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脸上的怒气
,才算是全消了去。
见鸣沛若一笑,脸上的郁气也跟着散了,唐染上前就拉
着鸣沛若也来下边坐着。她坐姿又变的极慵懒,不过身边少
了个极喜欢的怀抱,让她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你怎的来了?我在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难道,还能去寻死不成?唐染被太阳晒的眯了眼睛,连声
音也变得懒懒的。
唐染方才一见鸣沛若一脸正色的紧张,心里就想与她玩
笑,可见她少有的面色不善,最终还是作罢。毕竟,唐染可
不是能像她认识的某几个人那样,可以将没心没肺进行到底
。
唐染这样慵懒的样子,与洛雨菲在一起时,鸣沛若也是
少见。何况是在唐家堡,这样懒散的唐染,更是鸣沛若从小
到大都不曾见过的。鸣沛若心里也禁不住起了风浪,自家小
姐这样,到底是放下了,还是放弃了,她也看不明白。
“温正初来了。”鸣沛若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最终是
一翻白眼,极不情愿的说出了口:“水云正带他来,我是先
一步来告诉你的。”
“是么?”只是,唐染连鸣沛若后面的话都没听见,就
轻飘飘的吐出俩字,自顾的出了神去。
怎么,总是天不遂人愿呢?不过,她不来也好,如若不
见,那样就永远不会有面对悲伤的一天。如上所想,唐染无
奈,低头浅笑,模样温婉柔美。
☆、第九十九章研精覃思
唐染纳闷,声音极轻,轻到发虚,虚到连鸣沛若都没听见
的地步。
鸣沛若见她愣神,也跟着愣了愣,才问道:“小姐你说
什么?”
唐染依旧低头浅笑,表情动作都没曾变换,放佛没有听
见鸣沛若的问话一样,兀自出神。
温正初来的倒是快,唐染的头都没曾抬起来,他便已经
到了。
温正初站在青亭的台阶旁,看着这样恣意恬淡的唐染,
恍惚间失了神。水云冲鸣沛若眨了眨眼睛,鸣沛若却当做没
瞧见,故意将头一偏,坐的依旧稳如泰山。
“染儿。”温正初先回过神来叫她,声音轻柔,透着关
切。
“嗯?”唐染缓缓抬头,因为阳光太强,而看不真切。
她微微眯着眼睛,心里明明知道来人是谁,可看到时心里还
是难免郁郁失落。不过她稍稍调整情绪之后又换上浅笑,道
:“原来,是正初来了啊。”
“嗯。”温正初点头微笑,看她的眼神恍若许多年以前
,只是他觉得,眼前这女子的心事,更深了。
唐染的掩饰有多完美,温正初从她的表情上竟也没看出
来有一丝的郁郁失落。只是她语气中不经意的轻叹,让他分
不清楚是唏嘘感慨还是对自己的到来,有些许的惊讶。而那
句原来,终究被他,听出了重重的失落。
两人对视了片刻,唐染很自然的别过脸去。温正初有些
尴尬,若是没经过花烛之夜的坦白相对,他现在一定会认为
唐染刻意的躲避,是因为矜持。她白皙的脸上被温热阳光照
晒而微微泛起的晕红,也是因为被自己灼热眼神的注视,而
显出的羞涩。
可这种场景,在某些人看来,多少是有些像新婚夫妇久
别重逢的时刻。相聚无言,默默凝望,眼神中的对方一如初
见时美好。
“沛若,我们该回云楼浇花了。”某些人中的一员,终
于是忍不住蹭到鸣沛若身边开了口。
“初雪说爱月迟眠,惜花早起。现在可是初夏,早不早
晚不晚的,你这浇的,是哪门子的花?”鸣沛若撇嘴,将爱
月迟眠,惜花早起刻意的加重了发音,还无奈的白了水云一
眼。
“那、那、那我们可以把前儿个九夫人送来的几盆西府
海棠搬到屋里去,等一个时辰再给它浇水。”水云气急败坏
的瞪着鸣沛若,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你是嫌它命长嘛?”这货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什么蹩脚理由都说的出口。鸣沛若心里埋怨着水云,却已经
开始送温正初白眼了:“我可记得九夫人送来时说过,西府
海棠喜光,耐寒,耐干旱,忌水湿。”
水云被鸣沛若气的直翻白眼,暗暗骂她今日没得半点眼
色,好不知趣。可温正初,却被鸣沛若的话揶揄的面色青白
,说不出话来。
水云单纯听不出来,温正初和唐染可是明白的。鸣沛若
这不正是暗骂温正初附庸风雅、爱花,却不懂得惜花。或早
或晚,已是错过,强求只是无意无益。
“沛若,她要做什么,你就随她去吧。”唐染心里苦笑
,鸣沛若的心,早就偏着洛雨菲了。
鸣沛若复杂的看了唐染几眼,也不曾理会温正初,便转
身走了。水云见状,隐隐觉得沛若动了火气,虽是不知所谓
,倒也紧紧的跟着她要问询问询。
唐染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还是隐约听见了水云的疑问
:“你说的那个初雪是谁啊?哪个园子里伺候的,府里有新
进的丫头吗?我怎的不知道?”
水云只见过妍初雪一次,是在剑门被灭门的时候,是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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