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也有发疼,这些话他也憋了多少年?也正是因为这些话的积累,而造就了他现在这个模样;“你用你的方式成全着黄家的兴旺发达,用经济垄断着整个城市。你是强悍到令人生畏的天才经营者,能把黄家做得那么大。可是,你也是所有摧残所有至亲的魔鬼,你用你经营黄家的手段经营着我们。让一代一代变成你一样的魔鬼,这是不是就是你巩固黄家的唯一方法?”
“不过,没关系了,你不用那种方式也可以了。因为现在有我了啊,我从小到大最像你了,你高兴了吧。现在我有权有势,有黄家葛家两重财山支撑,有景颐做门面市长,什么都不缺的啊。黄家只会变得更好,你高兴了吧。你18的持有权,签了字交给我吧。大家都交给我吧,黄家一定会更好的;我也会给你们想要的自由的。”黄少杰用力的将枪口按压在老爷子的脑门上,带着亢奋的情绪,却刻意压抑着,使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你们可以给我打工,一样可以花黄家的钱,你们要跟男人还是跟女人在一起,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如果你乐意,我愿意让你在我脑袋上开这么一枪,是为了你大哥。我也可以在千扬面前向她忏悔。”老爷子站在他面前,将手里的拐杖丢掉,屋子里响起一起‘哐啷’的声音:“如果你像我,同样也要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在千桦面前,你要为她脸上那道伤痕道歉。在景颐面前,你也该为不停向她施压的越权架空行为负起责任;这些我可没有教过你要这么做。”
“哼!我也有点不像你;”黄少杰蔑视他,不再用枪抵着他,“你越来越老了,葛斌给这一枪挨过之后,你就变了。曾经你是无法逾越的高山,现在你老得只是糊墙的泥了。等我控制黄家,控制整个有来去市,什么样的自由我没有?什么的事我不能做?现在的我就是高山,那黄千桦还是景颐都不过是弱小的蝼蚁;强者是不需要道歉的。而他们如果想要冲破牢笼,获得牢笼外的自由,就必须如我一样,用强大来打败我。我并不介意景市长还是黄家的任何人,用强大的方式来打败我,只要他们能做得到。”
“打败你就可以让你收手?”老爷子的目光深遂致远:“你想错了,你以为自由是凌驾在别人之上,跨越到牢笼上空?你知道真正的牢笼是什么吗?它禁锢在哪里?你以为你二哥真的冷血无情?你三哥真的懦弱?你确定他们不是为了让比他们小的孩子,甘做掘墓的人吗?我其实对你们都很失望,你们没有血性!一个个都以为自己退让就可以成全别人!如果你真想复仇,就在我这胸口上开上一枪,别做得让自己失望。”
黄少杰狠狠的瞪着老父,牙龈几乎都可以咬出血来,可是紧握手枪的手却重得抬不起来。老爷子是在赌他的心狠。可惜,就在刚才他将葛斌推到他面前,说老爷挨的那一枪他总要还的,就已经显示出他的伪恶来了。在这一场,心理较量面前,他到底还是输给了老爷子。也只因为老爷子的老辣和狠毒已经练就了好几十年,什么样的风火他都经历过,就连亲自荼毒自己的儿子也不在话下。
可是,黄少杰也不甘着,老爷子张狂的让他开枪,他做不到;也说过无数次不会为难自家人的他还是心软了。
“全部都去给我签字。”于是,他只好默默将手枪上了膛,一圈挥舞,驱赶着黄家的人;他将黄千桦推到案前:“答应过我什么?别以为安瑜拿了三个亿可以轻松逃开。快点给我签字,不然不管姓庄的还是姓安的都别想好过。”
“安瑜跟黄家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不准你为难她。”黄千桦愤懑的看着他。
“愚蠢,如果想要保护谁,就不要处处表现出你的在乎。”黄少杰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蠢;转而把陆千扬拉过来:“沈说在哪儿?人证在哪儿?”
“四叔这么有本事,一个沈说,你会拿她没办法吗?人证我也不知道,物证也被你的人夺去了,四叔还能有办不到的事情吗?”陆千扬一脸无谓的说着这话。
黄少杰不喜欢她脸上的表情,他更喜欢看别人脸上紧张、恐惧、惶恐、不安的表情;于是他将枪指向景颐:“这些话不需要我再问一遍吧?”
这下,陆千扬脸上的表情果然变了,尽管是压抑着担忧;“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景颐都去找过她,她都不肯见。你都找不到人证在哪儿,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你别碰景颐;你要我签字,签给你就是了。”
黄少杰没说过,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抬起没握枪的手,一巴掌刮了景颐一个耳光。
陆千扬一见,心都快跳出来了,把景颐拉到身后,吼向黄少杰:“干什么!”
“做跳梁小丑的代价,敢打着反腐的旗号拆我布的网,动我的人;看在她是市长的份上,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黄少杰明显是将各种抑制的火气,撒在景颐的身上。
“打我就够了,明显事情都是我在背后以黄家的名义捣你的乱;不要把气出在市长姐姐的身上。”黄千桦也出来替景颐说话。
黄少杰是真的不耐烦:“你还真是圣母的心,任谁你都要护着;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姓庄的丢到最糟糕的监狱里头去。那里面,可是有许多无期徒刑的囚犯,长期性压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黄千桦对他这各说辞真心觉得太恶心嫌弃了;真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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