发什么神经往营地更远的地方跑,最后只是在高高的草丛里身形一隐,韩子衿赶紧跑过去,发现她只是靠着石头坐了下来,也就吁了一口气也坐下来。
只是温雨晗突然抽出剑来,把韩子衿给吓了一跳。
“小妞,你今天要是在这里把我废了,明天就真回不去了!”韩子衿一脸严肃正直。
温雨晗瞅了她一眼,韩子衿心想这姑娘果然好看,转念一想这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旁边要是坐个在天策府烧饭的伙夫一定也很好看,但她更宁愿旁边坐着温雨晗这个丫头。
只见温雨晗映着远处的火光轻轻摩挲剑身,偶尔敲击那么一两下,清脆的一声响后是嗡嗡的剑鸣,韩子衿听得困了,她却开口问:“你武功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韩子衿迷迷糊糊。
“那你教我剑术,我就教你跳舞。”
韩子衿噗哧就笑出了声,她从小生活的村庄民风彪悍,长大后又被送进天策府,倒真能说是和一群男人一起长大的。虽说天策府也有名门小姐,但懂得取悦心上人的毕竟还是少数,韩子衿没学会找个心仪的男子好嫁,调戏漂亮姑娘的方法倒一见一个会,让众人不禁感慨哀叹唏嘘不已。
“我不学你的舞,你要是真想练剑,我也只能指点一二,要是被人发现你偷学了天策的东西,可不好交待。”韩子衿笑眯眯地凑过去,“不过光看舞怎么能满足我呢……”
话没说完就被温雨晗一句流氓塞回去。
韩子衿心想这小妞真是不解人间风花雪月,好端端的花前月下怎么能说人流氓呢。
于是她将温雨晗的双剑都拿过来放到腿上,依旧笑眯眯地说:“女孩子家,还是会跳舞的好,为了体现你的诚意,今晚就跳给我看看吧,反正这里别人也看不到。”
但是似乎我自己也不怎么能看到啊……韩子衿有点颓丧,不过管它呢,求的就是一个兴致。
温雨晗也不理她,抽出扇子展开,嘟嘟囔囔着:“说的好像青楼里的姑娘一样。”
韩子衿心想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让我这么像个白痴一样手舞足蹈?”温雨晗抖抖扇子,韩子衿立刻心知肚明。
“嘿,小妞,你怎么知道我会这招?”韩子衿摆好剑,轻轻用手弹了一下,听到满意的脆响,“不过小情小调我不懂,咱们要玩,就顺着我想玩的来。”
温雨晗觉着这人怎么就那么可恶呢,每次都要和她对着干?
才落下第一音,她的脚步就虚了,无奈死要面子活受罪,硬撑着也得扛下来。
韩子衿低头浅笑,她调戏姑娘的路子一套一套,又哪能不会些煽情小曲,但刀尖上卖命过活的人,摸上利剑就忍不住想起血腥杀伐的悲壮肃穆,哪还有什么心思儿女情长,所下之音皆如魂断般惨烈,倒真是有点为难温雨晗这朵白莲花。
试想一个在秀坊里长大的柔情女子,最大的不易恐怕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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