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那司机仍是面无表情,丝毫听不见我的画外音。
此刻我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但我也不敢大声呼喊,轻举妄动只会惊动了那些人,看来不止后座的那几个,就连司机也有问题。
鬓角开始渗出冷汗,我抓牢扶手,因为用尽了力气,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声极轻的水滴声传进了耳朵里,然后被无限恐怖的放大,我神色一凝,眼角余光下意识的往声源看去,那年轻人站了起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刀身上面全是血,脸上还有两道清晰的血痕,从眼角处一直勾向鼻翼,中年男人随着司机大动作的加速,身体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那双眼睛瞪的很大,像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瞬间夺取了生命。中年男人身下开始涌出鲜血渗透地板,那些鲜血有意识般往我脚下蔓延逼近。
我只觉得脑子一涨,后背紧靠着栏杆,里面的衣服被汗浸透贴在身上,我死死咬着嘴唇,一股铁锈味在口腔蔓延深深刺激着鼻腔,两只手紧紧抓着椅背支撑,更不敢依在车门上,生怕司机开门的瞬间,我就被大力卷走,碾死在过往的车辆地下,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年轻人踏过中年男人,鞋上带着他的鲜血,往这边走来,车厢里留下一个一个鲜红的鞋印,我闭上眼睛,全身血液倒流。年轻人看也没看那我,从我前面走过,手起刀落,刀子深深地捅进司机的腰部,仿佛能看到“噗嗤”一声刀子□□厚厚的肉层,司机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扭在了一起,捂着腰上的刀,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看着年轻人,大喊了一声,因为失血过多,倒在驾驶座上,死了。车在加速中依然平稳的越过红绿灯,像有另一双手在背后操控着。鲜血铺天盖地的,像从车厢的墙壁里涌出来。
那一瞬间,车厢被鲜红的颜色覆盖,刺眼的猩红让人心生绝望,在绝望之中又无力反抗。
我却有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对了,那女人!那女人从上车到现在都,好像少关注了一个人。有动过,除了那头被风带起的瘆人的乱发让我心惊肉跳之外,那女人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一眨眼间,整个车厢又恢复了之前的景象,司机木然的驾驶着车辆,年轻人依旧埋头,还有那个中年男人也是和之前一样,好像一切都是幻觉。
唯独那个女人伸了个懒腰,理了理头发,“开工”。她似乎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冲着我微微一笑,随即目光逐渐变冷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年轻人看到了全身都冒着危险气息的女人,朝她扑了过去。女人站在正中央的位置,从身后抛出一把类似幸运星的小玩意儿正中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嘶叫一声,跳了起来,不停抖动身体想把身上的东西抖下来,那幸运星死死粘附在年轻人身上纹丝未动。不知道有什么魔力,那年轻人突然哀嚎一声,仰着头露出一张像被烈火烧灼,焦炭般黑漆漆的脸,他的身体不断在痛苦中的表情中挤压,扭曲。像是一个正在经历地狱里酷刑的坏事做尽的厉鬼,那怨恨的眼神可以让你脑子里连恐惧都想不起来,活生生的被吓死。
女人丝毫没有露出惧色,冷笑一声,在下一秒钟抛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那张纸飘了过去,贴上年轻人的额头,哀嚎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尖锐,从符上引出一道猛烈的火,拷灼着年轻人的身体,我尽管捂着耳朵,然而那凄惨的叫声还是不绝于耳,一声接着一声,像几百根针,刺的我头皮发麻,逼得我直往角落里缩。
不到两分钟,那年轻人就彻底消失在我面前,连同着那汽车和另外两个早已经死去多时的人也一并消失在眼前。
我们还是在最开始上车的那个候车站。我从刚才就屏着气,差点喘不上来,危机散去,我窘迫的坐在地上,双腿有些发软站不起来,手臂也因为长时间大力的握着东西而发麻。
那女人朝我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问道,“没事吧”
我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往后靠去,撑在候车位上,“没事”
她看着我,有些玩味“你能看到它们?”
我点点头,羡慕地问“你是捉鬼大师?”。
她轻笑,“我叫裴清清,大师谈不上,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找我”。
我如获至宝般从她手上接了过来,翻了翻那张黑底的名片,底下有一排小字,还有一长串的英文符号和数字号码。
“?”
眼看着的她徒留一个潇洒的背影,坐上跑车,绝尘而去,我揉了揉僵冷的脸,想起自己未向她做介绍,也没有和她道谢。
算了,萍水相逢,有缘再见。
“天哪,十点50了”我连忙提着拉杆箱拦了辆出租,往学校赶。上车的时候脑子里还再脑补,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不过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快被关在校门外了睡大街了啊!只能眼睛一直盯着司机,一边心里直打鼓。
一路上倒是很顺利,也没发生什么
安全的回到学校。
阿姨恰好在锁门,看我回来那么晚,把我训了一顿,就让我进去了。
在学校里抽了个时间,我在阅览室上网搜索了一番,跳出了几百个网页。一开始还很有耐性的一一点进去看,后来完全就是漫不经心的翻看,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疙瘩,出现了隐匿于网络之中的“”字样,全凭直觉点了进去。将那张卡片最下面的号码在其中搜索了一番,从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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