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大夫说了,她这一胎都不一定能保的住,就算生了下来也绝对不会再怀上了……
“女孩怎么了!”楼衡的眼神很温柔,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媛儿,我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
“可是……”胡慧淑咬了咬下唇,眼睛有两分忧伤,手指头用力的绞着手上的被单,“娘那里怎么办……”,她入门三年而无所出,她的相公还不纳妾,她的婆婆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她还只生了个女孩……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楼衡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胡慧淑油乎乎的头发,没有一点嫌弃,“我会跟娘说明白的,我楼衡此生绝不纳妾。”
“相公,你真好。”胡慧淑虚弱的笑了笑,只不过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却是偷偷的握紧了。
她何德何能得到楼衡的如此殊待……
她本来就是一个商户女,还非正房所出,她的相公可是考上进士了,她怎么配的上他呢。
“慧娘,不用想那么多。”楼衡说着看着怀里的娃娃,“我带媛儿去给母亲看看,你先在这好好修养着。”
“好……”胡慧淑其实不太想让楼衡带着他们的女儿出去的,这么小的娃娃怎么能见风呢?
但是她还是答应了,她心里有些隐秘的期盼,也不知道为什么。
楼衡最后看了胡慧淑一眼,眼里还有着温柔的抚慰。
楼衡抱着怀里的女娃,直直的去了柳园,也就是他母亲住的地方。
“你带这么个孽障来干什么!”楼老太太冷哼一声,手里还在拨弄着一串檀木雕刻的佛珠,“你还不纳妾吗?”,老太太的语气越发的愤怒,“难道你想老楼家断了香火!”
这屋子里烟雾缭绕气味极为难闻,熏的人都想掉眼泪,但是里面的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死气沉沉的。
“娘,我的媛儿就不能继承我们家的香火吗?”楼衡抱着女娃轻轻的晃着,仿佛对着怀里的女娃极为上心,“到时候给媛儿招个上门女婿也行啊!”
“你想把我们这诺大的家业交给一个商户女的女儿。”楼老太面上还是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只不过话里的阴森诡异却是一点都不少,“你想气死我吗!”
“我先警告你,不要对我的女儿动手。”楼衡话里没有一点温情,“我不会娶徐玉的,要是我的媛儿死了,楼家的香火就真的该断了。”
“你……”楼老太心里的隐秘被拆穿了,她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了,胳膊都颤巍巍的,边上一个穿靛蓝色裙子婆子立马上前两步扶住楼老大,“你这孽子,想气死我吗?”
“怎么会?”楼衡抱着女娃慢慢的往外走,“你只要安生的呆着,我会供养到你老死的。”
楼老太不是楼衡的亲生母亲,他们俩关系不怎么好,可也不是很差。
楼衡走了之后,楼老太摔了很多东西,大动肝火,听说是气的脑子疼,还专门请了大夫来看。
但这不关这女娃的事儿。
女娃慢慢长大,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到明艳大方的少女,用了十五年的时间。
“父亲,您找我有事?”明亮的书房内,一个穿着素白色衣服的少女,静静的站到书桌旁边,唇角带着一丝暖暖的笑,恬静秀美。
“媛儿,一晃眼都有这么大了。”楼衡正值壮年,他成婚成的早,现在不过三十有五,还年轻的很,“过的真快。”
“是的,父亲。”白莲轻轻的附和了一声,唇角的弧度没有一丝变化。
“媛儿你和你娘亲今晚去庙会里玩吧。”楼衡的目光依然温柔,很像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这些天都拘着你在家里念书怕是闷坏你了。”
白莲主动上前一步,替楼衡研墨,素白的手指在阳光底下白的好像能发光,“好的,父亲。”
她似乎总是非常安静,很少主动说话,性子实在说不上好,有些闷,却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媛儿会帮父亲的吧。”楼衡忽然停住笔,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瞳孔里压抑着说不清的抑郁,古怪的阴森。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被吓到,但是白莲手下却是没有一点停顿,她答的很认真,“会的。”,少女清澈的声音极为悦耳,还很干净。
楼衡忽然就安心了,他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真是我的好女儿。”,这已经不是上辈子了,这次他对她们母女很好,没有娶平妻,没有把她的娘亲逼死,他应该能爬到更高的地方的。
想想大权在握的感觉,楼衡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墨水在毛笔上颤了两下,滴到了白色的纸张上,晕开了一片墨色。
白莲没有说话,她停下了研磨的手,又去拿了一张白纸,“父亲,用这个再写一遍吧。”
“嗯。”楼衡把毛笔放下,看着白莲为他把纸铺好,“媛儿乖,你先回去准备准备……”,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话语里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深意,“穿上我为你专门准备的衣服。”
“好的。”白莲俯身行了行礼,眸里凝着浅然的笑意,温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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