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堵的那一个闷气。不气,不气,为这点小事就生气那以後的日子还怎麽过啊?
“是。”我低眉敛目,款款向他施了一礼後,才缓缓转过身去,莲步走到六个并排的大柜子前,一个柜子我掠过(是装被褥的,我打开过。),打开第二个柜子,见他的衣服就在第二个大衣柜里。
我微微侧头,娇软问道,“夫君今儿想穿什麽颜色的袍子?”
“随便罢。”他懒懒地应道,神情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漫不经心。
我应了一声“是”後,端下身子,先拿了放置在柜子底下三个隔层里的xiè_yī、齐膝大袖衣还有肥管裤,再起身取了挂在右边的第一件袍裳後关上柜门,转身走向他。
他蹙眉看向我手中的袍裳,淡淡道,“今儿我不喜欢穿这个颜色的袍子。”
“那妾身去换一件来。”我不气不恼地说道,把手中的xiè_yī、齐膝大袖衣还有肥管裤挂在了炕边立著的一根挂衣杆上,转身向衣柜走去,换了一个颜色的袍裳来。
“颜色太扎眼了。”傅雁竹只瞪了一眼,就瞥开了眼。
我和颜悦色地笑问:“今儿夫君喜欢怎麽颜色的?”
“随便。”他的两根手指摆摆被褥,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冷样儿。
“是。”我温婉勾唇,低眉敛目,不气不恼地转身为他继续换袍裳。──我算是看清楚了,傅雁竹分明是在耍我玩的!
“夫君,这一件怎麽样?”我笑著拿著衣服在柜子前问他。
“看不清楚。”
我恨得咬牙切齿,就算是再迷糊的人也知道今儿他是摆明的在整我。我敢肯定他绝对没有近视眼,他绝对是故意、特意、有意的让我来回忙活的。
我走了过去,把袍裳捧在他的面前。
他只瞟了一眼,淡漠道,“太素了。”
我毫无怨言的转身去继续换……
只到我把大柜里的袍裳几乎都捧出来让他看了一遍後,他才选中了一件满意的。
服侍他穿好衣物、梳好头发後,我站定在他离他一米处,垂著头,咬著唇,怯怯叫唤:“夫君。”
“嗯。”傅雁竹抬眼漫不经心地瞥向我。
“该去给祖母和母亲敬茶了。”我可怜巴巴地回望著他。
他转眸望向屋子别处,淡淡点点头,道,“嗯。你去吧。”
我心下一沈,他的意思分明是他不想陪我去……
怎麽办?
我暗自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我要怎麽做才能让傅雁竹陪我一起去给太夫人和大夫人敬茶?
在这个年代是以男人为尊的时代,女人没有了男人的庇护生活都会很凄惨的。第一次给太夫人和大夫人进茶,若没有傅雁竹的陪同,我想我今後在侯府中将寸步难行。
我越想心越急,真真是快急哭了。
等等!
哭?我眨眨眼。
我一咬牙,心下一狠,决定赌上一把。行或不行端看天意了,若行了就是我赚了,不行我也没损失。── 就要哭给他看!
哭是女人最常用来对付男人的武器。只不过,哭也有窍门的,这不,有些女人的哭泣很让男人特怜惜,有些女人的哭泣却让男人很厌烦,端看的是怎麽哭了。女人的哭声不可以太大,太大了显得吵,也不可以太娇了,太娇了就显得假。要哭的自自然然,要哭的楚楚可怜,更要哭出对他的无限的依赖来。
可是我毕竟不是个演员,不是想哭就能哭出来的,所以酝酿哭的情绪在此时就显得极为重要。我低垂著头,想著如果自己没能通过游戏,灵魂就会永远困在这个游戏里,像空气一样的飘啊飘……
想著想著,我的身子不由得开始抖动起来,哭的感觉来了!我不压抑,任双眸雾霭层层。以袖掩面,耸动著肩膀,抽抽噎噎的哭的好生委屈。
“这是怎麽了?”傅雁竹见我哭了,一掌扫去我掩面的衣袖,捏起我的下巴,双眸定定望著我泪朦朦的双眼,冷哼道,“哼,还真是娇气。”他话虽然这麽说,但眼睛里却流露出柔软了的光亮。
我心中一雪亮:有门,继续,加油!!
“好了,别哭。你真吵。”他蹙眉道。
“嗯。” 我一面点点头,样子很乖巧;一面继续不急不躁的声声抽泣;一面用双手拉扯著绢帕死命的扭,做出一副很不安的样子来。
他从我身边走过去,顺带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待他走到门口时见我没跟来,不由侧回头,勾了勾唇,慵懒道,“走吧。”
“啊?”我装傻带充愣的瞪大了眼睛,随後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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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竹是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我则是十四岁的未成年小姑娘,他走一步的距离,我必须走上两步。所以他走的虽不快,但是我还是与他落下了好一段距离……
“夫君,您别走那麽快。”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去,双手伸出去抓住了傅雁竹左手的几根长指。
傅雁竹垂眸瞟了他的左手一眼,我立即像触电一样的放开了他的手指(假装的)。
傅雁竹见我放开,又径直往前走去。
“夫君……”我又软软的叫唤他。
“叫我侯爷。”他拧起眉头,对我称他为夫君很是不喜。
“是,侯爷。”相对与‘夫君’这个称呼,‘侯爷’的叫法的离的他较远些。
接下来,他特意的放慢了脚步,我很自然的走在他身後一点点的位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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