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岂不知安氏将倾,岂不知我不会嫁人,可她偏要这样说,好像这两个月我拿命换来的朝夕相对一瞬便都什么都不是了,突然觉得腹内之痛哪里算痛。我堪堪弯出一抹笑,声音带了笑腔:“是,我会找一户好人家”,想起方才提起了花晏,便又道:“若是喜欢江南,花晏此人,貌美善厨艺,我瞧与你很是般配,不如我回了长安拖住阿爹一阵子,你们寻个好地方逍遥一生,也好过与我看不到未来。”
我犹还在絮絮说着,她倏地起身抬手给我一耳光,寂静夜里格外清晰。这一下才醒了神,慌忙拉住她:“不是,你听我说……”她侧了头凉凉看我一眼,倏尔笑起来:“说什么?诚然我自作多情又一次以为能和你厮守,又一次被你一把推开,你是很娴熟,我也惯了,又何须多言。”
我想起纪如吟说她心灰之时,也是这么一副表情,淡淡地,不悲不怒地看着我。
一下又疏离了许多,花晏钻空子也是一把能手,整日笑嘻嘻缠着娃娃教她下棋作诗。竟还带酒来给娃娃喝,二人对酌,一说一笑,一白一朱,一双璧人,日月同辉。我遥遥看着,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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