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不太会欺负他们几个女婿,也会倾囊而授,要是家里不等钱用,有闲暇学门手艺傍身是可以的,可如今放着既得的利益不要,而去花那么长的时间学手艺,那就真没必要了。
甘棠毕竟是现代人的想法,周淮山这个古人不能理解,见到女儿如此说,脸上顿时不悦,道:“根本是妇人之见,做买卖能做几年,现如今老百姓的日子朝夕难保,啥时候吃不上饭都不一定,更别提买卖了,怎么比得过有一门手艺傍身那么妥当,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虽说有技傍身是好事,老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甘棠还是不舍得如今一趟能赚近十两的利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放着不要太亏了,只能硬着头皮辩道:“爹,要是碰上灾荒、战乱的话,那做买卖和做木匠都同样没饭吃,怎么说如今还算安稳,能多赚些银子是一些,往后的日子等有了银子再打算就成了。”
“你……你怎么能只顾眼前,过日子得往长远了考虑。”周淮山有些被自个女儿气到了,不觉拍了一掌八仙桌,黑着脸喝道:“你给我住嘴,爹说啥就是啥。”
眼见父女俩有些争执不下,周小菊本想劝和劝和,但这会老爹黑着脸有些发火,她也不敢开口了,郎大、郎二、郎三忙拉过媳妇,护在身后,就怕周淮山一时火起动手打她。
甘棠脸色也很不好,心里为周淮山的专制而不忿,可他毕竟是名义上的爹,她也不想太过忤逆,只能沉着脸,回了一句,“反正我不赞成。”
周淮山本就有些火,被这么顶了一句,砰一声又拍了一下桌,眼见就要站起身来斥责,郎大忙出口道:“岳丈请息怒,我跟去学木就是了,别为难媳妇了。”
郎大这么一阻,周淮山一时再发作不起来,愤愤地坐回椅中,可甘棠有些着急了,拉过郎大就压低声道:“你不许去,你去了谁去打猎卖卤肉,这边绝不能丢。”
甘棠这么一说,郎大颇有些为难,媳妇的话他不想违背,可岳丈又志在必行,总得有个交代才行,正为难时,郎二接话道:“那要不我去,大哥打猎比我强,大哥留着吧。”他们也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其中一个跟去学手艺,岳丈应该不会再有意见。
“你也不行,光靠郎大一个人打猎,能打几只,几天打下来也不够咱们一趟卖,你们都不能去,少了一个这买卖都难做,再说了,你那脾气,哪有耐心做学徒,不要同别人干起来就算好了。”甘棠皱起眉头,还是不同意。
这下全都为难了,三兄弟和甘棠凑在一道商量,周淮山听了又有些脾气上来了,大声道:“我是让他们学手艺,不是抓壮丁,有这么难嘛。”
甘棠本就郁闷,被老爹这么一训,又想出口顶撞了,这时,郎三却拉了她一下,低声道:“媳妇,别吵了,干脆我去吧,我不用打猎,在家也没啥事,去学门手艺也挺好。”
“不行。”这会郎大、郎二、甘棠异口同声,虽说郎三确实是最闲的,可他去的话,三个人都不放心。
“大哥、二哥、媳妇,我在家啥事都不做,一点都没用处,让我去学些手艺,往后我也能挣些银子。”郎三到说得有几分真心,他虽舍不得离开兄长和媳妇,可如今他去是最好的选择。
郎大、郎二听了这番话,不觉都向他看去,平日里郎老爹总是一味让他们照顾三弟,他们也已经习惯,几乎变成本能,可想想如此做确实让三弟变得一无所长,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去问过他愿不愿意,也许他心里想有一番作为的,却被父兄保护在羽翼下,不让他有这个机会。
“那么,就让三弟去好了,其实也不是离开很远,让他去试试也好。”郎大想了一会,沉声说了这番话,郎二随后也点头附议了。
郎大、郎二同意了,可甘棠还是极不放心,郎三是他们里最最单纯的一个,几乎没经历过任何世情,根本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如今要独自一人外出,让她如何能不担心。
“你们就让他去了嘛,不怕他出什么事吗?”甘棠还是犹豫不决。
郎大、郎二还没回话,周淮山却先开了口,道:“有我在,能出啥事,再说我也就附近几个镇和一些村落做活,又不会去得很远,这么大个人,连媳妇都娶了,还有啥好担心的。”
一听如此,郎三自个就更加放心了,拉着甘棠的手,道:“媳妇,岳丈不是说了,都在附近不远,我有空就会回家的。”
甘棠仰脸看着他,嗫嚅了一会,才轻声道:“那好吧,你先去试试,要是不适应,就别学了,马上回家。”
甘棠这边一同意,那边周淮山就立马站了起来,道:“好了,既然定了,这就跟我去吧,镇上的刘大官人家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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